赵框威抬左手看手表,确定现在已经下午三点。顿时不耐烦将吸一半的香烟叼嘴里,脚步开始后退,离村长远远的。
“村里不解决。非要我们跑这么远!”赵框威狠狠吸一口香烟,随手扔掉烟头,气愤不满。
“不就是要钱么?砸钱不就行了?”
此话一出。
李香远、王柏西纷纷侧目,面露不满。就连正在看书的张郁也下意识闻声看来。
“赵家大哥,此事是你家的儿子率先带头,按理也该由你这个做父亲的出面担责,再者我们在场所有人谁不是有工作有妻子谁家里没个十万八万存款。你这么说是觉着我们缺钱?还是觉着此事无可厚非压根不用管!”王柏西不满反驳。
“哼!”赵框威冷哼一句,开门便走。
静!
“够了!”李香远痛苦呵斥。
“他赵家的儿子带了头,你们四家的儿子也仗义的紧跟着参与。现在不是说谁家责任大谁家责任小,只要救下孩子们,以后你们五家可以内部打架!现在~我问你们!此事究竟如何答复?”李香远试着活动双腿,他的腿已经因跪太久失了知觉。
整整四个多小时,他在楼下软磨硬泡、好说歹说。赵婆婆嘱咐的说辞,包括和身旁这些家属提前商量好的解决方案通通说了三遍不止。
慕家守店人充耳不闻。
赵婆婆早有叮嘱,慕家守店人不缺钱,绝不可轻易提钱,认错态度一定要积极,尽可能向着被害死的狐仙奶奶,也要将村民们可以拿出来的最高最好的赔偿全部提出来。只有这样此事才有回旋的余地。
否则慕家一旦拒绝接管,或者因此惹怒慕家守店人,这事完了。整个燕子村恐怕都要陪葬。
“……”
人满为患的店铺霎时陷入死一般寂静。
“云丫头,你爷爷没跟着一起来么?”王柏西张望看向躲在村长身后努力缩小存在感的云兮兮。
云鹤霄好歹也是目前为止燕子村里资质最老的猎户。云家祖上又是皇族狩猎师,对于此事,云家想必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没,爷爷病太重转重症监护室了。我代爷爷来!”云兮兮惨白着脸,手忙脚乱撩起耳边碎发,小心、心虚的紧张回答。
“这样啊!村长~我们王家愿意满足胡家提出的任何条件!”王柏西咬咬牙,回头看看怀着孕非要执意跟来的妻子,再看村长发白的脸透着黑紫。
“我家那臭小子屡次不听话,我这做父亲的愿意代子受过。您只管与慕家守店人实话实说,若胡家无法平息怒火,需要一命换一命。便拿我这做父亲的命,换小崽子平安回家!”王柏西不禁红了眼,只因在村长李香远离开村子后,他们五户人家的儿子已经顶着大肚子,力气大的出奇谁也拦不住,现在已经跑去后山当初逮捕狐仙奶奶的地方,一个个捂住肚子倒地不起、疯狂哀嚎。
王柏西看的揪心,可是村里谁也阻止不了。
有人尝试拿绳子绑。
奈何细绳子被挣断。粗绳子强行将人绑住,大肚子的少年立马倒地不起、疯狂抽搐、翻白眼断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