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大家只好抓紧松绑。村里上年纪的老人纷纷直呼造孽,接连摇头。
王柏西急的焦虑不安。死盯着手机静等村长发信息。
直到村长要求所有涉事家属全部立刻马上来A市。
还必须一家数口全部来全。他便料到此事不好解决。胡家那边不肯松口,慕家似乎更不愿插手。
“你们呢?”
李香远提着音量愤怒质问。
拥挤的店铺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村长!”王柏西凝重开口。
“先解决我家的吧!”他不管别人如何。他家那个小兔崽子是五个混账青年中年纪最小的。媳妇怀着二胎,预产期就在最近这几天,趁早将此事解决,也好让媳妇抓紧回家安心待产。
“……”李香远恨铁不成钢剜所有人一眼。不愿多话。
“慕店长,请您费心告知胡家,孩子糊涂顽劣并非无可救药。说到底还是做大人的教导无方,与其让叛逆的孩子受糊涂的过。不如令……”到嘴的话来不及说完。
慕微微着优雅的黑色旗袍,梳着一次性卷发,踩着黑色小皮鞋,优雅、得体缓步而来。
瞧一眼满店乌泱泱这么多人。
大量刺鼻的香烟味扑面而来熏的喘不上气。
再瞧瞧这伙人有老、有少、有低头看手机的女人,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安静跪着的老人,大着肚子忐忑不安坐在待客区的孕妇,焦虑不安、小心翼翼跪在李香远背后的年轻少女。还有躲在店铺外笑呵呵打着电话、吸着香烟,十分若无其事的成年男人。
“你们需生下胡家嫡孙的新肉体!”慕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将龙峪通知的结果如数告知。
此话一出。
店内一片寂静。
李香远率先抬起头,憔悴的脸上无一丝意外,无奈的笑了。
王柏西似懂非懂,焦虑皱眉。
云兮兮咽咽唾沫,小心抬头,又小心低头,不敢说话。
其他结伴而来的中年父母。除王老太外都一言不发、安静收起手机,纹丝不动。
“姑娘!”王柏西的媳妇扶着自己沉甸甸的大肚子,艰难站起身,焦虑、担忧的缓缓走来。
“我怀着孕,孕期因为严重害喜,这才将我那大儿子留在老家,短短几个月一时不差才令他一时糊涂!我丈夫说的对,子不孝父之过!您不论如何罚我们,我们都接受……只求……可以留他一命!”
妇人无视严重臃肿的腹部,艰难、缓慢的,推开自家丈夫,利索跪下。
王柏西夫妻二人,真诚、直率。丈夫扶着怀孕的妻子,妻子无视臃肿的肚子,亲自说明情况,愿替子受罚。
他们的儿子是五人中年纪最小的。因同村好友、几位发小蛊惑,威逼利诱,这才忐忑不安跟着一起闯入后山。
别人都在争先恐后扒狐狸皮。唯独这个孩子紧张焦虑的阻止无果,最终只能帮望风。
“两位请起!”慕微微立在最后一阶楼梯台阶上。
近距离瞧着王柏西夫妇宽、厚、圆的福泽面相。
“不必如此大礼!”净手隔着空气轻轻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