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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开业初盛藏隐忧,伪钞疑云现内奸

《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38 章:开业初盛藏隐忧,伪钞疑云现内奸

四月初一午后,大明银行总号后院的议事厅内,茶香袅袅。内阁首辅徐阶端起青瓷茶杯,浅啜一口,脸上满是欣慰之色:“镇国公,今日开业盛况远超预期啊!方才户部呈报,截至午时,新增开户已逾两千,存款总额突破三百万两白银,百姓们对纸币的接受度,可比当初预想的高多了。”

陆砚昭坐在对面,指尖轻叩桌面,眉宇间虽有笑意,却未完全舒展:“徐大人所言极是。百姓信任,是大明银行立足的根基。不过,今日街头人流密集,枭龙卫与锦衣卫已加派三倍人手巡逻,银行内外的防伪检测仪也全时运转,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越是顺遂,我心中越是记挂一件事 —— 清风山那伙制造伪钞的敌对势力,藏着不小的疑点。”

徐阶放下茶杯,神色一凛:“镇国公指的是?黑狐已被移交刑部,密信与东瀛烟雾球也已封存,难道还有未查清的隐情?”

“并非未查清,而是一个关键疑问,至今没有答案。” 陆砚昭语气凝重起来,“抓捕黑狐当日,秦康在清点缴获物资时,便第一时间向我禀报了一件怪事 —— 他们查获的一百万两伪钞,其尺寸、图案、甚至边角的暗记,竟与我们即将发行的大明纸币几乎一致。”

“什么?” 徐阶猛地坐直身体,眼中满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大明纸币的样式设计,虽自正德末年便有初步构想,但一直秘而不宣,从未对外透露过半分,知晓核心细节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设立大明银行的提议,还是你在今年初的朝会上正式提出的,之后我们才召集户部、工部的核心官员,商讨纸币技术改良、防伪升级等具体事宜,前后不过三个月时间,敌对势力怎会提前知晓完整样式?”

“徐大人说得正是!” 陆砚昭颔首,语气愈发沉重,“当初正德末年虽有纸币雏形设计,但仅停留在图纸阶段,并未推进实际制作,且那份旧图纸早已封存于内库,外人根本无从接触。直到今年初朝会我提出设立大明银行,我们才重新启动纸币研发,结合新的防伪技术改良样式 —— 正面‘大明银行’四字篆文是特邀翰林院大学士亲笔题写,背面龙纹图腾是工部画师耗时一月绘制,左下角的防伪纤维分布更是最后敲定的机密,全程参与核心环节的人不足五十,且皆签过保密死契,按说绝无外泄可能。”

他走到窗边,望着院外往来忙碌的银行官员,眼神锐利如刀:“可黑狐一伙的伪钞,偏偏精准复刻了这些改良后的核心元素。他们的伪钞虽纸质粗糙、色彩偏差,但篆文字体、龙纹线条、防伪纤维位置分毫不差。若非工部特制的桑皮纸与专用油墨无法仿制,寻常百姓根本难辨真伪。徐大人试想,若无人暗中传递改良后的完整样式,他们即便拿到正德末年的旧图纸,也绝无可能造出与新钞一致的伪钞。”

徐阶眉头紧锁,指尖捻着胡须,沉思道:“如此说来,内奸必然是参与了今年初以来纸币改良、制作的核心人员?此人能接触到最终版设计图纸,甚至知晓防伪细节,身份绝不会低。”

“十有八九。” 陆砚昭点头,语气笃定,“清风山一战,我们摧毁的只是伪钞制造窝点,但传递改良后纸币样式的内奸,至今仍潜伏在暗处。此人若不尽快揪出,日后不仅会持续泄露机密,更可能在关键时刻给大明银行致命一击 —— 毕竟,他们连最新的防伪设计都能拿到,若后续配合特制纸张与油墨,造出足以乱真的伪钞,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非同小可!” 徐阶脸色凝重,“纸币是大明金融革新的命脉,一旦内奸持续作祟,伪造更多伪钞流入市场,必然引发百姓恐慌,动摇国本。必须立刻彻查!”

“我已下令秦康暗中调查。” 陆砚昭补充道,“参与今年初纸币改良、设计、制作的五十余人,目前已被枭龙卫暗中监控,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京。秦康正带着稽查组,逐一核对他们的行踪 —— 从图纸定稿,到雕版制作,再到纸币印刷,每一个环节都不放过。”

他转身看向徐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这些人皆是各部精挑细选的骨干,其中不乏世家子弟与老臣亲信,贸然公开调查,恐会引发朝堂震动。因此,此次追查必须隐秘进行,一旦锁定嫌疑人,需立刻控制,拿到确凿证据后再行处置。”

徐阶深表赞同:“镇国公考虑周全。此事关乎重大,内阁会全力配合,户部与工部那边,我会亲自打招呼,要求相关官员无条件协助秦康调查。另外,刑部对黑狐的审讯,也需加把劲,或许能从他口中撬出内奸的线索 —— 毕竟,传递改良后的纸币样式,不可能毫无痕迹。”

“我已让人给刑部传了话,对黑狐不用客气。” 陆砚昭语气冰冷,“那厮骨头硬,但架不住枭龙卫特制的刑具。若他真与内奸有过接触,迟早会吐露实情。”

正说话间,一名枭龙卫斥候快步走入议事厅,单膝跪地:“启禀镇国公、徐大人,秦佥事派人送来急报,称在核对印刷环节行踪时,发现一名负责雕版的工部主事,在三月初十前后,曾以探望病母为由,私自离京半日,且行踪不明。”

陆砚昭眼中寒光一闪:“三月初十?正是我们敲定最终雕版样式、交付工部制作的关键时期,也恰是清风山伪钞印刷的核心阶段。此人叫什么名字?背景如何?”

“回镇国公,此人姓赵,名文渊,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正六品,出身江南赵氏,其叔父是翰林院侍读学士赵廷玉。” 斥候如实禀报,“秦佥事已派人前往赵文渊家中核实,其母确实患病,但三月初十当日,并未见过赵文渊回家探望。”

“好一个‘探望病母’!” 徐阶怒拍桌案,“分明是借故离京,与黑狐一伙传递最终的雕版样式消息!”

陆砚昭却并未急于定论,沉吟道:“单凭一次私自离京,还不能断定他就是内奸。或许另有隐情。” 他看向斥候,“传令秦康,密切监视赵文渊的一举一动,不许打草惊蛇。同时,立刻彻查他的通信记录、往来账目,以及与清风山方向的任何关联 —— 尤其是三月初十前后,他是否与境外势力有过接触。若发现异常,先秘密控制,再报我处置。”

“末将遵令!” 斥候领命,起身快步离去。

议事厅内再次陷入沉默,茶香依旧,却已没了方才的轻松。徐阶望着窗外,忧心忡忡道:“镇国公,此事若真牵扯到朝堂官员,恐怕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江南赵氏虽非顶级世家,但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处置不当,恐会人心浮动。”

“大明金融革新,本就需扫除一切障碍。” 陆砚昭语气坚定,“别说一个赵氏,便是皇亲国戚,若敢勾结外敌、泄露机密,我也绝不姑息。徐大人放心,只要证据确凿,我会亲自向陛下请旨,依法处置,既不会放过内奸,也不会牵连无辜。”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热闹的街道:“今日银行开业,是大明金融的新起点。我们不仅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信任,更要揪出潜伏的内奸,铲除伪钞滋生的土壤。唯有如此,大明银行才能真正立足,金融革新才能走得更远。”

徐阶点头附和,心中却已明白,这场看似圆满的开业盛典背后,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机密与阴谋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这一切的关键,都系于那个行踪诡异的工部主事,以及仍在刑部大牢中咬牙顽抗的黑狐身上。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大明银行的鎏金匾额上,光芒依旧耀眼。但议事厅内的两人都清楚,这繁华之下,隐忧未除,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