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41 章：火器破敌惊塞北，烈焰焚巢定东瀛
嘉靖三年四月九日，午后。 风沙卷着碎石，抽打在宣府卫的城墙之上，发出呜呜的嘶吼。春日的草原尚未褪去寒意，凛冽的风裹着沙尘，让城墙上的士兵不由得缩了缩脖颈，却依旧紧握嘉靖一世步枪，枪托抵肩，呼吸匀稳 —— 苍狼卫教习的 “三点一线” 瞄准法，他们已在三日之内反复操练，此刻眼中虽有紧张，却无半分慌乱。
北元五千骑兵列阵城外，玄色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踏地的轰鸣如闷雷滚动，震得城砖微微震颤。按照萧策急报中的密信，今日正是北元约定与萨摩藩呼应、试探进攻宣府卫的日子，距离萨摩藩计划支援北元的四月中旬，仅剩不足五日。
“将军，北元前锋开始移动了！” 斥候的喊声穿透风幕。
赵毅立于城楼之上，手按腰间佩刀，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敌军阵中那面绣着狼头的大旗：“传令下去，严守‘三段击’战术！第一排射击，第二排待命，第三排装弹，循环往复，绝不可给敌军近身之机！” 他深知，今日这一战，不仅是守住宣府卫的关键，更要为北疆防线争取时间，拖延至禁军援军与苍狼卫主力汇合。
“得令！”
话音未落，北元骑兵已然发起冲锋。他们弯腰伏于马背，弯刀在暮色中闪着寒芒，借着风势直扑城墙之下。距离七百步时，赵毅猛地挥下手臂：“射击！”
刹那间，城墙上枪声齐鸣，密集的弹雨如黑云压城，朝着冲锋的骑兵倾泻而去。北元骑兵从未见过如此迅猛的火力 —— 嘉靖一世步枪的二十发弹夹省去了繁琐的装弹步骤，士兵们按苍狼卫教的法子快速换夹，枪声几乎没有间隙。冲在最前的骑兵纷纷栽倒，战马受惊狂嘶，后续梯队瞬间陷入混乱。
“杀！” 北元将领怒吼着挥刀督战，强行稳住阵脚，继续逼近。可每当他们冲到五百步距离，第二波弹雨便如期而至，将冲锋的势头一次次打退。城墙之下，人马尸体渐渐堆积，鲜血浸透黄沙，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就在此时，远方地平线扬起一道异常浓密的烟尘，不同于骑兵冲锋的蹄声，那是引擎轰鸣与车轮滚动交织的巨响，穿透战场的喧嚣。赵毅登高远眺，只见数十辆双排座 15 吨载重卡车开路，车斗上架着重型机枪，两侧跟着数百辆边三轮摩托车，车斗里的士兵架设着防御机枪，最后方是十余辆 7 座与 10 座乘用车，旗帜在烟尘中猎猎作响 —— 正是苍狼卫的奔袭援军！
“是苍狼卫的机动援军到了！” 赵毅心中狂喜，高声喊道。
来者是陆砚青从苍狼卫西路军抽调的三千精锐，由副将魏无羡率领。接到宣府卫急报后，这支机动部队摒弃了传统骑兵的行军模式，凭借卡车与摩托车的速度，日夜兼程两夜一日，终于在四月九日午后赶至战场。魏无羡坐在领头的 7 座乘用车内，玄色劲装衬得身形挺拔，鬓角还沾着些许沙尘，手中握着苍狼卫特制的通讯器，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卡车部队正面压制，摩托车队分两翼包抄，乘用车搭载的突击小队准备分割敌军！”
指令下达，15 吨载重卡车的车斗机枪率先开火，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扫向北元阵尾，瞬间放倒一片骑兵。两侧的边三轮摩托车队疾驰而过，车斗里的防御机枪形成交叉火力，将北元骑兵的退路死死堵住。北元骑兵从未见过这般 “铁马”，战马被引擎声吓得狂躁不安，阵型彻底大乱。
腹背受敌的北元骑兵彻底崩溃，纷纷调转马头逃窜。赵毅抓住战机，下令开城追击：“兄弟们，随我杀出去，活捉北元首领！”
城门洞开，大明士兵手持步枪，如猛虎下山般冲出。嘉靖一世步枪的精准射程与二十发弹夹的持续火力，搭配苍狼卫援军的机动装备，形成了碾压之势。边三轮摩托车队灵活穿插，将逃窜的北元骑兵分割成数股，卡车部队紧随其后，用机枪清扫残敌。北元骑兵逃无可逃，要么被枪弹击中，要么沦为俘虏。
夕阳西下时，宣府卫城外的战场已趋于平静，五千北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仅少数残兵遁入草原深处。魏无羡乘坐乘用车来到赵毅面前，推门下车时衣袂翻飞，拱手行礼间目光锐利如锋：“赵将军辛苦！镇北大将军有令，此战之后，宣府卫归入苍狼卫西路军序列，这些卡车与摩托车留下一半，协助加固城防、巡逻边境。四月中旬前，务必守住防线，待禁军援军抵达，便可转入反攻。”
赵毅抚摸着身旁边三轮摩托车的枪架，眼中满是赞叹：“有这般机动利器，何惧北元来犯！魏副将少年英雄，两日一夜驰援神速，真是多亏了你！对了，张大人在镇北城的互市可有异动？”
“张大人已联络漠南三部落，借调战马三千匹，粮草万石，不日便会由 15 吨载重卡车运送过来。” 魏无羡唇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张大人还传信说，四月中旬前会稳住草原各部，不让北元再有外援，咱们只需守住宣府卫，便是大功一件。”
深夜。 与北疆的白日激战不同，鹿儿岛的夜静谧得令人窒息。春日的山林带着湿润的雾气，草木间凝结着露珠，萧策率领两千长门武士与百名女真勇士，借着夜色掩护，将萨摩藩的秘密工坊团团围住。这座工坊隐匿在深山峡谷之中，四周设有铁丝网与哨塔，灯火通明的屋内，隐约可见数十台印刷机正在运转 —— 按眼线密报，他们正赶在四月中旬前印制最后一批伪钞，准备随萨摩藩武士一同运往北元。
“大人，工坊内约有五百萨摩武士守卫，西侧是弹药库，东侧是成品伪钞存放室。” 女真族首领完颜烈低声禀报，手中长刀映着月光，“我们的人已切断工坊的水源与退路，只待大人下令。”
萧策点头，目光扫过身旁的武田信长：“信长兄，今夜便劳烦你率领本部武士封锁峡谷出口，莫让一人逃脱。四月中旬前必须毁掉此处，绝不能让伪钞流入大明，更不能让萨摩藩的武士如期驰援北元。”
“萧策大人放心，萨摩藩的鼠辈，一个也跑不掉！” 武田信长拔出武士刀，眼中燃起战意，“我已让士兵备好火箭，待火势起时，必能将他们困死在工坊之内。”
萧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嘉靖一世步枪，对准哨塔上的守卫：“动手！”
枪声划破夜空，哨塔上的萨摩武士应声倒地。与此同时，完颜烈率领女真勇士迅速剪断铁丝网，苍狼卫制式的手榴弹被扔进工坊围墙内，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工坊内的萨摩武士猝不及防，纷纷抄起刀枪反击，却在大明火器的绝对优势面前不堪一击。
萧策身先士卒，冲入工坊之内。他手中的嘉靖一世步枪凭借二十发弹夹的充足容量，弹无虚发且火力持续，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有一名萨摩武士倒下。64 式手枪则用于近距离格斗，腰间的 1911 式手枪更是备用杀器，让他在乱战中始终占据主动。长门武士与女真勇士紧随其后，长刀挥舞，将漏网之鱼一一斩杀。
“守住弹药库！绝不能让他们引爆！” 萧策高声喊道。他深知，一旦弹药库被点燃，整座峡谷都可能被夷为平地，伪钞的证据也会化为灰烬，更会耽误摧毁计划的时机。
几名萨摩武士正欲冲向弹药库，却被萧策的精准射击接连击毙。完颜烈率领女真勇士迅速控制弹药库，将里面的火药与炮弹尽数搬出。而东侧的伪钞存放室已被武田信长的火箭点燃，熊熊烈火吞噬着堆积如山的伪钞，黑色的纸灰随风飘散，如同这场阴谋的终结。
松井太郎身着甲胄，手持太刀，率领残余武士退守工坊主殿。他看着步步紧逼的萧策，眼中满是怨毒：“萧策！你毁我萨摩藩大业，我必让你血债血偿！”
“勾结北元，伪造大明纸币，妄图颠覆朝纲，你们的罪早已罄竹难书。” 萧策举起步枪，瞄准松井太郎的胸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松井太郎怒吼着挥刀冲来，试图凭借武士刀的近战优势突破火力封锁。可萧策步法灵活，侧身避开刀锋的同时，扳机已然扣动。“砰” 的一声枪响，松井太郎胸前鲜血迸溅，踉跄着倒地，眼中的怨毒渐渐化为死寂。
凌晨时分，秘密工坊的火势渐渐熄灭。峡谷之内，萨摩武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印刷机被彻底摧毁，伪钞与油墨付之一炬。萧策站在工坊废墟之上，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从怀中掏出加密电报机，向京城发送捷报：“嘉靖三年四月十日丑时，鹿儿岛伪钞案告破，萨摩藩勾结北元阴谋败露，松井太郎伏诛，工坊尽毁，三千武士支援计划破产。”
电报发出的瞬间，远方的海面上，几艘萨摩藩的商船正缓缓驶离港口 —— 那是准备运送武士前往北元的船只，他们还不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内外夹击，已然在嘉靖三年四月初九这一日，被大明的火器、机动装备与决断彻底粉碎。
北疆的风依旧凛冽，东瀛的海尚未平静。但无论是宣府卫城头的摩托车与卡车，还是鹿儿岛深山的灰烬，都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 北元残部仍在草原游荡，萨摩藩的岛津齐彬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大明的机动部队、搭载二十发弹夹的嘉靖一世步枪，已然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