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440章：东瀛暗查遭追杀，边境风起露杀机
东瀛，鹿儿岛。夜色如墨，港口的渔火与远处山城的灯笼交相辉映，投下斑驳光影。城郊一处隐蔽的山谷宅院，正是枭龙卫东瀛分站的核心据点——这里自正德十八年（1524年）萧策率队抵达后，便成为大明在东瀛的秘密枢纽。据点后院的库房内，整齐存放着大明这些年陆续提供的装备：1911式手枪、64式手枪、嘉靖一世步枪、弹药、战术背心等，皆由专人看管，按需取用——这些装备与北疆苍狼卫列装的制式武器完全同源，均出自京城军工总院的流水线生产。
萧策身着东瀛武士常穿的深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把仿制的东瀛太刀——这把太刀仅作伪装之用，刀刃锋利却无暗藏机关。他正坐在书房桌前，指尖摩挲着刚收到的加密电报，眉头紧锁。自正德十八年十一月初奉陆砚昭之命，率领五十名枭龙卫精锐远赴东瀛，如今已是第五个年头，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暗流，他都曾亲手搅动。而这张看似普通的书桌下，暗藏着一个特制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把上膛的1911式手枪，以备突发之需。桌角还放着一枚从京城捎来的螺口白炽灯样品——这是工部灯具厂的新产品，北疆的镇北城早已铺设电缆供电，而东瀛据点因隐蔽需求，暂未启用，仅作留念。
“大人，镇国公的命令是三日内查清勾结黑狐的势力，还要查明我们为何未能提前察觉伪钞计划。”副手林风站在一旁，语气凝重，“鹿儿岛虽为我们的根基，但萨摩藩盘踞于此，势力盘根错节，黑市猖獗，三日内查出线索绝非易事。”林风腰间的嘉靖一世步枪虽未出鞘，但枪托处的防潮油纸痕迹清晰——这是枭龙卫全员换装后的标配，有效射程六百至八百步的性能，让他们在异国他乡底气十足。
萧策抬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难度再大，也必须查。黑狐的供词提到东瀛会派兵支援北元，这绝非小事。我们在鹿儿岛经营五年，依托武田信长的长门部族，银矿输送从未出过纰漏，这些年输送的白银，不少都用于京城军工总院的火器研发与北疆建城，此次情报疏漏，要么是被对方蒙蔽，要么是内部出了问题。”他顿了顿，补充道，“立刻召集所有眼线，重点排查萨摩藩——当年我们与武田信长结盟时，岛津齐彬便多有不满，这两年来更是屡次挑衅，野心昭然若揭。另外，让女真部族的族人也暗中打探，他们在鹿儿岛定居多年，熟悉当地风土，或许能发现我们遗漏的线索。”
提及结盟往事，林风眼中闪过敬意：“大人当年在正德十八年十二月初，以五十人之众，力排众议与长门部族首领武田信长结盟，而后依托陆国公的指令开采鹿儿岛银矿，源源不断向大明输送，还促成女真族整体迁移至此定居，这份魄力至今仍被当地人称道。如今女真部族已有数千人口，遍布鹿儿岛各处，想必能帮上大忙。听说北疆那边，陆国公大败瓦剌后，不仅建了五座新城，还整合了苍狼卫，连内阁的张居正大人都亲自赴边主持互市，咱们这边可不能掉链子。”
“张居正赴边？”萧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在内阁当阁员吗？张居正亲赴北疆，必有深意。”林风说到“是他自己自荐前往的，内阁首辅徐阁老同意。”萧策说到“北疆有陆砚青将军统领苍狼卫，再加上张居正打理部落事务，根基只会越扎越稳。”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山城的轮廓，心中满是感慨，“武田信长信守盟约，五年来自始至终支持我们，银矿的收益不仅充实了大明国库，也为我们在东瀛的行动提供了充足经费。可此次伪钞案，我们竟毫无察觉，实在有负镇国公与武田信长的信任。”
次日清晨，萧策乔装成萨摩藩的商人，仅在腰间佩着伪装用的东瀛太刀，并未携带火器——据点库房的装备需执行任务时按需领取，此次孤身打探，便携武器反而容易暴露。他前往鹿儿岛最大的黑市——滨町町，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既是商贸枢纽，也是情报流通的核心。
刚走进一家不起眼的酒肆，萧策便看到角落里坐着一名女真族的眼线，对方正朝他使眼色。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坐下，眼线立刻用女真语低声道：“大人，查到了。萨摩藩的家老松井太郎，近期频繁与一批操北元口音的神秘人接触，他们多次出入萨摩藩位于深山的秘密工坊。夜里常有印刷声响传出，还运进了大量桑皮纸与油墨，与大明纸币的制作原料一致。听说北元那边，还等着萨摩藩的武士支援，想趁北疆苍狼卫刚整合完毕，打个措手不及。”
“松井太郎？”萧策眼中寒光一闪，“岛津齐彬果然是幕后主使。”他刚要追问更多细节，酒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冲进十几名身着黑衣、面蒙黑巾的武士，手中握着武士刀，直奔两人而来。
“不好，暴露了！”眼线脸色骤变，起身想要反抗，却被一名武士一刀刺穿胸膛。
萧策反应极快，猛地掀翻桌子，挡住袭来的刀光，同时拔出腰间的东瀛太刀，与武士们展开周旋。他深知，此时无火器在手，只能靠太刀拖延时间，寻找突围机会。刀光剑影间，萧策身形灵活闪避，太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接连格挡开数名武士的攻击，但对方人数众多，且悍勇异常，他渐渐陷入重围。
“找死！”萧策低喝一声，瞅准一个破绽，太刀精准劈中一名武士的手腕，对方惨叫着丢掉武器。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他纵身一跃，从酒肆的后窗跳出，一路狂奔。身后的武士紧追不舍，嘴里喊着日语：“杀了他！不能让他跑了！”
萧策沿着狭窄的巷道疾驰，手中太刀不时回身格挡，拖延追兵。他深知，必须尽快赶往长门部族的领地，那里不仅有武田信长的支援，据点分库也存放着应急火器——包括与北疆苍狼卫同款的嘉靖一世步枪，若是能拿到手，对付这些武士易如反掌。奔逃中，他看到前方有一条河流，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水中，借着水流的掩护，甩掉了追兵。
上岸后，萧策直奔长门部族的领地——武田信长的城堡就在鹿儿岛西郊。五年的结盟情谊，让这里成为他最安全的避风港。
“萧策大人，你怎么会如此狼狈？”武田信长见萧策浑身湿透、衣衫染血，手中还握着太刀，连忙起身相迎，语气关切。这位长门部族的首领身着武士铠甲，面容刚毅，五年前正是靠着萧策带来的大明火器（初代燧发枪）与战术支持，才稳固了在鹿儿岛的地位。如今他府中还存放着几支嘉靖一世步枪，时常让武士们观摩学习，对大明的火器发展赞不绝口。
“信长兄，萨摩藩勾结北元，制作伪钞妄图颠覆大明，我查案时暴露，遭松井太郎的人追杀。”萧策擦干脸上的水渍，语气凝重，“我此次孤身打探未带火器，险些遇险。我们之前之所以未能察觉，想必是内部出了内鬼。北疆那边，我大哥陆砚青刚整合完苍狼卫，张居正大人也刚赴边，萨摩藩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就是想内外夹击。”
武田信长脸色一沉：“萨摩藩竟敢与北元勾结？这是对大明的挑衅，也是对我们盟约的背叛！”他当即下令，“立刻召集部族武士，封锁鹿儿岛所有要道，协助大人追查内鬼与秘密工坊的位置。另外，我让人带你去据点分库，补充手枪与弹药，再备齐粮草——分库刚到了一批新的嘉靖一世步枪，是上个月从大明用银矿换的，性能比之前的更好，正好给你用上。”
“多谢信长兄仗义相助。”萧策拱手致谢，“我怀疑我们安插在码头的两名眼线被萨摩藩收买，还请你派人协助我核实。”
“此事包在我身上！”武田信长立刻吩咐手下行动。
片刻后，萧策在据点分库领取了装备：左右大腿各佩戴一把64式手枪，腰间别着一把1911式手枪，肩上扛着一支嘉靖一世步枪，战术背心上装满弹夹，重新恢复了枭龙卫精锐的锋芒。他熟练地拉动步枪枪栓，清脆的“咔嗒”声让他安心——这把枪与北疆苍狼卫的装备同源，射程与火力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当日深夜，在长门部族的协助下，萧策顺利找到了那两名被收买的眼线。两人正准备乘坐萨摩藩的商船逃离鹿儿岛，被萧策当场擒获。他拔出腰间的1911式手枪，指着两人的额头，冷声问道：“萨摩藩的计划是什么？他们准备何时支援北元？”
两名眼线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如实供述：“松井太郎说，等伪钞在大明流通、引发混乱后，就派三千武士，乘坐商船前往北元，与北元联军一同进攻大明边境。具体时间……就在四月中旬！北元那边还说，苍狼卫刚整合完，战术磨合不足，张居正赴边也立足未稳，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萧策心中一凛：“四月中旬？还有不到十天！”他当即下令处死两名内鬼，随后火速返回据点，用加密信道向大明发送急报，同时提及武田信长愿出兵协助摧毁秘密工坊，并特意注明“萨摩藩知晓北疆苍狼卫整合近况，目标直指五座新城”。
与此同时，大明边境，宣府卫。风沙弥漫，城墙上的士兵神色凝重，紧握着手中的嘉靖一世步枪——这是上个月刚从北疆苍狼卫调拨的装备，士兵们虽已完成基础训练，但实战经验尚浅。近几日，北元的骑兵频繁在边境游荡，还多次试探性地进攻哨所，气焰嚣张。而不远处，五座新城的轮廓在暮色中隐约可见——这是大败瓦剌脱脱不花后，陆砚昭提议将草原纳入大明版图，向内阁与小皇帝朱栽霖（嘉靖皇帝）奏请修建的防御重镇，如今已初具规模，城墙上的火炮阵地与电缆线路清晰可见，正是按镇北城的标准建造的。
“将军，北元骑兵今日又在城外三里处集结，人数约有五千，看样子是要大举进攻了！”一名斥候飞奔至将军府，高声禀报。
宣府卫将军赵毅面色凝重，立刻召集将领议事：“北元向来不敢如此嚣张，定是有恃无恐。想必是与东瀛勾结，得到了支援。好在镇国公早有布局——大败瓦剌后便提议将草原纳入版图，奏请修建五座新城，如今新城即将竣工；更将原苍狼营为核心，整合九边防御部队升格为苍狼卫，由镇北大将军陆砚青总领，足足八万兵力驻守草原，咱们九边旧部也已尽数归入苍狼卫编制，陆续进驻新城附近设防。”
他顿了顿，语气中添了几分底气：“更可喜的是，按京中传来的消息，张居正大人已于嘉靖二年九月初十抵达镇北城，刚到任便促成了察哈尔部归附，还重启了互市，稳住了草原部落人心，咱们这边绝不能落于人后！”
一名参与过苍狼卫整合会议的副将附和道：“将军说得是！苍狼卫这八万兵力，火器装备都是最顶尖的嘉靖一世步枪，连咱们宣府卫上个月刚调拨的这批，都是按苍狼卫制式配给的，十五发弹夹供弹，七百步外精准命中，战力比从前翻了数倍！”
赵毅颔首，沉声道：“既如此，立刻加强城防——把新调拨的嘉靖一世步枪尽数架上城墙，让士兵们严格按苍狼卫教的战术布防，尤其是弹夹快速拆装与集群火力压制的法子，务必用到位；同时快马向镇北大将军府禀报，请求陆将军从苍狼卫抽调兵力驰援，再备文向京城奏请援军，务必守住宣府卫，不让北元趁虚而入！”
“是！”将领们齐声领命。
京城，镇国公府。陆砚昭刚收到萧策发来的急报，看到萧策提及萨摩藩知晓苍狼卫整合近况、目标直指五座新城，心中不禁一凛——看来北元与东瀛早有勾结，连北疆的动向都摸得如此清楚。他想起昨日收到大哥陆砚青的家书，信中说张居正已成功争取察哈尔部归附，苍狼卫的火器训练也进展顺利，五座新城的防御工事已基本完工，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可还没等他细想，边境的加急军报便又送到了。
“出事了！”陆砚昭立刻让人去请徐阶。
片刻后，徐阶匆匆赶来，见陆砚昭神色凝重，连忙问道：“镇国公，可是东瀛那边有消息了？”
“不仅有消息，边境还起了战事。”陆砚昭将两份文书递给徐阶，“萧策在鹿儿岛查明，勾结黑狐的是东瀛萨摩藩，家老松井太郎负责此事。他们竟知晓北疆苍狼卫刚整合完毕、五座新城未完全竣工的近况，计划四月中旬派三千武士支援北元，与北元联军夹击边境。”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不过徐大人放心，北方五座新城虽未完全竣工，但主体防御已成型，我大哥陆砚青统领的苍狼卫足足八万兵力驻守草原，九边旧部也已尽数归入苍狼卫编制，进驻新城周边设防，张居正大人还促成了察哈尔部归附，重启了互市，北疆的根基已稳。萧策那边有武田信长与女真族协助，摧毁萨摩藩的秘密工坊应无大碍。”
徐阶看完文书，眼中满是赞叹：“去年你大哥陆砚青（镇北大将军）带兵，在你的枭龙卫苍狼营协助下大败瓦剌后，你提议将草原纳入版图，奏请修建五座新城，以苍狼营为核心整合九边部队升格为八万兵力的苍狼卫，而后张居正自荐赴边打理部落事务，这一步步布局，真是环环相扣！有陆将军坐镇草原，张居正协调部落，萧策在东瀛牵制，大明内外防线可谓固若金汤。”他话锋一转，脸色骤变，“但北元提前动手，萨摩藩又虎视眈眈，边境压力依旧不小。京营精锐仍需火速驰援，与草原驻军形成夹击之势——正好让京营的士兵也见识一下苍狼卫的新式火器与战术，后续也好统一协同。，你觉得去哪部合适？京营去禁军如何？”
“我也是此意。”陆砚昭点头，“苍狼卫将士熟悉边境地形，张居正大人能稳住后方部落，若再加上京营精锐，定能重创北元。禁军这些年虽居京师，然操练未敢懈怠，火器营更得徐阁老您举荐的匠才改良装备，战力已非昔日可比。调禁军全员北上，驰援，既能锤炼将士，亦可震慑内外。待禁军与苍狼卫协同，必能形成合力。三军既备，纵北元犯边，萨摩蠢动，我大明疆土亦稳如磐石。”徐阶抚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禁军北上，正当其时。然路途遥远，须防谍探泄密，行军务必隐秘迅疾。”陆砚昭沉声到，调遣枭龙卫夜枭营立即清查沿途驿站，更换暗哨，确保行军路线隐秘。同时调遣枭龙卫雄狮营进驻京城接管城防，调遣枭龙卫直属营接管皇城宿卫，替换禁军原岗哨，确保京师无虞。
“镇国公考虑周全。”徐阶补充道，“户部这边，我会立刻调拨粮草军械，一方面支援京营与宣府卫，另一方面也会给北疆苍狼卫与五座新城补充物资——萧策输送的银矿收益，正好直接送到陆砚青那。张居正大人在北疆推行的互市，也能为边境提供不少物资补给，真是一举多得。”他顿了顿，又道，“让萧策务必尽快摧毁秘密工坊，阻止萨摩藩武士出发。只要断了北元的外援，凭借北疆的防御布局与苍狼卫的战力，我们必胜无疑。”
“我会立刻给萧策发报，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陆砚昭语气凝重。
当日午后，陆砚昭和徐阶经请示朱栽霖后下旨，调派京营禁军三万精锐，由兵部尚书亲自统领，驰援宣府卫。京城内外，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载满粮草、军械（包括大量嘉靖一世步枪）的双排座卡车与火车，源源不断地运往边境与北疆——这些物资，正是大明工业实力与银矿收益的直接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