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利兹，天空阴沉。
但埃兰路球场内，却是另一番氛围。
看台上坐满了球迷，蓝白围巾在风中飞扬。主队球员在灯光下列队出场，查尔顿的红色球衣在雨中格外扎眼。
贝尼特斯站在场边，神情沉稳。他今天派出了一套明显轮换的阵容，米尔纳、图拉朗、列侬、斯科特尔、孙续洋全都首发登场，而罗纳尔迪尼奥、德罗巴、史密斯则高挂免战牌，准备下周的欧冠关键战。
秦川却并不在主席包厢内。
他此刻正坐在南安普顿训练基地看台的上层，低调如常，身边只有利兹联公关主管，俱乐部助理的克莱尔。
“那就是他。”克莱尔低声说道，指向下方那位正在边路来回奔跑的有点像猴子的少年。
十五岁的加雷斯·贝尔，穿着南安普顿U15的训练服，在场上节奏分明地做着折返跑。他的左脚触球干净利索，速度快得不像同龄人。
“他的教练说，从小学起就这样踢。”克莱尔补充，“视野、对抗都在持续进步，学校里学业也优异——典型的自律型天才。”
秦川没有说话，只轻轻点头。
他当然认识这个名字。记忆中，加雷斯·贝尔将在几年后横空出世，成为世界足坛最具冲击力的边路杀器。现在的他，还只是个孩子，但那爆发力和左脚触感，已经初露锋芒。
“南安普顿肯放人。”克莱尔低声笑道，“他们欠着银行的债，只要钱给够，就没什么问题。”
“文件准备好了吗？”秦川淡淡问。
“已经联系好了。”克莱尔答道，“操作流程和以往一样，提供给父母工作，搬到利兹联附近，在利兹联青训营直接完成注册，避开规则。”
秦川点了点头。
这偶然想起的购买对象，而是他早就做好的布局——如果要追上皇马的欧冠数量。贝尔，注定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雨滴顺着雨棚打落，他眯起眼，看着那少年又一次完成强力回追，在左后卫位置上稳稳断球。
他忽然开口：“谈的时候，直接报数字。”
克莱尔一怔：“多少？”
秦川语气平静：“按最高的青训补偿金给，额外还可以再给50万镑，以后别有纠纷。”
“明白。”克莱尔点头，转身下楼安排后续谈判。
与此同时，埃兰路的比赛战至第80分钟。
球场上的比分依旧停留在0:0。
查尔顿踢得极为务实，尤其是中后场的霍兰德与墨菲，两名经验老道的中场拦截了利兹联的多次推进。罗本和列侬虽不断尝试突破，但始终没能制造真正的威胁。
第87分钟，米尔纳被放倒在禁区前沿。
裁判哨声响起，但示意是界外球。
球迷们集体起哄，但贝尼特斯站在场边并未发怒，他清楚，这套轮换阵容能打成这样，已是极限。
终场哨响，比分定格。
0:0，利兹联连续第二轮联赛未能赢球。但在人员轮换如此巨大的前提下，保持不败，也算守住了底线。
贝尼特斯回到更衣室，逐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而此时，南安普顿基地里，联络官拿着签好字的初步协议文件，重新回到看台。
“搞定了。他们明年六月才满十六，但愿意提前签。”
秦川接过那份纸，纸面上的名字笔迹尚新
加雷斯·贝尔
他收起文件，站起身。
身后，是雨中的训练场；身前，是利兹联未来欧冠布局的又一块基石。
英超第13轮，利兹联迎战阿斯顿维拉，利兹寒风中裹着潮湿的霜意，埃兰路球场内却是另一种热度。
赛前看台早已爆满，摄影记者挤在场边。Sky Sports的解说席气氛紧张：“利兹本轮如果取胜，将继续在积分榜紧咬切尔西。贝尼特斯今天派出最强阵容，而奥利里的维拉，今天的防线也不容小觑。”
利兹联首发
门将：保罗·罗宾逊
后卫：麦孔、斯塔姆、齐沃、孙续洋
中场：马克莱莱、哈维·阿隆索、埃辛
前场：罗纳尔迪尼奥、德罗巴、史密斯
阿斯顿维拉首发
门将：托马斯·索伦森
后卫：马克·德拉尼、奥洛夫·梅尔贝里、乔伊·塞缪尔、乌尔塞斯·德拉·克鲁兹
中场：诺尔韦托·索拉诺、加文·麦肯、托马斯·希策尔斯佩格、蒂姆·卡希尔
前锋：胡安·巴勃罗·安赫尔、达里乌斯·瓦塞尔
双方队长在中圈握手选边，史密斯戴着队长袖标神情冷峻，而维拉这边由梅尔贝里带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随着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第5分钟，麦孔右路一次精准的斜传直找史密斯，后者内切打门被梅尔贝里封堵。紧接着阿隆索开出角球，斯塔姆头球攻门稍稍偏出。
第11分钟，维拉打出反击，索拉诺送出一脚极具穿透力的直塞，卡希尔反越位插上！面对罗宾逊的单刀射门被扑出，惊出利兹防线一身冷汗。
第21分钟，小罗带球连过三人，在禁区弧顶突施冷箭！索伦森飞身将球扑出底线。
埃兰路爆发出一阵掌声。
第30分钟，孙续洋左路下底倒三角回传，小罗巧妙一漏，阿隆索迎球推射打高，贝尼特斯在场边皱眉，嘴里低声咕哝着什么。
下半场再战，利兹联明显加快节奏。
第50分钟，麦孔与埃辛右路撞墙配合后传中，小罗禁区内反身停球顺势起脚——
中柱！
全场一片叹息。
第62分钟，阿斯顿维拉差点先拔头筹。希策尔斯佩格中路突破后远射，皮球被罗宾逊奋力托出横梁。
贝尼特斯迅速做出调整，第65分钟，换上拉尔森替下马克莱莱，意图加强进攻。
第71分钟，小罗左路生吃德拉尼后传中，拉尔森禁区内甩头攻门再次被索伦森神勇化解。
直到第82分钟，比赛依旧是0:0。
第85分钟，德罗巴背身护球回做，阿隆索在禁区弧顶起脚抽射——
皮球贴着草皮飞入球门右下角！
全场沸腾！
但——边裁举旗，德罗巴回做前越位。
进球无效！
贝尼特斯挥了挥手，没有抱怨，转头吩咐拉德贝让替补席冷静。
第90分钟，最后一次进攻，齐沃头球摆渡，小罗禁区外迎球怒射，皮球擦着立柱出界。
终场哨声响起，比分定格在0:0。
《卫报》标题是：《索伦森之夜，利兹联被零封》
《每日镜报》评论：“罗纳尔迪尼奥表现精彩，但维拉防线今日无懈可击。”
《天空体育》评分中，索伦森获8.5分，堪称最佳球员。
贝尼特斯赛后平静接受采访：“我们的创造力足够了，只差一点运气。”
十一月下旬，马德里的气温尚未跌破10c，却挡不住这座城市的足球热情。距离欧冠小组赛第五轮开战还有不到24小时，伯纳乌球场外已是灯火通明，白衣球迷的歌声回荡在晚风中——
“hala madrid! 明天要报仇！”
没错，一场蓄势待发的“复仇战”，正在逼近。
“皇马，决不能再丢人！”——《马卡报》封面标题几乎贴着尖叫体。
“第一轮0:5惨败于利兹联，震惊全欧。如今主场再战，银河战舰背水一战。”
“齐达内、劳尔、卡洛斯、贝克汉姆、罗纳尔多……全员状态回升，皇马将以最强阵容迎战英伦新贵！”
“而利兹联目前英超第二，仅落后切尔西2分，刚刚在联赛中被维拉逼平。”
“客场0:5，主场能扳回几分颜面？”
《泰晤士报》则更冷静：“伯纳乌将迎来真正的审判夜——不是利兹，而是皇马自己。”
当地时间晚上7点，利兹联全队抵达伯纳乌进行赛前踩场训练。球员更衣室内，贝尼特斯贴上皇马最近三场比赛的战术分析图：
“我们不防对方的名气，我们只防对方的跑位。”
“皇马还是把齐达内前腰靠左、菲戈放在右边位置，罗纳尔多回撤拉扯，齐达内进入肋部区域的时间点最危险。维迪奇和斯塔姆盯紧他的每一次插入。”
“边后卫不要轻易上抢，所以我们这场用陈子川。”
他在白板上重重画了一圈：
“进攻端，罗纳尔迪尼奥与哈维·阿隆索的节奏控制是关键，德罗巴在前场的支点支撑必须足够强硬。别忘了皇马依然存在回防慢的问题——我们的机会，不会少。”
随后，他望向孙续洋：“你面对的是菲戈，你准备好了吗？”
孙续洋点头：“准备好了，教练。”
训练结束，秦川一人坐在伯纳乌贵宾区的顶层视野席，望着灯光下如银色战场般的草皮。
身旁的助理递来一份文件：
“这是球队运动医学实验室传来的球员状态报告。罗纳尔迪尼奥目前小腿有轻微疲劳反应，埃辛和阿隆索的出场体能充沛。”
秦川翻都没翻，随手放回座椅扶手。
他只是望着远处站在中圈罚球点练射的10号球员。
这一场，可能会是一场比首回合更危险的比赛。
但他没开口评价，只是心里想着“这场要看他的了。”
《阿斯报》称，这场将是皇马“尊严之战”，弗洛伦蒂诺赛前已现身更衣室鼓励球员：“西班牙媒体容不得你们再被英格兰的球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