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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学渣通神之路 > 第240章 异族混乱,老将病危传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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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异族混乱,老将病危传遗命

牢门铁锁刚落,张元昌的喘息声还卡在喉咙里。

陈无涯转身就走,脚步踏在石阶上没有半分迟疑。白芷紧随其后,两人刚出北角楼拐口,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队巡防兵押着三个披甲男子从西街奔来,其中一人手臂染血,被反绑双手,脸上满是烟灰。

“陈爷!”带队小校单膝跪地,“这是在塌陷区废墟里抓到的,穿着异族皮甲,躲在民房屋顶夹层,手里还攥着火折子。”

陈无涯蹲下身,掀开那人衣领,颈侧一道细长旧疤清晰可见——那是北漠死士才有的烙印。

他站起身,对身边亲兵道:“封锁绿林盟所有联络点,西市仓周边换我信得过的人守。再派人去查,最近三天有没有人以‘韩’字令调走过粮草或军械。”

话音未落,一名传令兵从城南飞奔而来,铠甲歪斜,脸上全是焦痕。

“陈……陈先锋!”他扑通跪倒,声音发颤,“楚老将军……不行了!军医说撑不过今夜,临昏迷前一直喊您的名字!”

陈无涯猛地抬头。

他记得那个声音。三日前,敌军第一次夜袭时,老将军站在城头亲自擂鼓,一声吼震退数十敌兵。那双眼睛如鹰隼般盯住他,说:“你小子歪招多,但心没歪。”

如今那声音却只剩一口气吊着。

他不再多问,拔腿就朝城中医帐方向疾行。白芷快步跟上,手始终按在剑柄上,目光扫过沿途每一处暗角。

医帐设在废弃的驿站偏厅,门口站着两名亲卫,脸色惨白。帐帘掀开的一瞬,药味混着血腥扑面而来。烛火昏晃,照见草榻上躺着一人,胸腹缠着厚厚布条,边缘已渗出暗红。老将军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陈无涯走近榻边,单膝跪地。

片刻后,老人眼皮颤动,缓缓睁开。浑浊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竟慢慢聚起一丝清明。

“你来了。”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我在。”陈无涯伸手扶住他肩膀,触到一片冰凉。

老将军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右手。陈无涯立刻伸手握住,那手掌枯瘦如柴,指节泛青,却仍有一丝力气。

“边关……”他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交给你了。”

帐外风声骤紧,吹得烛火一斜,影子在墙上猛地拉长。

“我不信命。”老人又开口,眼神忽然锐利,“但我信你这一路走来的‘错’。别人说你乱练、胡来,可你活到了现在,还守住了这道墙。”

他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那封信……”他喘得更急,“必须送到……真正忠于中原的人手里。不能落在奸佞手中……不能让边关……毁在内鬼手里……”

陈无涯心头一震。

那封信——老将军拼死送出的密信,本该送往京城重臣之手,却被张元昌截下,转交给了严嵩。而严嵩,正是异族内应。

可此刻,老人仍执意要送。

不是为了保某个权臣,而是为了守住一个“忠”字。

“我明白。”陈无涯低声道,“我会亲手把信送到该去的地方。”

老将军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气息突然断了一拍。他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抠进陈无涯掌心,眼中光芒剧烈闪动。

“记住……”他一字一顿,“守土者,不在名位高低,而在心是否……正。”

话音落下,那只手骤然松脱,重重垂落。

帐内死寂。

烛芯“啪”地炸响,火星四溅。

门外忽有脚步声纷至沓来,紧接着,一名副将掀帘而入,扑通跪地:“老将军!您醒醒!西北溃敌中有诈!我们清剿残部时发现,不少尸体穿着我军制式皮甲,分明是混进来的细作!”

另一人跟进,声音发抖:“东墙哨塔也报,有人用绿林盟火号传递信号,方向正是西市仓!”

陈无涯缓缓起身,低头看着老将军安详的脸。

他整了整衣襟,将腰间短剑扶正。

白芷站在帐门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走出医帐,夜风扑面。城中火光未熄,远处仍有零星厮杀声传来。几名亲兵已在外面等候,神情焦灼。

“绿林盟那边怎么说?”他问。

“还没通报韩天霸。”一名亲兵答,“但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他们的驻地外围。”

陈无涯沉默片刻,抬眼望向城墙方向。

那里曾是老将军站过的地方。

“先不打草惊蛇。”他说,“把所有可疑调动记下来,尤其是涉及粮草、火器、信鸽的。另外,派两个人,扮作溃兵混进逃散的异族残部,查他们撤退路线是否有接应。”

“是!”

众人领命散去。

白芷走到他身旁,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他没回答。

远处,一声马嘶划破夜空。紧接着,北面烽燧台亮起一簇红光——那是紧急军情的信号。

但他不动。

他知道,此刻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崩塌。韩天霸若真是内应,背后牵连的不只是一个绿林盟,而是整个边关防线的根基。

而他,刚刚接过这副担子。

老将军的手还留在记忆里,那句“我信你这一路走来的‘错’”在他耳边回荡。

错练通神系统悄然浮现一行字:【宿主首次承接统帅职责,激活隐藏权限:战局推演(初级)】

他没理会。

风卷起他衣角,吹动胸前那封密信,纸角微微翘起。

白芷看着他侧脸,忽然发现,那个总爱笑嘻嘻说歪理的年轻人,此刻眉宇间竟有了几分与老将军相似的沉肃。

“你还记得他最后一次上城墙是什么时候吗?”她轻声问。

“记得。”陈无涯终于开口,“那天他指着北漠说,‘只要我还站着,他们就别想踏进一步。’”

他顿了顿,抬脚向前走去。

“现在,轮到我站着了。”

脚步踏上阶梯,一级一级,朝指挥所方向迈进。

身后,医帐帘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身影。

帐外值守的士兵齐刷刷抱拳低头,没人说话,也没人抬头。

陈无涯走到半途,忽然停下。

他摸出怀中密信,指尖抚过封口火漆。那枚印纹有些模糊,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

“你说,如果老将军早就知道收信人是叛徒,为什么还要拼死送出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