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畜生,你就是个老畜生!”
许大茂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也顾不上别的,冲着聋老太就破口大骂。
他虽然常和娄晓娥闹别扭,但怎么说也是他老婆。
现在有人算计到他老婆头上、算计到他头上,他怎么可能忍?
要是这都能忍,以后也别在这院里混了。
聋老太被全场指责,又被许大茂这么一骂,哪里还坐得住,拄着拐杖又站了起来。
气急败坏地冲他走过去,嚷道:“许大茂,你个小畜生,你敢骂我老畜生?”
“好、好!我今天就打死你,打死你个小畜生!”
这聋老太平时看着颤颤巍巍,真发起火来手脚倒麻利,几步就冲到许大茂跟前。
举起拐杖就往他头上、身上打。
许大茂还被绑着,哪躲得开,头上身上挨了好几下。
“救命啊, ** 啦!聋老太 ** 啦!”
“聋老太,你再打,我可就不客气了!”
许大茂疼得哇哇大叫。
“我就打你怎样?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打死你!”
聋老太也是狠了心,她不敢动江流,这会儿把气全撒在许大茂身上。
那狠劲儿,连一大妈她们都不敢上前拦。
其实也不是不敢,是根本不想拦。
许大茂被打得又痛又憋屈,人被逼到墙角,见她还不罢休,也豁出去了,弯腰就朝她撞过去。
“老畜生,你个老畜生,我跟你拼了!”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许大茂弯腰前冲,脚下不稳栽倒在地,却恰好撞到了聋老太身上。
老太婆正高举拐杖,全然没料到这一出。
她顿时“唉哟”
一声,倒在了地上。
“许大茂,你敢撞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你们都给我滚开!”
傻柱见聋老太倒地,怒吼一声,发狂般冲向许大茂。
“老太太!”
“老太太,您没事吧?”
一大妈和二大妈几人连忙上前,将聋老太搀扶起来。
“这小畜生,居然撞我!”
“唉哟,我的腰快断了……”
“打死他,给我往死里打!”
聋老太刚站起来,又举起拐杖要向许大茂打去。
看她那样子,哪像受伤,分明是在耍横撒泼。
她正要再敲一棍,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傻柱被江流一脚踹翻在地。
冲得猛,倒得也快。
“姓江的,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本要去扶聋老太,见状只得转身扶起傻柱,挡在江流面前怒目而视。
江流却看也不看他,只站在原地大喝:
“够了!闹够了没有?”
“聋老太,你再撒泼试试?我马上把傻柱抓起来。”
“三大爷,还等什么?赶紧报警!”
这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瞬间压住了场上的喧闹。
乱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阎埠贵立刻反应过来,连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不能去!阎埠贵,你想干什么?不能报警!”
易中海急忙丢下傻柱,拦在阎埠贵面前。
“不能报警?易中海,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
江流一把拉起许大茂,冷冷走向易中海。
高声道:“你们到底想怎样?说开全院大会,结果绑着许大茂任这老太太打他。”
“难不成真想闹出人命?”
“谁准你这样做的。”
“三大爷,立刻去报警,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
易中海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顶撞自己,甚至高声质问,一时竟被他的气势镇住。
阎埠贵何等精明,此时哪还会有半分迟疑,当即点头应下,转身就向外跑去。
“好,我马上去。”
“……”
“你……”
易中海见他竟也当场翻脸,气得脸色铁青。
可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阎埠贵快步跑出了中院。
江流冷冷一笑,环视众人,质问道:“我怎样?易中海,难道你还想拦着我们报警?”
“哼……你该不会真以为这院子由得你为所欲为吧?”
“……”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气已冲到头顶,厉声道:“姓江的,难道是我在胡闹吗?”
“我们这是在开全院大会,全院大会!”
“你倒好,偏要报警,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非把这院子搅得天翻地覆你才满意?”
江流闻言嗤笑一声,扫视众人道:“少给我戴高帽。”
“刚才谁别有用心,大家心里都清楚。”
说着,他一把将许大茂拽到众人面前。
“你们看看许大茂这副样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全院大会?”
“我看你分明是私设公堂,跟这老不死的一起想整死他。”
“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我今天不仅要报警,明天还会上报街道办,看你这‘一大爷’还当不当得成!”
“……”
——
——
【212】:你敢动手,我就让你躺这儿!
易中海脸色一僵,随即冷声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当不成这个管事。”
事到如今,他已明白局面失控,无法挽回。
说着,便上前去解傻柱的绳子。
这时,聋老太太也在一大妈等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她盯着江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你这个小畜生,果然没安好心。”
“好啊,报警也好。”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这老太婆怎么样,今天我跟你没完!”
江流冷笑一声,道:“跟我没完?”
“老东西,你怕是找错人了吧。”
“现在要追究责任的是他。”
“你刚才那拐杖砸得挺顺手啊,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是你,动手打人的也是你。”
“真以为自己是五保户,就没人能治你了?”
“……”
许大茂这时已被松绑,阴沉着脸走到聋老太和傻柱面前。
“没错,聋老太,还有你傻柱。”
“你们祖孙俩这样算计我,今天我跟你们没完。”
“老不死的,你就等着看你孙子坐牢吧。”
傻柱刚被易中海等人解开绳子,就强忍着疼痛冲了上来。
“许大茂,你说什么?”
“你再骂一句试试?今天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非得捶死你。”
江流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示意他退后,自己则走上前去。
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是吗?那你试试看。”
“别以为你现在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要是敢动手,我今天就让你趴在这儿起不来。”
“还有你这老不死的也一样。”
一大妈见气氛不对,赶紧拉住傻柱,焦急地劝:“傻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先冷静一下。”
聋老太也顾忌江流保卫科的身份,不敢真的动手——她打许大茂可以,但若打了江流,对方是可以还手的。
要是真被他推一把,那也是白挨。
“对,乖孙,别跟这小畜生计较。”
“咱们先回去,让奶奶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
说着,她就伸手去拉傻柱,准备离开。
可她刚转身,江流已一步上前,拦在了他们面前。
“等等,老不死的,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怎么?打完人就想溜?”
“警察马上就到,你们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易中海顿时气急,脸色铁青,怒道:“你敢拦我们?”
傻柱也一步跨上前,瞪着眼与江流对峙。
江流却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易中海,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就有特权了吧?”
“你刚才借开全院大会的名义,纵容这老东西动手打人。”
“你也别想走。”
他随即轻笑一声,补充道:“哦对了,你可是这四合院的一大爷呢。”
“今晚的关键证人就是你,你得帮我们作证,这老家伙刚才动手打人了。”
“你总不会还想护着他吧?”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除了和易中海关系不错的几个人,现场其他人纷纷跟着议论起来。
“就是,报警都报了,你们这时候走,不合适吧?”
“一大爷,您可是院儿里的一大爷啊。”
“我们这么多人饭都没吃就被你喊来了,现在你倒要走,把我们撂在这儿?”
“对啊,既然是一大爷,做事就得公道!”
“警察马上来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别人走可以,你可不能走。”
“……”
聋老太太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两眼一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指着众人道:“我老太太现在就要走,看谁敢拦!”
她一站出来,果然没人敢出声,连刚才议论的人也安静了。
“你可以走,你们都可以走。”
“不过等警察来了,我会告诉他们:你们打完人就强行离开,回去串供。”
“易中海、傻柱,还有你聋老太太——”
“看你们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聋老太太身体一僵,愣在原地。
她盯着江流,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
要是眼神能杀人,江流怕是已经死了无数回。
“你……你太卑鄙了!”
一大妈也被气得发抖。
“这不是卑鄙,是在跟你们讲清楚后果。”
“你们要走,我不拦。”
“甚至现在逃跑,我也不会管。”
“反正犯事的又不是我。”
江流不屑地撇撇嘴,径自拉过一条凳子,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你……”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等人顿时进退两难。
想走,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