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室的温馨晚餐终告一段落,桌上的菜肴被消灭得七七八八,那壶百果仙酿也见了底。张不凡和火舞都吃得有些慵懒,靠在椅背上,享受着饱腹后的满足与宁静。
“嗝~”火舞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嗝,连忙用手捂住嘴,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张不凡一眼。
张不凡非但没觉得不雅,反而觉得她这娇憨的模样可爱极了,低笑道:“皇后娘娘,注意凤仪啊。”
火舞娇嗔地踢了他一下(在桌子底下):“还不都怪你,做得太好吃了,害我吃撑了。”
“能吃是福,”张不凡站起身,开始利落地收拾碗筷,动作熟练得不像一位至高神,“再说了,我老婆,我想怎么喂就怎么喂,撑着了我也乐意抱着。”
火舞心里甜丝丝的,也起身帮忙。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将杯盘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净。张不凡甚至动用了点小法术,清洁工作瞬间完成,厨房和餐室恢复了之前的整洁。
“出去走走?消消食。”张不凡向火舞伸出手。
火舞自然地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好呀,去院子里看看星星吧。今晚天气很好呢。”
夜色下的“不凡居”庭院,比白日更添几分静谧与梦幻。张不凡当初设计时,就考虑到了夜景,一些柔和的、模拟萤火虫光芒的魂导灯点缀在花草树木之间,与天空中的璀璨星河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和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
两人依偎着在柔软的草地上坐下,张不凡很自然地让火舞靠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夜风微凉,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点寒意毫无影响,反而更显惬意。
“真安静啊,”火舞望着星空,轻声感叹,“比九龙城的皇宫安静多了,也自在多了。”
“那当然,”张不凡把玩着她一缕红色的发丝,“皇宫再大再华丽,那也是处理政务、接见臣工的地方,规矩多,眼线也多。这里,才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家。”
火舞在他怀里蹭了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仰头看着漫天繁星,开始闲聊起来。
“说起来,今天龙傲天那小子用通讯符跟我抱怨,说石铁那傻大个又在训练场上把新一批的学员给揍趴下了,还美其名曰‘实战教学’,搞得那些小家伙们见到他都腿软。”火舞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张不凡也笑了:“石铁那小子,性子直,像我。不过他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拳头里面出高手’的理论,对某些皮痒的家伙确实管用。告诉龙傲天,只要不出人命,随他折腾,大不了让月灵儿多准备点疗伤药。”
“月灵儿现在可是大忙人,”火舞接口道,“帝国医学院和各地的惠民医馆都离不开她,她的【月灵花】武魂和跟你学的那些……嗯,‘中西医结合’的理论,可是救了不少人。前几天她还跟我说,在研究一种能普及的‘止血散’,效果快,成本低,准备在军队和民间推广呢。”
“嗯,灵儿心善,做事也细致,有她负责医疗这一块,我放心。”张不凡点头,对月灵儿这个义妹,他是既欣赏又心疼,也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还有冷凝和星辉,”火舞继续分享着来自帝国的消息,“他们两个搭档,负责帝国魂导器研究院的一个新项目,听说进展不错。冷凝对元素的理解加上星辉那孩子对魂力回路的精确掌控,简直是绝配。说起来,他们俩年纪也不小了,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是不是该……”
她促狭地看向张不凡,意思不言而喻。
张不凡挑眉:“怎么,我们的炎神皇后也开始操心起媒婆的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你看我们俩,不就是王八看绿豆……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火舞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
“说谁王八呢!说谁绿豆呢!”火舞嗔怒。
“比喻,就是个比喻!”张不凡赶紧求饶,“我的意思是,缘分到了,自然就在一起了。就像我,一眼就相中你这团小烈火,然后死皮赖脸……不对,是锲而不舍地追到手了。”
火舞被他逗笑,重新靠回他怀里,哼道:“这还差不多。”
沉默了片刻,享受着夜风的抚慰和彼此的体温,火舞的声音变得更轻、更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不凡……”
“嗯?”
“你说……石铁、冷凝、月灵儿他们……以后都会有自己的家和孩子吧?”
张不凡心中一动,低头看向火舞,借着星光和魂导灯的微光,能看到她微红的耳根。他瞬间明白了她话语中隐含的期待,一股暖流和难以言喻的悸动涌上心头。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怎么?我的皇后娘娘,是羡慕了?也想……要一个我们自己的小家伙了?”
火舞的脸更红了,幸好夜色遮掩了大半。她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呐:“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一个像你一样……嗯,可能没那么臭屁,但一样厉害的儿子,或者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
张不凡的心被她这羞涩又憧憬的话语弄得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个缩小版的自己或者火舞,在院子里跌跌撞撞地跑着,奶声奶气地叫着他“爹爹”,叫着火舞“娘亲”……那种感觉,似乎比他成就混沌神位、镇压虚无之主时,更加奇妙,更加令人向往。
“我也想过。”张不凡坦诚道,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腹部,虽然那里现在还一片平坦,“一个可能继承了我的黑发和你红眸的小捣蛋鬼,或者一个像你一样漂亮骄傲的小公主……最好是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搞怪:“不过,要真是儿子,我得提前教育他,不准跟我抢你!女儿嘛……可以稍微宠一点,但也不能太过分,不然把你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我怎么办?”
火舞被他这醋意满满的话逗得噗嗤一笑,心里的那点羞涩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甜蜜和期待。她转过身,面对着他,星光下她的眼眸亮晶晶的:“那说好了,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不准只顾着孩子不理我!”
“那必须的!”张不凡立刻保证,举起手做发誓状,“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孩子……嗯,勉强排第二吧。要是小子敢惹你生气,我第一个揍他屁股!”
“哪有你这样的爹!”火舞笑着捶他,“还没影儿的事呢,就想着揍孩子了。”
“我这是未雨绸缪,提前确立家庭地位!”张不凡理直气壮。
两人笑闹了一阵,又慢慢安静下来。对未来宝宝的憧憬,像一颗甜蜜的种子,在两人心中悄然种下。这平凡琐碎的闲聊,没有波澜壮阔的冒险,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却充满了真实可触的烟火气,洋溢着对共同未来的美好期盼。这种幸福,深入骨髓,暖彻心扉。
“会的,舞儿。”张不凡在她耳边郑重低语,如同许诺,“我们会有一个,甚至好几个,流淌着我们血脉的小家伙。他们会在这片星空下,在我们建造的家里,健康快乐地长大。”
火舞依偎着他,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坚定的承诺,心中被巨大的安全感与幸福感填满。她轻轻闭上眼,幻想着那或许并不遥远的未来,嘴角噙着满足而温柔的笑意。
星空无言,见证着这份于平凡中孕育着无限可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