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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 第5章 登台试水,“脱口秀”混搭“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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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登台试水,“脱口秀”混搭“评书”

马骥登台这天,清乐茶坊的客人果然不多,稀稀拉拉坐了四五桌,大多是熟客,还有他昨天带来的三个闲汉,算是“亲友团”。柳莺儿原本说不来,可终究放心不下,还是悄悄躲在了通往后院的蓝布帘子后面,透过缝隙观察——她倒要看看,这个怪人能说出什么“异端”故事。

孙老板先上台,对着茶客拱了拱手:“诸位客官,今日有位马先生,带来一段新编的故事,不是讲史,不是说经,就是些市井里的小事,博诸位一乐。说得不好,还请多多包涵。”

台下的茶客有些意外,交头接耳起来:“新编的故事?不是柳先生了?”“这马先生是谁?没听过啊!”

马骥站在台后,手心直冒汗。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旧袍子,硬着头皮走上台。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的心跳得像擂鼓,声音也有些发颤:“各……各位临安府的父老乡亲,下午好啊!”

他学着现代脱口秀演员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敲了敲桌面,试图营造轻松的氛围。可台下的茶客却面面相觑——说书先生哪有这么开场的?不拍醒木,不介绍故事背景,直接打招呼,也太奇怪了!

马骥也意识到自己的开场有点尴尬,赶紧调整语气:“今儿天气不错,虽然外面有点阴,但茶馆里暖和,正好适合聊天。我今天不说那些打打杀杀、神神鬼鬼的,就跟大家聊聊咱们临安城里的那些事儿——比如,这御街的‘堵车’。”

“堵车?”台下有人好奇地问,“什么是‘堵车’?”

“就是车马堵在路上,走不动!”马骥解释道,“您就说那御街吧,宽是宽,可赶上早市、晚市,或者上下朝的点儿,那家伙,轿子、马车、独轮车挤在一起,前头一个挑担的大哥走慢了点,后头坐轿子的老爷就能急得掀轿帘儿骂街!还有那些赶时间的脚夫,推着车在人群里挤,时不时就撞着人,吵起来的事儿天天有!”

台下的茶客都笑了,有人点头附和:“可不是嘛!上次我在御街,堵了快一个时辰,急得我差点误了生意!”“还有那些轿子,横冲直撞的,一点都不顾路人!”

马骥见有反应,心里踏实了些,继续说:“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在御街中间画一道线,左边走往东边的车马,右边走往西边的车马,再留条小路给行人,这样不就有序多了?还可以找几个‘交巡使’,在路口看着,谁不守规矩就罚他几文钱,保管没人敢乱挤!”

“画道线?交巡使?”有人觉得新鲜,“这法子能行吗?”“说不定还真有用!”也有人觉得不靠谱,“哪有这么容易?那些老爷的轿子,哪会听什么‘交巡使’的?”

马骥没纠结这个,话锋一转,又聊起了临安的“房价”:“再说咱们临安的房子,尤其是靠近御街的,那叫一个贵!一间两进的院子,要几百贯钱,普通百姓一辈子都买不起!我认识个木匠师傅,在城外租了个小破屋,每月还要交十几文房租,天天愁得睡不着觉——这哪是租房,简直是给房东‘打工’!”

台下的普通茶客都有共鸣,纷纷抱怨:“可不是嘛!我家那房子,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是现在买,根本买不起!”“城外的房子也不便宜,这几年涨得太快了!”

马骥越说越放松,开始模仿不同人的语气:“你们听那房东说话的口气:‘房租该交了啊,下个月还得涨五文,不想住就搬走,有的是人想住!’”他故意捏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台下的茶客都笑了起来。

接着,他又聊到了婚恋:“现在说媒娶亲,也越来越现实了!媒人一上门,先问‘家中有几进宅子?城外有田否?铺面几何?’好家伙,这哪是找女婿,这是盘点家产呢!我觉得吧,找对象关键得看人品,看潜力——莫欺少年穷嘛!说不定人家现在是个穷书生,明年就中状元了呢?这就叫‘潜力股’!”

“潜力股?”有人好奇地问,“这又是啥新词?”

“就是现在看着普通,以后有大出息的人!”马骥解释道,“比如那穷书生,虽然现在没钱,可他肯读书,有才华,将来肯定能有出息!要是只看现在的家产,说不定就错过了好姻缘!”

台下的年轻人听得连连点头,几个 older 的茶客却摇头:“话是这么说,可没家产,日子怎么过?”“还是得有实在的东西,才靠谱!”

马骥没争论,而是开始互动:“那位穿青布短衣的大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您当年娶嫂子的时候,嫂子家是不是也问家产了?”

被点到的大哥愣了一下,笑着说:“可不是嘛!我当年还是借了几贯钱,才把你嫂子娶进门的!”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躲在帘子后的柳莺儿,看得目瞪口呆。她觉得马骥这根本不是在说书——没有完整的故事,没有固定的角色,只是东拉西扯地聊市井小事,还时不时跟观众互动,像在跟人聊天。可看着台下茶客的反应,她又无法否认,这种“不伦不类”的形式,确实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茶客们的笑不是礼貌性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连那些平时不苟言笑的老茶客,嘴角都带着笑意。

马骥聊到兴头上,又说起了最近临安城的一桩新闻——有个商贩造谣说“城东的米仓着火了,米价要涨”,引得百姓疯抢米粮,最后官府查明是谣言,把商贩打了几十板子。

“你们说这商贩缺不缺德?为了赚钱,故意造谣,害得老百姓白着急!”马骥语气严肃起来,“这事儿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谣言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大家以后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别跟着瞎起哄,先想想‘这是真的吗?’‘有证据吗?’,别被人当枪使!”

台下的茶客都点头赞同:“说得对!上次我还差点信了‘盐要涨价’的谣言,多亏没买多!”“那些造谣的,就该好好治治!”

“啪!”马骥终于想起了桌上的醒木,重重一拍,“今日就聊到这儿,多谢各位捧场!觉得还行的,给点掌声;要是觉得好,下次再来听我‘聊’故事!”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但真诚的掌声,那三个闲汉拍得最用力,还喊着“马小哥说得好!下次还来!”。有几个茶客掏出铜钱,扔到台上的铜盘里,虽然不多,却让马骥心里暖暖的。

孙老板走上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不错!明天还来?”

马骥点点头,看着台下茶客的笑容,又摸了摸胸口温热的挂坠——挂坠在他说书时,传来一阵持续的、愉悦的温热,仿佛饱餐了一顿由“现场反馈”和“幽默感”烹制的美味。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临安城的市井江湖里,他的“脱口秀评书”,终于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