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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 > 第218章 老子不点香,也能烧出个通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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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老子不点香,也能烧出个通天火

南京城在我脚下,像一盘即将被搅乱的棋局。

那些蓝色的光点,是这座城尚未熄灭的脉搏,每一次跳动,都通过心钟传导入我的胸膛,带来一阵阵沉闷而有力的共鸣。

韩九娘的声音里带着刀锋般的锐气:“就这么看着?这把火烧起来,死伤难料。”我摇了摇头,目光穿透夜色,落在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伪神社上,声音压得极低:“不用我们进。你看,这座城的魂,已经开始自己找回公道了。”

话音刚落,那座神社猛地一颤,随即,一团赤红的火焰从供桌的香炉里毫无征兆地窜了出来。

那火烧得诡异,不散不乱,竟像一条活过来的火蛇,拧着身子盘旋而上,在半空中拉扯出一头瘸腿骡子的虚影。

骡子仰天嘶鸣,无声的咆哮却仿佛震彻天地。

守在门口的几个汉奸伪军“当啷”一声丢了手里的枪,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其中一个领头的磕头如捣蒜,哭得涕泪横流:“老祖宗……它回来了……它晓得我没地方去,是来接我上路的……”

我们没敢多留,趁着夜色与混乱,退到郊外一处废弃的窑洞里。

这里能俯瞰全城,却又足够隐蔽。

韩九娘点燃一盏微弱的油灯,借着豆大的光亮,仔细端详着那截从盲童学校带回来的竹棍。

她起初以为那只是孩子无意识的刻划,但指尖反复摩挲后,脸色骤变。

她将竹棍递给我,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悲凉:“你看这些凹痕,长短不一,错落有致……这不是乱刻的,这是《安魂谣》的谱子,是打更的节拍!那孩子看不见,就把回家的路,一敲一敲,全记在了这根棍子上。”

我接过竹棍,冰凉的触感仿佛带着那孩子最后的体温。

我闭上双眼,心钟的震动愈发清晰,它不再是简单的共鸣,而是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全城所有蓝色的光点都连接了起来。

我能“看见”,在那些曾经敲响锅盖的人家,灶台底下埋着黑土的瓦罐正微微发烫,如同无数颗心脏在同一时刻苏醒。

一股股压抑了太久,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快要遗忘的怨气、怒气、不甘之气,正从那片焦土中升腾而起。

我知道,这不是我在施法,这是金陵城三十万亡魂与百万生民,用最决绝的方式,把那句说不出口的“我想回家”,熬成了一把足以焚天的烈火。

城里的日本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当夜,他们的指挥部便紧急召集了一个名为“净魂会”的组织,公开宣布要在城南广场举行一场盛大的“断根仪式”。

告示贴满全城,声称要将所有私藏的“逆愿物”——那些偷偷捏的陶骡子,缝着亲人头发的百家布,藏在床板下的旧衣碎片——尽数焚毁,以断绝“邪祟”的根源。

次日,城南广场戒备森严,十座巨大的铁制焚化炉如凶兽般矗立,黑洞洞的炉口仿佛要吞噬一切。

日军将收缴来的“逆愿物”堆积如山,浇上整桶的汽油。

一个日军军官狞笑着,亲自将火把扔向其中一座铁炉。

可就在火把触碰到汽油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火焰非但没有燃起,反而像受了惊吓般猛地向后一缩,竟顺着浇油的轨迹倒卷而回,“轰”的一声,将那军官连同他身边的几个士兵一起吞噬!

全场哗然。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他九座铁炉里的物品也开始自燃,但那火焰却不伤器物分毫。

在熊熊烈焰之中,那些陶骡、碎布、旧衣非但没有化为灰烬,表面反而浮现出无数张密密麻麻的人脸。

有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的老农,有身中数弹、怒目圆睁的士兵,还有抱着婴孩、满脸病容的妇人……他们的嘴唇翕动着,汇成一股低沉的、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呢喃:“我们没走,我们一直都在……在等你们,想起我们。”

人群彻底骚动起来,维持秩序的伪警举起枪,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抖得筛糠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衣衫褴褛,却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

她冲到最近的一座火炉前,将一个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东西投入火中,那是一块已经干得像石头一样的饼。

火光冲天而起,老妪仰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喊:“这是俺给娃留的最后一口口粮!他说他去去就回!你们烧啊!你们把它烧掉啊!”

这一声嘶喊,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道枷锁。

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冲向火堆,他们掏出怀里珍藏的信物——一枚生锈的铜钱,一张褪色的婚书,一支断了笔尖的钢笔,一只孩童的小鞋……纷纷投向烈火。

那火势越烧越旺,火焰的颜色也开始变化,从最初的橙红,渐渐变为妖异的碧绿,最后竟变得如琉璃般清澈透明。

在透明的火焰核心,骡子踏碎书院那一夜的景象,纤毫毕现,反复重演!

我站在山坡上,只觉得胸口的心钟已经不是在震动,而是在疯狂地轰鸣!

一股前所未有、浩瀚如海的愿力,自南京城的地脉深处冲天而起,仿佛一道无形的巨柱,贯穿云霄,直指北斗七星的勺柄!

我终于明白,这一场大火,烧的不是祭品,烧的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被外族铁蹄压弯了近百年的脊梁!

大火一直烧到黎明,那十座精钢铸造的铁炉,竟被烧得一干二净,连铁水都没剩下。

而在广场的正中央,那冲天的愿力与烈焰交汇之处,竟凭空凝结出一块人头大小的赤色晶石,其形状,正是我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那只骡子踏碎地脉支点时,所留下的右蹄印记!

日军高层彻底被这神迹般的景象吓破了胆,他们调来了炮兵,对着那块赤晶疯狂开火。

可炮弹还未落地,就在半空中诡异地自行引爆,无数弹片暴雨般坠落,插在广场的石板上,竟歪歪扭扭地组成了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别忘了。

韩九娘握着刀柄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盯着城中的方向,声音里既有激动,也有一丝敬畏:“他们怕了。”

我收回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战场,那里才是这场战争的核心。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清晨的冷风中消散。

“他们不是怕火,”我缓缓说道,“是怕人心真的热起来,烧到连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住。这一场火,已经把人心烧到了顶。接下来,该轮到咱们冷下来了。”

几乎就在同时,千里之外的东京,某间戒备森严的档案室里,一份刚刚从南京加急送达的报告被盖上了“绝密”的印章,匆匆锁入保险柜。

档案的封皮上,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行结论:华夏民心如沸汤滚油,不可测,不可控,不可驯化。

建议立即终止“大东亚文化同化”政策。

这一场烧了百年的大火,终有燃尽之时。

只是谁也不知道,灰烬之下,会冻结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