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屠榜引热议
颁奖礼结束了，程疏言还站在舞台上。人已经走光了，但网上的热搜却越来越热。
手机一直在震，他低头看了一眼。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陆骁只是累了# 爆】
【#程疏言眼神是摆拍# 热】
【粉丝控诉程疏言炒作，质疑奖项公正性】
他笑了笑，没回，也没关手机，只是把屏幕朝下放着。
后台的系统自动运行，正在扫全网的数据。那些刷评论的小号、重复发的内容、跨平台联动的帖子，都被标了出来。红色警告一直在闪。
“是有组织来的。”他小声说，“来得挺快。”
但他不怕。
就在陆骁粉丝发“心疼哥哥”这些话的时候，一个叫@影视考古局 的账号发了一篇长文。标题很平，但内容很狠：
《从十八线到双奖：程疏言三年逆袭时间线》
文章没有煽情，全是事实。
第一张图是2021年一个冷门综艺的截图。程疏言穿着旧卫衣，在角落里练台词。镜头扫过去时，他正对着镜子调整表情。下面写着：“那年他连助理都没有，自己背设备跑通告。”
第二张图是2022年录音棚的照片。凌晨三点，灯还亮着。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抓着改了七遍的歌词本。“这首歌上线三天播放破亿，没人记得是谁唱的。”
第三张图是2023年拍打戏的视频分析。没有替身，肋骨骨折了还是完成了高空翻滚。导演喊卡后，他直接跪在地上吐了。“打戏不是演出来的，是一次次拼出来的。”
最后一组对比图炸了。
左边是三年前的采访截图。陆骁端着咖啡笑：“这种咖位的演员？不配进我的剧组。”
右边是今晚颁奖台的画面。程疏言拿了两个奖，眼神很冷。陆骁转身离开的背影被拍了下来。
下面只写了一句：“有些人，以前根本不屑看你一眼。”
文章发出十分钟，转发超过十万。半小时后冲上热搜第一。两小时阅读量破八亿。
网友炸了。
“我一直都说他不是突然红的！我2021年就在b站看过他翻唱！”
“去年跨年晚会那个眼神太绝了，我录了好多遍发朋友圈，谁能想到他会拿视帝？”
“你们说他‘故意演眼神’？那是多少个晚上对词、走位、抠情绪换来的？演技不是一键生成的！”
有人晒出自己关注程疏言微博的时间：2021.03.17。
有人上传演唱会门票：连续三年买前排，票根拼成了“言”字。
还有人做了一个视频，背景音乐是他最早的一首没人听的歌，画面是从龙套到主角的成长过程，最后停在他今晚的眼神瞬间。
字幕写着：“他不是一夜成名，是终于等到属于他的光。”
路人也被打动了。
“那个眼神哪里是挑衅？明明是在问——我来了，你们看见了吗？”
“以前觉得他太安静，现在才知道，沉默的人心里也有火。”
“他一句话没说，但我们都知道他在为谁出头：所有被骂过‘没背景’‘没资源’‘不配红’的人。”
风向开始变了。
陆骁粉丝还在努力控评：“哥哥只是压力大”“别上升真人”“你们这么骂他不怕报应吗”。
结果马上被人怼回去：
“你们打压新人的时候怎么不怕报应？当年买黑稿说小演员‘耍大牌’的是谁？”
“抢番、压咖、带资进组，现在输了又装可怜？早干嘛去了？”
“心疼？我心疼那些被你们网暴到退圈的新人怎么办？”
更狠的是，有人扒出了水军的话术模板：
【统一话术包下载链接】
话题1：#陆骁只是状态不好#
指令：每小时刷50条，重点带“理解”“心疼”“别网暴”关键词
奖金结算：按互动量计费，单号日结
证据一出，全网震惊。
平台立刻处理，封了一大批营销号。相关话题热度暴跌。而#程疏言眼神杀# 却越冲越高。#程疏言凭什么红# #普通人逆袭有多爽# 也跟着上了热搜。
有记者采访路人。
路人A：“我觉得他那个眼神很正常。换成我我也盯。你踩我三年，我翻身了你还想让我低头？”
路人b：“最爽的不是他赢了，而是他赢得很干净。没绯闻、没黑料、没资本撑腰，全靠作品一步步上来。”
路人c（女生，眼有点红）：“我是普通上班族，天天加班到十点。看到他拿奖那一刻，我真的哭了。好像在告诉我：坚持是有用的。”
网上也开始传梗。
“眼神是实力给的底气”变成表情包，配上他领奖的侧脸，转发百万。
“你说我不配，我现在站这儿”成了热门评论模板。
还有人把陆骁那句“不配进剧组”p成手机壁纸，下面写：“已解锁，欢迎来到我的时代。”
深夜十一点，热搜前十里有七个和程疏言有关。
他自己还在后台站着。
手机不停弹消息。品牌方、制作人、电影节邀约不断涌进私信。周默在隔壁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对，目前不回应任何争议……形象定位维持‘沉稳实力派’……商业价值正在涨。”
岑知韫远远看着他，没有过去打扰。她知道，现在的沉默比什么都重要。
程疏言抬手碰了一下右耳的黑色耳钉。
耳钉轻轻震了一下——系统显示一切正常，好评度在升，负面声音只剩0.7%。
他放下手，看向前面空荡的舞台。
那里没有灯光，也没有掌声，但他好像还能看到刚才那一幕：两个人，两种命运，在同一个舞台换了位置。
有人想用眼泪掩盖过去，
有人想用谣言混淆是非，
但他们忘了，网络有记忆。
大家也越来越清醒。
当一个演员从最底层走到顶峰，
当每一部作品都能查到，
当每一次进步都有记录，
你就不能再说他是靠运气，
也不能说他是靠炒作。
因为总有一群人记得：
他最早唱歌的样子，
他试镜失败的模样，
他每部冷门剧的演出，
他直播间里回答的每一个问题。
他们不是突然支持他，
而是等了太久，终于等到他被看见。
这一战，没人帮他出头。
是他过去所有的努力，
在今天，一起为他说话。
凌晨一点，热搜定下来了。
#程疏言双奖加身#
#陆骁粉丝控评失败#
#普通人逆袭有多爽#
#眼神是实力给的底气#
#从无人问津到万众瞩目#
全是正面话题。
陆骁那边再没动静，只有几个小号弱弱地说：“不至于这样骂吧……”很快就被淹没了。
风暴还在，但方向变了。
不再是“他凭什么赢”，
而是“他终于赢了”。
程疏言转身走向休息室，脚步很轻，背影却很稳。
门外，天还没亮。
但属于他的时代，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