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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董卓,被逼当天命大反派 > 第328章 百姓的接受,董卓的形象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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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百姓的接受,董卓的形象深入人心

长安城,木工坊巷。

这条巷子因聚集了数十家木匠铺子而得名,终日弥漫着柏木与榆木的香气,混杂着刺耳的锯声和沉闷的锤击声。

老孙头是巷子里手艺最好的木匠之一,一张八仙桌,在他手里做出来,拼接处连刀片都塞不进去。此刻,他正赤着上身,额上青筋虬结,用一把大刨刀奋力推着一块厚实的门板。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淌下,滴在刨花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爷爷,爷爷!歇会儿吧!”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像只小麻雀一样蹦跳着跑进工坊,手里举着一本崭新的小册子。正是老孙头的孙子,狗蛋。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别在这碍手碍脚。”老孙头头也不抬,手里的活计不停。自从相国府下了大批订单,要给新盖的蒙学堂做桌椅,整个巷子的木匠都忙得脚不沾地。

狗蛋却不走,他献宝似的把册子凑到老孙头眼前。“爷爷,你看!书上说你了!”

“说我?”老孙头嗤笑一声,停下手中的刨子,直起酸痛的腰,“书上能说我个啥?说我个臭木匠,一身的穷酸汗味?”

干他们这一行的,在那些读书人眼里,跟泥瓦匠、铁匠一样,都属“下九流”,是被人瞧不起的。

“不是的!”狗蛋小脸涨得通红,他笨拙地翻开册子,指着其中一页。

老孙头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那一页上,用清晰的木刻版画,画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结构——榫卯。一凸一凹,一阴一阳,正是他们木匠行当里不传之秘的精髓。画的旁边,还配着一行大字。狗蛋不识字,老孙头年轻时跟着账房先生学过几个月,勉强能认个大概。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地辨认着:“善……善用榫卯,不用一钉……可使……木器百年不朽。此等……巧思,乃大智慧也。其功……其功不下于庙堂之臣!”

不下于庙堂之臣……

老孙头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当了一辈子木匠,被人呼来喝去,受够了白眼。他做出的桌子,给达官贵人用,人家夸的是木料好,夸的是花纹妙,何曾有人夸过他这双布满老茧的手,夸过他这门手艺里蕴含的“智慧”?

而现在,这些话,竟然印在了书上。印在了相国大人发给娃娃们的书上。

“爷爷,先生说,发明榫卯的人,是大英雄呢!”狗蛋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

英雄……

老孙头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用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他感觉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他连忙转过身,用粗糙的手背用力抹了一把脸,瓮声瓮气地对狗蛋说:“胡说八道!快……快去念你的书!中午学堂不是还管饭吗?去晚了肉汤都凉了!”

狗蛋“噢”了一声,又像只快乐的麻雀一样跑远了。

老孙头独自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刨子,又看了看那块刨了一半的门板,忽然觉得,这门板似乎也不是那么沉重了。他拿起桌上的水瓢,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凉水,胸口那股被压抑了一辈子的浊气,仿佛都顺畅了不少。

他想起了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董相国。人们都说他残暴,是国贼。可就是这个国贼,让他孙子能读书,还管饭。就是这个国贼,让他这个臭木匠,在书里头,跟庙堂上的大官并排站着。

老孙头搞不懂那些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他只知道,这辈子,从没有人像这样,看过他一眼。

……

类似的场景,在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东市的“三碗不过岗”酒肆里,几个刚下工的脚夫,正围着一张油腻的桌子喝着劣质的浊酒。往日里,他们谈论的无非是哪个坊的婆娘更俊,或是哪个监工更苛刻。

今日,话题却变了。

“哎,你们说,那书上写的‘民为本’,到底是啥意思?”一个黑胖的汉子,灌了一口酒,咂摸着嘴问道。

“这还不简单?”对桌一个瘦高个,是码头上扛包的,他读过两天私塾,此刻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意思就是,咱们老百姓,才是根!皇帝老儿,那是长在根上的苗!根要是烂了,苗也得死!”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放在半年前,足以让整个酒肆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可现在,众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狗屁!你个扛包的还懂这个?”

“可我琢磨着,他说的有点道理啊。咱们不种地,不织布,不打铁,那些当官的穿啥吃啥?”

“就是!相国大人不就这么干的?谁敢不让咱们好过,他就砍了谁的脑袋!”

酒肆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儒衫的中年文士,听着这些粗鄙的言论,气得脸色发青。他“啪”地一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厉声呵斥:“一派胡言!尔等黔首,安敢妄议朝政,曲解圣人之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此乃天理人伦,岂容颠覆!”

脚夫们静了一下,齐刷刷地看向他。

那个黑胖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先生,俺们都是粗人,不懂你说的那些个‘缸’啊‘盆’的。俺就问你一句,你说的那些个圣人,能让地里多长出粮食来吗?”

文士一滞:“圣人教化人心,岂是尔等……”

“那董相国的土豆,能让地里多长出粮食来!”黑胖汉子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俺们全家,去年冬天就靠着官府发的土豆才没饿死!你跟俺说天理,俺的天理,就是这碗饭!谁给俺饭吃,谁就是俺的爷!”

“对!谁给饭吃谁是爷!”

“没错!读了那么多书,连肚子都填不饱,有个屁用!”

周围的脚夫们纷纷起哄,吵嚷声、哄笑声,像潮水一样将那文士淹没。他涨红了脸,指着众人,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毕生所学,那些引以为傲的经义文章,在“一碗饭”这个最简单、最粗暴的逻辑面前,被砸得粉碎。

他狼狈地扔下几个铜板,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酒肆。

他没有看到,在酒肆门口的戏台上,一个由官府新设的“评话班子”,已经开讲了。说的不是什么三国演义,也不是什么才子佳人。

说书先生醒木一拍,高声唱道:“说那关中大旱民无食,饿殍遍野似地狱。忽有神人携天种,点石成金真奇迹。此人是谁不须问,相国董公仁义君!”

台下,无数双眼睛,听得如痴如醉。

……

相国府,书房。

陈默正斜躺在铺着厚厚熊皮的软榻上,一边用一根银签剔着牙,一边听着李儒的汇报。

李儒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崇敬。“主公,如今长安坊间,皆是赞颂主公之言。更有甚者,在家里私设长生牌位,称主公为‘救苦菩萨’、‘粮仓神君’。民心所向,大势已成啊!”

“菩萨?神君?”陈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银签扔在盘子里,发出一声脆响,“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号有屁用?能挡子弹还是能发电?”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啪爆响。“传话下去,谁有空搞这些玩意儿,不如多去地里捡两筐粪。告诉他们,咱家不喜欢听好话,就喜欢看粮仓的数字往上涨。谁家今年的收成能翻一倍,咱家亲自去他家吃饭!”

李儒心中一凛,随即涌起更深的敬佩。主公此举,看似粗鄙,实则比任何赏赐更能激励民心。他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将“劳动光荣”四个字,刻进所有人的骨子里。

“属下明白。”李儒躬身应道,“另外,关于诸葛亮……”

“哦?咱们那位从卧龙岗来的大聪明,有何动静?”陈默来了点兴趣。

“他这几日,几乎走遍了长安的每一条街巷。去过蒙学堂,听过评话,还去城郊的农庄看过新式农具。”李aragraph儒的语气带着一丝困惑,“但他从不与人交谈,只是看,只是听。属下派去的人回报,说他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凝重,再到如今……属下也说不好,那是一种近乎于……恐惧的神情。”

“恐惧?”陈默笑了,笑得格外开心,“这就对了。一个自以为看透了棋局的人,忽然发现别人连棋盘都换了,他不恐惧才怪。”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盘前。那上面,不仅有三国的版图,更用朱砂线,勾勒出了一个个新设的蒙学堂,一个个推广新农具的村庄。这些红点,像燎原的星火,正以长安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

“让他看,让他想。”陈默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红点,“咱家给他准备的这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他想看‘天命’,咱家就让他看看,什么叫‘人定胜天’!”

李儒退下后,书房里只剩下陈默一人。

他望着窗外长安的夜景,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这片星河,正在按照他的意志,重塑着光芒的颜色。

【系统,这感觉,比单纯的杀人放火,爽多了。】

系统沉默了片刻,机械的提示音响起:【警告:高能智力单位的思维模型已完成初步重构。其危险等级已从“潜在威胁”提升为“高度不确定因素”。请宿主保持警惕。】

陈默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忽然,一名黑甲卫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

“启禀相国!门外有一青年求见,自称诸葛亮。”

卫士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补充道:“他说,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想向相国大人,讨教一个字。”

陈默来了兴趣:“哦?什么字?”

卫士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他说,他想问问相国大人,‘道’字,该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