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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州府虽然距离长安有些距离,但怎么说也是靠近长安的。

应该不会不知道他的特殊性吧!

他们竟然还会来他这了,躲都来不及吧!

毕竟就连长安的那些官员,若不是因为姬淮的命令,就算是大收获他们都不会来这里。

就像是莫正义,他就算是华安县的县尊,现在也很少前来夏元一这边。

就算他们过来了又能怎样。

夏元一倒是不急,回屋换上了一身衣服,料子做工都属上乘,腰间佩了块温润的羊脂玉佩,整个人顿时少了几分田间的随意,多了几分不容小觑的贵气。

他毕竟跟那州府的官员不熟悉,那就正式一点吧!

“王爷,要不要多带几个人,看那架势,来者不善。”

赵虎低声建议道,他刚才在村口瞥了一眼,那几辆马车旁站着的随从,个个腰佩兵器,神情倨傲。

“不必。”

夏元一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平淡的道:“在夏邑村,还能让他们翻了天,你去忙你的,养猪场那边让小亮子他们盯紧点,别让人惊了猪。”

“是。”

赵虎应声退下,心里却在想着,要暗中召集护卫队的人在不远处候着,以防万一。

夏元一这才不紧不慢地往村口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三辆装饰还算考究的马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七八个穿着州府衙役服色、按着腰刀的汉子守在车旁,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味道。

领头的一辆马车旁,站着一个穿着深青色官服、头戴乌纱的中年官员,正背着手,微微仰着头,打量着夏邑村的牌坊,脸上带着一种明显的不耐烦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官员生得一张面团脸,小小的眼睛,留着两撇稀疏的胡须,此刻正用一方丝帕捂着鼻子,好像还挺嫌弃夏邑村这乡野之地的味道。

夏元一记忆力不错,隐约记得雍州州府原来的长官姓周,是个挺识趣的老官僚,以前跟着姬淮一起来过夏邑村。

虽然长安也是属于雍州的,但还是有州府的。

眼前这位,看起来面生得很,这么想来这位应该是新调来的。

“大人,有人来了。”一个眼尖的衙役低声提醒道。

那官员闻言转过身,看到缓步走来的夏元一。

见夏元一年纪轻轻,衣着虽不错但并非官服,身边也无随从,眼中轻蔑之色更浓。

他清了清嗓子,端着官腔开口道:“来者何人,本官乃华安州新任别驾,姓吴,吴仁德,听闻此地有农户私养异兽白猪,特来查验,你可是此村管事之人。”

这人莫非是个傻子,难道不知道他是华安王。

就他这个小小的别架,有什么资格跟来这里找事情。

当然,如果是傻子那就另当别论了,还有一种可能,也就是一直在宗门内修炼的武者。

夏元一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既未行礼,也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淡淡反问:“吴别驾,本……我记得华安州的政务,似乎还轮不到一个别驾亲自下乡查验农户家畜吧!周府君呢!”

吴仁德被这不软不硬的钉子噎了一下,脸色微沉。

他确实是新任别驾,原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治下最出名的夏邑村居然搞出了什么祥瑞白猪,连太子都时常往来,便动了心思。

一来想看看这白猪是否真有什么奇处,能否为自己政绩添彩。

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会一会那位传说中深得圣眷却偏居乡野的华安王,掂量掂量分量。

毕竟,他可是一流宗门的少宗主。

也就是宗门内那半吊子的相师说大周就要崛起,他才不会跑来大周当这个劳什子的别架呢!

“府君大人日理万机,此等具体事务,自然由本官分管。”

吴仁德抬了抬下巴,语气加重。

“你还没回答本官,你又是谁,那养白猪的夏元一何在,速速唤他前来回话!私养不明牲畜,若真是凶悍异兽,惊扰乡邻乃至酿成祸患,尔等担待得起吗?”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扣帽子的意图却很明显。

连太子都不敢说些什么,你这个小家伙敢出来叫嚣。

夏元一用看傻子一眼的眼神盯着吴仁德说道:“哦!原来吴大人是担心白猪为祸啊,那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他顿了顿,看着吴仁德微微错愕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我叫夏元一,你应该听说过,至于那白猪是不是凶悍异兽···”夏元一指了指村子里隐约可见的整洁屋舍和远处田地里安然劳作的村民。

“大人不妨看看,我这夏邑村,可有半分被异兽惊扰祸害的模样?”

“你···你就是华安王!”吴仁德吃了一惊,重新打量夏元一。

他虽然猜到夏元一年轻,却没想到如此气度从容,面对他这个州府官员,没有半分农人的畏缩,反而有种···让他不太舒服的淡然,甚至隐约的压迫感。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无实权,更是一个泥腿子成为的王爷,自己怕什么,自己可是正经朝廷命官!

他勉强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下官吴仁德,见过王爷,王爷恕罪,下官职责所在,听闻有异状,不得不查,还请王爷行个方便,让下官亲眼查验那白猪,也好回去向上峰禀报,以安人心。”

话虽如此,那眼神却分明写着找茬两个字。

夏元一将他那点心思看得透透的,也懒得虚与委蛇:“查验,可以,不过,吴大人准备如何查验,是打算用你腰间那柄刀,给我的猪放放血验明正身,还是打算牵一头回州府衙门,升堂审问。”

这话带着明显的讥讽,吴仁德身后的衙役们脸色都有些古怪,想笑又不敢笑。

吴仁德脸皮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王爷这是何意?下官秉公办事,王爷何必出言相讥,莫非···这白猪真有什么见不得光之处,王爷不便示人。”

“见不得光。”

夏元一笑容收敛,眼神冷了下来说道:“我夏元一做事,向来光明正大,培育良种,增产粮食,制作红糖棉衣,乃至如今饲养这肉质更佳、生长更快的大白猪,桩桩件件,皆是为我大周子民福祉,为人族分忧。

这件事情,不论是谁知道都没用,更何况,太子殿下亦时常过问,怎么到了吴大人嘴里,就成了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