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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497章 关键战役的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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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出发后,我坐在营帐中,心中仍在思索着各种隐患。片刻后,战报摊在案上,墨迹未干。我凝视最后一行字,指节抵着纸角。**火种石搁在桌沿,光晕微弱,裂纹如旧伤复发。昨夜渗血的陶匣已封入地窖,双环火印沉冷如铁,而此刻,我手中握着三道密令。

信使已去,翁斯坦当已启封。

灰喉隘口的风穿过营帐缝隙,吹得灯焰斜倾。我未动,只将笔尖蘸满朱砂,在空白册页上写下第一行字:“勿信幻象。”随即停笔。那影子仍浮在眼前——四道裂痕,自中心撕裂王座。我合上册子,召来书记官。

“调取前线三日内的所有火种石记录,凡有共振中断者,标注时刻。”

书记官退下后,我起身走向侧殿。壁龛中陈列着历代熄灭的火种石残片,我伸手取出一块,指尖触到槽底微颤。这震动非来自地脉,而是某种回应。我将随身携带的初火残魂嵌入空槽,相邻三块残石忽地一闪,随即彻底黯淡。我取出,继续前行。

殿外铁甲相击声规律而沉。我步入主殿,召来信使。

“将三令分送,按序执行。”

信使领命欲退,我开口:“翁斯坦处,加一句——勿信战场幻象,凡见火光异形、闻骨铃声调,即焚阵退守。”

信使记下,离去。

我坐于王座,摊开空白战报记录册。提笔欲书今日决断摘要,笔尖悬于纸面,终未落下。火种石置于案侧,光晕忽弱,似被什么吞噬。我伸手触之,温度如常,然掌心掠过一丝错觉——仿佛那火,并非在燃烧,而是在等待。

密令已出,然四道裂痕之影,仍浮于脑海。

我起身,走向祭坛方向。

地窖深处,陶匣静置,双环火印完整。我未开启,只将手覆于匣面。片刻,匣体微震,一次,两次,第三次时,封泥边缘裂开一道细缝,红痕自内渗出,顺着火印纹路缓缓流动,如血。

翁斯坦拆开密令时,正立于灰喉隘口主帐前。晨雾未散,火种石嵌在阵眼中的光晕已显紊乱。他读完最后一句,将密令折好收入内袋,转身掀帐而入。

案上铺着羊皮地形图,三名百夫长列席两侧。他未落座,只将长枪靠在桌边,开口道:“昨夜又有三人报称见火光游走,骨铃自鸣。”

左首百夫长皱眉:“士卒已有动摇,若再不处置,恐生哗变。”

翁斯坦从怀中取出密令副本,展开,当众宣读:“凡再报异象者,先押后查,违令传播者斩。”

帐内寂静。他收起密令,指向地图:“北崖渗水痕迹,左翼即刻探查;古道伏点,中军三日内绘出全图;右翼伪装溃兵,试探敌哨反应。三路并行,不得延误。”

百夫长领命而出。

他独自留下,从铠甲内衬取出半截烧焦的旗帜残片。双蛇缠火纹清晰可见,边缘焦黑,似曾被烈火灼烧。他凝视片刻,重新藏入内衬,未提一字。

第三日正午,哨塔传来急报。

地脉微震,火种石共振紊乱三息,两名持石士兵昏厥倒地。翁斯坦赶到时,阵眼石已黯淡无光。他抬手,下令:“熄灭所有火种石,改用冷光萤石。”

工兵队长匆匆赶来,手中捧着几张粗麻纸图。翁斯坦接过,逐张审视。北崖渗水处岩层松动,可作火攻引塌点;古道中段三处伏击位已标注;右翼传回消息,敌哨对溃兵反应迟缓,似有松懈。

“拟定三段式计划。”他道,“夜袭断水,火攻引塌,主力分进。各部出击时间、撤退信号,一一列明。”

工兵队长伏案疾书。翁斯坦立于其侧,忽见图纸边缘一道刻痕异常。他伸手抚过,指尖触到岩层图上一处非自然凿痕——形如锁链,深不见底,贯穿整段崖壁。

“此为何物?”

“尚未查明,”工兵低声道,“似非人力所凿,岩层走向亦不合常理。”

翁斯坦未言,只在图上以红笔圈出该处,标注“疑为古迹,慎用爆破”。

传令营帐内,信鹰笼空了两格。

翁斯坦站在桌前,盯着最后一羽未归的标记。三日内两羽失踪,线路皆指向王都东塔。他召来亲兵队长:“启用鹰首与盾纹密印,改双信并行。明信引路,暗信徒步绕行山脊,送至最近哨站。”

“若夜枭仍在途中截杀?”

“那就让它们追错方向。”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刻有初火纹,“你亲自送信,若见东塔无绿灯,毁牌,直返王城。”

亲兵接过铜牌,藏入贴身内袋。

翁斯坦又取出一份羊皮卷,提笔写下《战时联络章程》。每夜子时,哈维尔须在东塔点燃三盏绿灯,为后方安稳之号。若灯不亮,前线即刻转入防御状态,所有进攻计划中止。

他将章程封入火漆,交予另一名信使。

“此令不得经手他人,必须亲手交至哈维尔。”

信使领命离去。

翁斯坦独自留在帐中,取出那半截旗帜残片,置于灯下。双蛇缠火纹在冷光中泛着暗红,仿佛有血在纹路下流动。他指尖轻压纹路中央,忽觉一丝温热。

这不是战场遗物。

这是祭品。

他将残片收回内衬,握紧长枪,走向帐外。

哨塔上,一名士兵正调整萤石灯位。翁斯坦抬头,见他手中灯盏微晃,光斑投在岩壁上,竟隐约显出四道裂痕,自上而下,如王座崩裂。

他未言,只抬手扶正枪杆,大步走向前线勘察队归来的方向。

亲兵队长带回最新地形图,翁斯坦铺开审视。北崖渗水点确认可引塌,古道伏击位已标红,右翼敌哨反应迟缓,确有破绽。他提笔在图上划出三条进攻路线,分别标注时间与信号。

工兵队长指着崖壁锁链刻痕:“若此处为古龙锁链遗迹,爆破恐引地渊异动。”

“那就不用爆破。”翁斯坦指向另一处薄弱岩层,“从这里引火,借水汽蒸腾之力推塌上层。火势控在三刻内,不得蔓延。”

“是。”

翁斯坦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作战图,他清楚此次行动风险重重,但必须一试。他再次审视图纸,然后合上,神色坚定地下令:“全军休整,子时后进入一级战备。夜袭部队今夜换装,不得携带火种石。”

一名百夫长迟疑:“若无火种石,如何辨识敌我?”

“用灯号。”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萤石片,嵌入腰间皮扣,“绿光为友,红光为敌。见红即斩。”

百夫长退下。

翁斯坦立于营帐外,望向敌据点方向。三面环崖,古道如蛇蜿蜒,入口窄如咽喉。敌军据险而守,看似无隙可乘。而他心中已有定计,只等后方传来那稳定的信号。

他取出那枚初火纹铜牌,握在掌心。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却仿佛有脉动传来。

片刻后,他将铜牌收回,转身走入营帐。

桌案上,羊皮作战图铺展完整。三条路线以红墨标出,时间节点精确到刻。他提笔在末尾签下姓名,将图卷起,放入铁筒。

铁筒封口,火漆印下鹰首与盾纹。

他将铁筒交予传令兵:“此图直送哈维尔,不得经手他人。若遇阻,毁图,保命。”

传令兵领命,转身离去。

翁斯坦立于帐口,望着远山轮廓。风从隘口吹来,带着硫磺与焦骨的气息。他握紧长枪,枪尖微颤,似有所感。

东塔方向,尚无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