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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黑蝎招供破蒙骑,证人力证平父冤

第 57 章:黑蝎招供破蒙骑,证人力证平父冤

墨苏站在囚室外,听着里面黑蝎砸击木桩的闷响,指节因攥紧乌木镇纸而泛白。镇纸 “清正廉明” 四字硌着手心,像父亲在无声提醒 —— 既需破谋反大局,亦要还自家清白。昨日一整天审讯,黑蝎始终顽抗,连蒙古骑兵的基本部署都不肯透露,今日若再无进展,那达慕大会前恐难布防。

“寒砚校尉,四爷传来密信。” 影快步走来,递过一卷羊皮纸,“八爷党昨夜派人去蒙古部落送信,谎称黑蝎已死,要部落提前出兵,在那达慕大会前三天抵达多伦诺尔。看来他们是想弃车保帅,用黑蝎的‘死’换蒙骑突袭的先机。”

墨苏眼中闪过锐光:“弃子?这正是我们的突破口。” 他推开囚室门,将羊皮纸扔在黑蝎面前,“你父亲收到这封信,怕是已经带着骑兵上路了。可惜啊,他不知道你还活着,更不知道八爷党早就计划把蒙古部落当炮灰 —— 等你们突袭康熙失败,八爷党会立刻倒戈,说你们是擅自谋反,借康熙的手灭了你们部落。”

黑蝎猛地抬头,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抓过羊皮纸,指尖因用力而颤抖:“不可能!八爷答应过我父亲,事成之后封蒙古为王!”

“答应?” 墨苏冷笑,从怀中摸出另一封密信 —— 这是昨日从福记布庄搜出的八爷党内部信件,“你自己看!八爷在信里跟九爷说,‘蒙骑不过是犬马,用完即弃’,你觉得他会兑现承诺?”

黑蝎盯着信上的字迹,脸色从通红转为惨白。他虽是蒙古首领之子,却也在潜龙阁待过数年,深知八爷党翻脸不认人的手段。沉默良久,他突然瘫坐在地,声音带着绝望:“我说…… 蒙古骑兵共五千,分三路:东路一千人守多伦诺尔外围,中路三千人主攻那达慕大会观礼台,西路一千人埋伏在御道两侧,等康熙车队经过时突袭。我父亲的帅帐在中路军后三里,插着黑色狼旗。”

“西路军的具体埋伏位置?” 影追问,笔尖悬在纸上,随时准备记录。

“御道西侧的桦树林,那里有个废弃的驿站,是他们的集结点。” 黑蝎颓然道,“还有…… 八爷党给了我们三百把短铳,藏在驿站的地窖里,说是用来对付康熙的侍卫。”

墨苏心中一松,蒙骑部署摸清,那达慕大会的布防便有了方向。可他刚要转身,目光落在乌木镇纸上,父亲案卷的影子又浮上心头 —— 黑蝎招供了,“烛影” 还藏在乾清宫,父亲的冤案更是连关键证人都没找到。他深吸一口气,对影道:“我去趟京城刑部,找父亲当年的案卷。你安排人盯着黑蝎,别让他有机会自杀。”

“现在去刑部?太危险了!” 苏云漪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青色衣裙沾着晨雾,“八爷党肯定在刑部安了暗桩,你去查旧档,等于自投罗网。”

“我必须去。” 墨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父亲的案卷里少了关键一页 —— 当年狱卒的证词,没有这个,就算拿到贪腐证据,也定不了马德贻和八爷党的罪。”

苏云漪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劝阻,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这是顾记布庄的旧令牌,刑部档案房的刘老管事是顾先生的旧部,你拿着这个去找他,他会帮你。我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刑部寻档:旧友暗助揭缺失】

午时的京城刑部,红墙琉璃瓦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墨苏和苏云漪乔装成送文书的小吏,拿着粘杆处伪造的凭证,走进档案房。房内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木柜,弥漫着陈年纸张的霉味,刘老管事正戴着老花镜,在案前整理案卷。

“刘管事,奉命来调康熙四十三年江南漕粮案的案卷,编号‘江漕字第柒叁’。” 墨苏递过顾记布庄的令牌,压低声音道,“顾宪成先生的故人。”

刘老管事接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引着他们走到最里面的木柜:“墨先生的案卷,当年被锁在‘密档柜’,只有尚书级别的官才能调阅。我帮你们偷偷抄了一份,藏在这儿。” 他从柜底摸出一个油纸包,“不过你们得快,下午申时档案房要清点,要是被发现少了抄本,我这把老骨头就没了。”

墨苏接过油纸包,手指微微颤抖。打开一看,里面是父亲当年的案卷,从弹劾马德贻的奏折,到刑部的审讯记录,每一页都清清楚楚。可翻到最后,果然少了一页 —— 狱卒的证词页,上面本该记录父亲入狱后的情况,以及是否有刑讯逼供的痕迹。

“刘管事,这页证词您知道下落吗?” 墨苏急切地问。

“被人拿走了。” 刘老管事压低声音,“当年墨先生死在狱中,第二天就有人拿着八爷府的令牌,把证词页借走了,再也没还回来。不过……” 他顿了顿,“当年看管墨先生的狱卒老刘还在,他现在退休了,住在城郊的破庙里,说不定他还记得证词的内容。”

“城郊破庙?” 苏云漪追问,“具体是哪座庙?”

“西郊外的土地庙,门口有棵老槐树,很好找。” 刘老管事催促道,“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墨苏和苏云漪谢过刘老管事,快步离开刑部。刚出刑部大门,就看到两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盯着他们 —— 是潜龙阁的暗哨!显然,八爷党早就盯着刑部的旧档,他们一进去就被盯上了。

“快走!别跟他们纠缠!” 墨苏拉着苏云漪,拐进旁边的小巷。暗哨在后紧追不舍,手中的弯刀挥舞着,砍断了巷边的晾衣绳。苏云漪从怀中摸出迷烟弹,扔向身后,烟雾炸开,暂时挡住了暗哨的视线。两人趁机跑出小巷,跳上一辆等候在路边的马车 —— 是影安排的接应马车。

“八爷党动作真快,我们刚从刑部出来就被盯上了。” 苏云漪靠在车厢壁上,大口喘着气。

“他们怕我们找到父亲的证词,更怕我们挖出‘烛影’的线索。” 墨苏握紧案卷,“老刘是唯一的希望,我们必须在暗哨找到他之前,拿到证词。”

【破庙寻证:舍命护卒挫灭口】

未时三刻,西郊外的土地庙出现在眼前。庙门口的老槐树歪歪斜斜地立着,枝叶稀疏,庙门破旧不堪,一看就很久没人修缮。墨苏和苏云漪跳下车,快步走进庙内。

庙内杂草丛生,神像歪斜地倒在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蒲团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个破碗,里面装着几块干硬的窝头 —— 正是狱卒老刘。

“刘大爷,我们是墨致远先生的儿子墨苏,想向您打听当年的事。” 墨苏躬身道,声音带着敬意。

老刘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墨苏,半晌才开口:“墨先生的儿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当年墨先生死得冤啊!”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墨先生入狱后,根本没招供,马德贻派人来刑讯,打断了他的右腿,他还是不肯认‘通敌’的罪名。最后一天,他跟我说,要是有机会,让他儿子把案卷呈给康熙,还他清白。”

“那证词页上,是不是记录了刑讯的事?” 墨苏急切地问。

“是!” 老刘点头,“我亲眼看到马德贻的人刑讯,就在证词里写了下来,还画了墨先生腿上的伤痕。可后来八爷府的人把证词拿走了,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不然就杀了我全家。”

墨苏的眼眶泛红,父亲的冤屈终于有了人证!他刚要再问,就听到庙外传来脚步声 —— 潜龙阁的暗哨追来了!

“不好!他们来了!” 苏云漪抽出软剑,挡在老刘身前,“墨先生,你带着刘大爷从后门走,我来断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 墨苏不肯,抽出短匕,“刘大爷,后门在哪?”

“在后院的柴房里,有个地道通到后山!” 老刘站起身,引着他们往后院跑。

暗哨冲进庙内,看到他们要跑,怒吼着挥刀砍来:“别让他们跑了!八爷有令,杀无赦!”

苏云漪转身迎上,软剑如灵蛇般缠住暗哨的弯刀,墨苏则护着老刘钻进柴房。柴房里堆满了枯枝,老刘推开墙角的一块木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道口:“快进去!我老了,跑不动了,你们走吧!”

“不行!我们带你一起走!” 墨苏伸手去拉老刘,可老刘却用力推开他:“别管我!我这把老骨头死了没关系,墨先生的冤屈不能没人证!你快走!”

暗哨已经追到柴房门口,苏云漪渐渐体力不支,软剑被弯刀砍出一个缺口。墨苏看着老刘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危难中的苏云漪,咬了咬牙,钻进地道:“刘大爷,您多保重!我一定会回来救您!”

地道内狭窄潮湿,墨苏和苏云漪匍匐前进,身后传来老刘的惨叫声和暗哨的怒骂声。墨苏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掌心,鲜血渗出 —— 他又一次因为自己的无力,让无辜的人陷入险境。

“别自责了。” 苏云漪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安抚,“刘大爷是自愿的,他想帮墨先生平反,我们不能辜负他的牺牲。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烛影’,拿到证词页,让八爷党和马德贻血债血偿。”

墨苏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老刘的牺牲,更坚定了他平反父亲冤案、挫败八爷党谋反的决心。

【烛影初现:玉佩线索引疑云】

两人从地道钻出,已是后山的树林。夕阳西下,将树林染成金红色。墨苏拿出案卷,翻到父亲的审讯记录,老刘的话在耳边回响 —— 父亲腿上有刑讯留下的伤痕,这正是扳倒马德贻和八爷党的关键证据,即便没有证词页,只要找到当年的刑具,或者其他狱卒的旁证,也能证明父亲是被冤枉的。

“我们得去找影,让他帮忙查当年的狱卒和刑具。” 墨苏道,“另外,‘烛影’的线索不能断,四爷在乾清宫彻查,我们可以从外围入手,比如查最近跟八爷府有联系的乾清宫侍卫。”

两人朝着通州方向走去,路过一处驿站时,看到几个穿禁军服饰的人在交接物品。其中一个侍卫腰间挂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 “烛” 字 —— 是 “烛影” 的代号!

墨苏心中一震,拉着苏云漪躲到驿站的柱子后。只见那个侍卫将一个包裹交给另一个人,低声道:“八爷有令,‘烛影’明日戌时在乾清宫角楼接应,带‘货’出城。”

“货?什么货?” 另一个人问道。

“不清楚,只说是能让康熙信任的东西。” 侍卫说完,转身就走。

墨苏和苏云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烛影” 要在明日戌时接应,还带 “货” 出城,这 “货” 很可能是陷害康熙或者太子的证据,也可能是八爷党谋反的最后筹码。

“我们得立刻告诉影,让他安排人在角楼设伏。” 墨苏道,“另外,这块玉佩,说不定能找到‘烛影’的真实身份 —— 乾清宫侍卫中,佩戴刻‘烛’字玉佩的,应该不多。”

两人快步离开驿站,朝着通州疾驰。夜色渐深,京城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乾清宫的灯火像一颗颗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这片即将掀起风暴的土地。墨苏握紧手中的案卷,又摸了摸腰间的乌木镇纸,心中充满了坚定 —— 老刘的牺牲、父亲的冤屈、八爷党的谋反,所有的账,都将在那达慕大会上清算。

回到通州临时据点,墨苏立刻将 “烛影” 接应的消息和玉佩线索告诉影。影听完,立刻派人去查乾清宫侍卫的玉佩情况,同时安排暗卫在角楼设伏。

“寒砚校尉,你放心,刘大爷我们会想办法救出来。” 影拍了拍墨苏的肩,“另外,四爷传来消息,父亲的冤案,他会在那达慕大会后,亲自向康熙上奏,用乌木镇纸里的贪腐证据和老刘的证词,为墨先生平反。”

墨苏心中一暖,眼眶泛红。他知道,父亲的冤屈即将昭雪,老刘的牺牲不会白费,所有的努力,都将在那达慕大会上迎来结果。

“那达慕大会,我们一定要赢。” 墨苏握紧短匕,眼中闪过锐光,“为了父亲,为了老刘,为了天下百姓。”

影和苏云漪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夜色中的通州,灯火稀疏,却暗流涌动 —— 八爷党的最后反扑、“烛影” 的接应、蒙古骑兵的逼近,所有的矛盾都将在那达慕大会上爆发。一场关乎天下安危与冤案昭雪的终极对决,已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