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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华夏旌旗:全球俯首 > 第121章 夷州初辟,吴宫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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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夷州初辟,吴宫暗涌

建安二十年夏,浩瀚的东海之上,天高云阔,海风猎猎。由甘宁、太史慈率领的楚国远征舰队,历经数日航行,终于望见了远方海平线上那道绵长的墨绿色海岸线——夷州(台湾)。

“报——甘将军、太史将军!前方发现大岛,海岸曲折,山林密布,未见大规模人烟,亦无舟船往来!”桅杆上的了望哨高声呼喊。

甘宁站立在“锦帆号”船头,赤膊上身,肌肉虬结,望着那片陌生的土地,眼中闪烁着征服的兴奋:“好!终于到了!传令各舰,放缓船速,沿西北海岸巡航,寻找适合登陆的港湾!”

太史慈则沉稳得多,他仔细对照着简陋的海图,下令道:“多派舢板,测量沿岸水深,注意暗礁。斥候队准备,寻找淡水水源。”

舰队沿着海岸线小心航行。夷州西北部海岸,山势陡峭,直接插入深海,形成了诸多天然的深水良港。不久,一处三面环山、口小腹大、风平浪静的巨大海湾出现在眼前,湾内水面开阔,足以容纳整个舰队。

“就是这里了!”甘宁一拍船舷,“此地易守难攻,乃天赐良港!依大王令,命名‘基隆’!传令,抢占滩头,建立营寨!”

楚军战舰缓缓驶入海湾。登陆出奇地顺利,滩头只有少数几个穿着简陋草裙、皮肤黝黑、手持竹矛的土着,见到庞大的船队和盔明甲亮的士兵,吓得惊呼着逃入了茂密的山林。

甘宁、太史慈率精锐率先登陆,迅速控制了滩头阵地。工匠们开始砍伐树木,修建简易的码头和营寨;农人们则在士兵的保护下,勘察附近地势相对平缓、有溪流经过的土地,准备开荒屯田。

“看来此地的山夷,并未形成强大部落,不足为惧。”太史慈观察着地形和环境,“当务之急,是尽快站稳脚跟,储备粮草,摸清岛内情况。”

甘宁咧嘴一笑:“有老子和你在,还怕几个野人?先把这‘基隆’港修得像模像样,让大王的战舰能安稳停靠!再派几队人马,向南、向东探索,看看这岛到底有多大,还有什么好东西!”

楚军在夷州的开拓,以一种高效而强势的方式展开了。他们凭借绝对的技术和组织优势,很快就在基隆湾畔建立了一个初具规模的沿海据点。与土着的接触不可避免,楚军遵循刘基“威慑为主,贸易为辅”的策略,对表现出敌意的部落予以坚决打击,对表示顺服的则给予盐铁、布匹等物品交换。夷州丰富的鹿皮、樟木、硫磺等资源,也开始进入楚国的视野。

就在楚军于夷州站稳脚跟的同时,数千里外的建业吴宫,暗流愈发汹涌。

长乐宫,蕙草殿。

这里已成为吴王宫中除孙权寝宫外最受瞩目的地方。殿内布置清雅,焚着淡淡的宁神香,但一种无形的、日益增长的权势感,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宓妃(卑弥呼)正斜倚在软榻上,听着心腹侍女(实为邪马台巫女所扮)的密报。

“娘娘,步夫人近日似乎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太医署去了几趟,汤药不断,却未见大好。”侍女低声道。

宓妃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烬,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步练师身体向来不错,这次突如其来的“风寒”,自然少不了她暗中动的手脚——一种混合了轻微寒毒和扰乱心神的草药,剂量控制得极好,症状似风寒,却缠绵难愈,最是损耗元气和精神。

“步姐姐身子骨弱,真是让人担心。”宓妃语气充满了“关切”,“去,将陛下前日赏赐的那支百年老山参,给步夫人送去,就说本宫的一点心意,愿她早日康复。”

“是。”侍女会意,这既是彰显宓妃的“大度”,也是去亲眼确认步练师的状况。

“潘淑那边呢?”宓妃又问。

“潘美人近日倒是活跃,常往张昭、顾雍等老臣府上走动,似乎是想为其族兄谋求外放郡守之职。另外,她宫中用度,近来颇为奢靡,远超其份例……”

“哦?”宓妃眼中寒光一闪,“奢靡逾制?可是陛下又赏了她什么?”

“那倒没有。听闻……是其母家从会稽送来了一批珍宝。”

“知道了。”宓妃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潘淑仗着年轻貌美,家世尚可,又有儿子孙亮(历史上孙权幼子),一直有些不安分。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她不需要直接攻击潘淑,只需在合适的时机,在孙权面前“无意”中透漏一点信息,自然会有御史去弹劾。

这时,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报声:“大王驾到——”

宓妃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换上一副温婉柔顺的表情,起身迎驾。

孙权大步走入殿内,脸色比前几日好了不少,显然宓妃调制的宁神香和“贴心”的开解起了作用。他挥手免了宓妃的礼,自然地坐到主位,握住她的手:“爱妃,今日吕蒙上表,言及水师新舰已下水百艘,将士操练精熟,请命加强长江巡防,并试探可否派出快船,巡视东南海域,以防楚军异动。你以为如何?”

宓妃心中冷笑,吕蒙还是不死心。她面上却露出思索之色,轻声道:“吕将军忠心为国,实乃栋梁。加强江防,自是应当。只是这巡视东南海域……”她顿了顿,语气转为担忧,“楚军新得倭岛,水师强盛,若我舰船远离本土,与之遭遇,恐生事端。眼下我东吴,正当积蓄实力,不宜主动挑衅。不若令吕将军专注于江防与近海,待实力足够,再图远海不迟。”

孙权点了点头:“爱妃所虑,与寡人不谋而合。只是……总这般隐忍,朝中那些武将,怕是会有怨言。”

“大王乃一国之主,自有乾坤独断。”宓妃柔声道,“武将求战,是为立功,其心可嘉。然大王需权衡全局。不若……明日朝会,大王可嘉奖吕将军练兵之功,厚赐将士,再明言当前以守土为本,令其专心防御。同时,可暗示待北方曹操或有异动(或等楚国出现内乱),再寻战机。如此,既可安将士之心,亦显大王运筹之智。”

“善!”孙权抚掌大笑,“就依爱妃之言!”他看着宓妃,越看越觉得满意,不仅美貌解语,更能参赞军国大事,且每每能切中要害,让他省心不少。不知不觉间,他对宓妃的依赖,已深入骨髓。

而此刻,步练师的寝宫内,则是一片压抑。

步练师脸色苍白地靠在榻上,咳嗽不止。她心中明镜似的,自己这病来得蹊跷,御医开的药也效果甚微。她隐约感觉到,一双无形的黑手,正悄然扼向自己的咽喉。看着窗外日渐繁盛的蕙草殿方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与绝望。夫君孙权,似乎已完全被那个来历不明的辛宓所迷惑,再也听不进她半句忠言了。

潘淑的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正对镜梳妆,看着镜中娇艳的容颜,盘算着如何为家族争取更多利益,却不知,一张针对她“奢靡逾制”的弹劾网,正在暗中编织。

夷州岛上,楚军的战旗已插上基隆港;建业宫中,宓妃的蛛网越收越紧。刘基的扩张与卑弥呼的渗透,如同两股巨大的暗流,在这看似平静的建安二十年夏,加速奔涌,等待着撞击爆发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