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真的就这些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的这些事明明天衣无缝，保护措施更是做到了极致，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龌龊勾当，连他最信任的手下都未必知晓全部，可对方却能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一瞬间，他之前强撑的底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惊慌和后怕，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你……你胡说！”赵元霸的声音开始发颤，却还在试图狡辩，“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
“污蔑？”姜昊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这些事，待会儿自然有审讯人员跟你慢慢算。现在，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降了下来，却比刚才的怒吼更具威慑力，仿佛一把冰冷的刀架在赵元霸的脖子上，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停顿了几秒，姜昊盯着赵元霸，一字一句地抛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二十年前，暗害姜家夫妇的人，除了你，还有谁？你们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毒手？”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审讯室里炸开。
赵元霸的身体猛地一震，头套下的眼睛瞪得快要凸出眼眶，嘴巴更是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起二十年前的事！
那件事，当年做得何等周密！参与行动的人，事后都被他和吴家主秘密处决了，知道内情的，除了他和吴家主吴福旺，再无第三人。
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秘密，生怕走漏半点风声，可今天，竟然有人直接将这件事摆到了台面上！
赵元霸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回想——吴福旺那边会不会出卖他？可他明明记得，吴福旺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理由自曝其短；难道是当年有漏网之鱼？
可这么多年过去，若是真有漏网之鱼，早就该找上门来了……他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这个秘密是怎么泄露的。
“怎么？不想说？”姜昊看着赵元霸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以为你能撑多久？吴福旺比你硬气多了，可他现在也已经全都招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让你看看，他招供时的‘样子’。”
说着，姜昊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走到赵元霸面前，将屏幕对着他。
视频里，吴福旺被重伤倒在地上，身上看去满是伤痕，神情痛苦不堪，时而哀嚎，时而翻滚，嘴里不断说着“我招---”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看得赵元霸浑身发冷，牙齿都开始打颤。
“我……我说！我都说！”赵元霸再也撑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吴福旺说的都是真的……当年参与的人，确实都被我们秘密处决了，没敢留下一个活口……其他的，我真的没有隐瞒，和吴福旺说的一样！”
他低着头，不敢看姜昊的眼睛，只盼着能尽快交代清楚，免得遭受和吴福旺一样的待遇——那种痛苦，他光是看着视频，就觉得无法承受。
姜昊收起手机，回到座位上，目光依旧冰冷：“那姜家的企业呢？当年姜家的产业，最后都落到了谁的手里？”
提到姜家的产业，赵元霸的身体又是一僵，声音更低了：“姜家的药厂，还有整个医药产业链，都被吴家接手了……至于姜家的几个店铺，还有化妆品产业，是被我占了……其他的，真的没有了，我没有骗你！”
“就这些？”姜昊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审视。
“真的就这些了！”赵元霸连忙点头，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发誓，我没有隐瞒任何东西，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姜昊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没有再追问——从赵元霸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没有说谎。
只是，姜家当年的产业远不止这些，难道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这个疑问，或许只能等后续审讯吴福旺时，才能找到答案。
他离开审讯室时走到赵元霸身前，随手点出几指，身上的几处血脉通行的地方和经络都被姜昊点死阻断，赵元霸今后就是经脉不通，血脉不畅，周身无力视为中风一般，生活都不能自理，废人一个。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目光扫过赵元霸，声音依旧冰冷：“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若是日后发现你有半句隐瞒，后果自负。”
说完，姜昊转身走出审讯室，门外的诸葛霓虹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前：“怎么样？”
“有收获，但还不够。”姜昊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走，先回去，下午还要去参加同学会。”
阳光透过看守所的铁窗洒进来，落在赵元霸依旧戴着头套的身影上，只留下一地冰冷的阴影。
……
巴城的清晨，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一场牵动全城经济命脉的行动已悄然拉开帷幕。
在巴城县长周卫国的统筹调度下，赵、吴两大商业集团及其核心关联企业被列为重点清查对象，四只联合检查组犹如出鞘利剑，分别进驻两大集团的财务核算中心、仓储物流基地、人力资源总部等关键部门，当场实施查封管控。
为确保清查工作无死角、无漏洞，检查组采取“就地驻点”模式：财务人员逐笔核对近十年账目凭证，仓储专员逐一盘点库存物资并登记造册，人事专员核查员工劳动合同与薪酬发放记录，所有工作全程录音录像，杜绝任何篡改、隐匿证据的可能。
与此同时，两大集团总部及各分公司的出入口均由专人值守封锁，严禁无关人员进出，确保清查现场秩序井然。
考虑到行动周期可能较长，后勤保障工作同步跟进——联合检查组的食宿全部安排在企业内部指定区域，配备专属后勤人员负责餐饮、住宿及物资补给，让工作人员能全身心投入清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