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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原罪君王在东京 > 「Chapter 245 伪装的棋局与倒计时的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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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5 伪装的棋局与倒计时的警笛」

「……」

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神渡准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决定性的分量。

「わかった。まずはお前について现场の情况を见に行く。」

(我明白了。我先跟你走一趟,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的理由简单却足以改变局面。

「何しろ、有珠のあの子も今、水野姉妹と街をぶらぶらしている。こんな不协和音は、なるべく早く排除した方がいい。」

(毕竟现在有珠那孩子也正在和水野姐妹逛街。这种不和谐的因素,还是尽快排除掉比较好。)

对他而言,干扰到他暂时观测兴趣(尤其是那30%人性所关联的观测兴趣)的变量,需要被优先处理。

「行くぞ、九条。」

(走吧,九条。)

他走向店门,黄铜风铃因他的接近而无声自动,仿佛在预示着某种非日常的介入即将踏入东京午前的阳光之下。

「了解した。」

(明白了。)

九条阵立刻郑重地回答,随后上前一步,为神渡准拉开了「世道」那扇沉重的店门。

午前的阳光瞬间涌入,将店内冷寂的空气切割出明暗的交界。

他步入光中,雪松的冷香似乎也被短暂地冲淡。

店外,蝉鸣阵阵,盛夏的热浪扑面而来。

他目光随意扫过街道,问道:

「九条、お前の车は?」

(九条,你的车呢?)

九条阵急忙跟上,指向斜对面一个刚刚空出的停车位:

「今回は斜め向かいに停めてあります。ちょうど空きができまして……」

(这次停在了斜对面,刚好空出一个停车位。)

神渡准微微颔首,并未多看那车一眼,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细节。

「ならば、出発だ。」

(那么,出发吧。)

他迈开步子,但在经过九条阵身侧时,脚步微顿,侧过头。

「——!!」

那眼神冰冷剔透,如同骤然凝冻的深渊,让九条阵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僵住。

「しかし、九条、よく覚えておけ。」

(但是,九条,你给我记住。)

「俺は、お前の驹ではない。」

(我不是你的棋子。)

「単纯な问题解决者でもない。」

(也不是单纯的问题解决者。)

「俺が行动するか否か、如何に行动するかは、只俺自身の観测と兴味によってのみ决まる。たとえその结果が、お前たちが希求する【善】そのものに符合したとしても、だ。理解したか?」

(我是否行动,如何行动,只取决于我自身的观测与兴趣,即使这一结果满足了你们对【善】本身的期许,知道吗?)

那目光带着绝对的重量,并非威胁或施压,而是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九条阵感到自己在那视线下渺小如尘,连借来的伪善之力都屏息敛迹。

「はい!重々承知しております!」

(是!我非常明白!)

他忙不迭地点头,冷汗几乎浸湿内衬。

可九条阵的内心却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来。

他记得曾偶然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君子论迹不论心。

无论这位存在的内在动机如何莫测,其行动的结果多次导向了“善”的层面,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九条阵内心深处实在无法相信,这位存在对人性中偶尔闪耀的光辉一面,就真的不存在任何一丝名为“感动”或“爱”的情绪。

是啊……不光是过去的种种,那对水野姐妹的些许庇护,给予自己复仇和净化罪行的力量,帮助自己的兄长解决债务问题,又传授国枝弘一奥义与名刀……

如今,虽然九条阵现在并不知晓的,那对久远寺有珠的有限责任,甚至方才因“仙度瑞拉”比喻而产生的细微波动……

这些,难道不都是某种证明吗?

可他偏偏又是执掌人类最深暗处原罪的至高存在。

纵使力量本身或许并无正邪之分,但“原罪”这个概念本身,在人类的认知中便与“恶”紧密相连,讳莫如深。

人性,不可言说,不可深究,更不可轻易验证。

九条阵自认对这点已有认知,但比起眼前这位存在,他所知的恐怕不及千万分之一。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真是个矛盾到了极致,又神秘莫测的存在。

尽管九条阵深知对方只要愿意,必定能洞悉自己内心的每一缕思绪,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一路上,九条阵将警车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风驰电掣般穿梭在东京错综复杂的街道网络中。

千代田区、中央区、港区这都心三区,交通流量巨大,高速出入口繁多,道路结构宛如迷宫。

对于不熟悉路况的人来说,判断方向极其困难,更别提高效通行。干线道路之外,还密布着意想不到的小路与陡坡。

但这些对九条阵这位经验丰富的刑警而言,早已是刻入骨髓的本能。

他知道无数不为人知的捷径,能精准预判车流的变化。

而今天,路况好得出奇。

车流异常顺畅,每逢路口,不是亮着绿灯,就是红灯在他们接近的瞬间迅速转绿。

仿佛整条道路都在为他们让行。再加上警车的优先行驶特权,车速比来时快了何止一倍。

这自然是神渡准的手笔。

他的意识无声无息地接入东京都庞大的实时交通数据流,进行着精密的计算与微调。

每一个绿灯的延长,每一个路口的提前放行,都经过无比精准的演算,既最大化效率,又绝不会引发任何交通事故。

对于一位需要明确行动记录的警官而言,这样一条清晰、快速且完全合规的行车路线,是必要的。

他临时离开现场的理由也经过了充分的思考,润色和提交,一切天衣无缝。

……

而随着目的地逐渐接近,车内气氛愈发凝重。

一直闭目养神般坐在后排的神渡准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地打破沉默:

「九条、お前はどうするつもりだ?」

(九条,你想怎么办?)

九条阵紧握方向盘,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路况,沉声回答:

「相手はおそらく、黒金假面の审判者が実在する可能性が高いことを把握しているが、正体が谁かまでは知らないはずです。」

(对方很有可能已经获知,黑金假面的审判者大概率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目前不知道是谁而已。)

「あるいは言うと、私のその後の裁判も止まることはなく、暴露は遅かれ早かれ起こる事なのです。」

(或者说,我之后的审判也不会停止,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それなら、相手の阳谋を逆手に取って彼らを行き止まりに导くことができる。」

(那么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反来利用对方的阳谋,将其引入死胡同里。)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在疾驰途中逐渐成型的计划:

「以前、あなたが私に代わって国枝弘一を指导された时のように、身分を交换するのです——准様、どうかあなたに私の姿に変身していただき、现场指挥を执ってください。」

(就和之前您代替我去指导国枝弘一那样,交换身份——就拜托准大人您变成我的样子进行现场指挥。)

「そうすれば、【九条阵】と【黒金假面の审判者】が同时に出现することになります。」

(这样一来,【九条阵就是黑金假面的审判者】这一推理,就陷入了存在性的悖论。)

神渡准安静地听着,末了,轻轻颔首,黑金假面的审判者和九条阵同时出现的话,九条阵的嫌疑自然也就基本被消除了。

「単纯だが、有效な方法だ。」

(是非常简单却有效的方法呢。)

九条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今回もまた、ご苦労をおかけします、神渡様。」

(这一次又要苦劳您了,神渡大人。)

「そうではない。」

(并不。)

神渡准否定道,他的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街景,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名为“兴趣”的光芒。

「俺も少し兴味が涌いてきた。あの男の正体が何なのかをな。お前の『伪善の拥』は俺が授けた原罪の権能の一片だが、彼のあの超人的な身体能力と、异能とも言うべき力は、いったい何処から来ているのか。」

(我也来了些兴致,想看看这人的真面目是什么。你的伪善之拥是由我赐予的原罪权柄,而他超人类的肉体素质和疑似异能的表现又是从何而来。)

九条阵有些疑惑:

「そういうことなら、あなたが原罪の権能、例えば最初に美希の居场所を探り当ててくださった【窥探欲·Libido speculandi】(キュリオシタス)のような力を使えば、すぐに明らかになる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这样的事,您不是随便动用原罪的权柄,比如您最初帮助我搜寻出美希下落的【窥探欲·Libido speculandi】就能一清二楚吗?)

神渡准微微摇头。

「俺は今、可能な限りあの『巨大な既知の树』から降りている。大抵の场合、お前たち【蚁】と同じように、大多数の物事に対して未知の状态を保っている。」

(我现在尽可能已经从巨大的已知之树上下来了,大多时候保持着和你们【蚁】一样对大多数事物未知的状态。)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さもなくば、多くの事はあまりにも无味乾燥で面白くないだろう。」

(否则,许多事也未免太过寡淡无趣。)

九条阵似懂非懂,但不再多问,只是专注地驾驶车辆。

警车呼啸着穿过最后几个路口,中央区三菱银行本店支行的轮廓已然在望。

紧张的气氛如同实质般笼罩着那片区域,远远便能看见拉起的警戒线和闪烁的警灯。

九条阵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车载时钟。

十一点五十分。

从「世道」出发,抵达这片核心区域的银行劫持现场,竟然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