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的氛围越来越浓，图书馆从早到晚座无虚席，就连平时少有人去的角落也坐满了埋头苦读的学生。
张晨风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要准备期末考试，还要完成几个课程的大作业。
这天晚上九点，他正在计算机房调试程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王晓曦发来的消息：「在干嘛呢？我们经管学院明天有个考前辅导，要不要一起来？」
张晨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回复道：「还在写代码，估计要熬通宵了。」
没过几分钟，机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王晓曦提着个保温袋探头进来：“就知道你还没吃饭！我给你带了宵夜。”
她带来的不只是食物，还有经管学院的复习资料。“我看你最近太忙了，就找人帮你把重点都整理出来了。”
张晨风心里一暖：“谢谢，我正愁呢。”
“客气什么！”王晓曦在他旁边的电脑前坐下，“我正好也要写作业，陪你一会儿。”
安静的机房里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偶尔王晓曦遇到不懂的编程问题，会凑过来轻声请教。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张晨风有一瞬间的走神。
快到十一点时，机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苏晚晴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两人，脚步顿了一下。
“晚晴？”张晨风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隔壁楼机房在维护。”苏晚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看来这里也没位置了。”
王晓曦立刻站起来：“我正好要走了，这个位置给你吧！”她快速收拾好东西，对张晨风眨眨眼：“记得吃宵夜哦！”
苏晚晴在空出的位置坐下，打开《高等代数》的习题集。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键盘声和翻书声交错。
“复习资料？”苏晚晴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张晨风手边的打印纸上。
“嗯，王晓曦找人帮忙整理的。”
苏晚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推过来：“这是数学的重点，可能更全面一些。”
张晨风翻开笔记，里面不仅有大一上学期的内容，还标注了未来可能用到的知识点。“这太详细了...谢谢你。”
“期末要合理安排时间。”苏晚晴说完这句，又低下头继续做题。
凌晨两点，张晨风终于调试完程序。他伸了个懒腰，发现苏晚晴还在专心致志地做题，侧脸在显示器的微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要不要一起回去？”他轻声问道。
苏晚晴点点头，默默收拾书包。走在深夜的校园里，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晓曦很关心你。”苏晚晴突然说。
张晨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苏晚晴继续道：“不过期末阶段，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
走到宿舍楼下时，苏晚晴停下脚步：“明天数学系有考前串讲，你要来吗？”
“当然。”张晨风毫不犹豫地回答。
回到宿舍，张晨风发现王晓曦又发来了几条消息，都是关于明天辅导课的详细安排。
他看着手机，第一次感受到了选择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