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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问题又来了。

他总不能在这里傻等着,等到剩下那四根锁链也一一亮起。

等着其他几个国家的玩家,慢悠悠地结束他们的区域活动。

严酒从冰冷的石台上站起身,打算先去四周看看情况,中心地带他还一直没去看过。

随后唤出灵豹,朝着凋零之地的中心走去。

越是向内,腐败的气息就愈发浓重。

周围游荡的怪物,等级已经从最初的20级,逐渐提升到了30级左右。

它们的形态也变得更加可怖。

只剩骨架的秃鹫,在灰败的天空中盘旋。

浑身流淌着脓液的巨型蠕虫,从龟裂的大地中钻出。

严酒只是随手挥动,星光凝结成的刀刃便轻易地将这些怪物撕成碎片。

当他快要抵达地图标记的中心区域时,一座要塞的废墟,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

城墙极高,由一种漆黑的巨石垒砌而成,像是一头匍匐在大地上的远古巨兽。

无数狰狞的石像鬼,在城墙顶端保持着临死前的姿态。

那里,应该就是死灵瘟疫爆发之后,最早的温床。

严酒看着那座巨大的城市,心念一动。

星光在他的身后汇聚。

他想直接飞上去看看。

【星辰撕裂】

然而,就在他身体刚刚传送到城市上方,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城市的上空猛地压下。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拍落。

砰。

严酒在落地前的一刻,发动了星界行走,身形闪烁,出现在了数十米外的地面上。

他抬头看向那片空无一物的天空。

一道系统提示,适时地在他面前弹出。

【叮!副本区域,请找寻入口。】

这么大的一座城市,竟然整个都是一个副本区域。

当真奢侈。

他围绕着城市的城墙,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圈。

城墙连绵不绝,看不到尽头,将内部的一切都隔绝起来。

走了大概几分钟,他终于找到了城市的大门。

两扇由黑铁浇筑的巨大闸门,死死地关闭着。

门上雕刻着繁复而诡异的花纹,像是在描绘某种痛苦的祭祀场面。

严酒皱着眉,抽出黑刀。

他尝试着,对着铁门劈了两刀。

铛!铛!

火星四溅。

坚硬的铁门上,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

【叮!副本区域,请找寻入口。】

同样的提示,再次出现。

严酒收起了刀。

不死心的换上了两把雷鸣单手剑。

随后补上焰刃,两道火焰刀光劈在大门之上。

【叮!副本区域,请找寻入口。】

严酒叹了口气,放弃了蛮力破门的想法。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打开了这扇门,副本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进去的。

除非这个也是和群星庭院一样是单人副本,不过严酒显然不做那种侥幸的美梦。

只能暂时离开了。

他骑上灵豹,回到了那座破败的祭坛。

石台上的锁链,依旧是三根亮着,四根黯淡。

没有任何变化。

他打开世界频道看了一眼。

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全是其他国家玩家的哀嚎与怒吼。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其他几个国家的区域活动,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想要等他们全部打通,点亮剩下的锁链,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严酒关掉频道。

他起身,朝着拜伦所在的那片篝火,重新走了回去。

当他回到那个小山包时,拜伦依旧坐在篝火旁。

他面前的火堆上,架起了一个刚刚从严酒那里顺来的地龙腿。

看到严酒回来,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无功而返。

“怎么样?”

拜伦用木棍拨弄着火焰,头也不抬地问。

“地图中间好像是个城市,你去过吗?”

严酒言简意赅。

“我知道。”

拜伦的回答,同样简单。

严酒在篝火的另一边坐下。

他盯着拜伦,直接开口问道。

“那座城,叫什么名字?”

拜伦转动烤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火堆里的木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爆裂声。

“你为什么非要对那里感兴趣?”

拜伦的嗓音,变得比之前更加沙哑。

“那里不是探险寻宝的地方。”

“那是一座坟墓。”

严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从背包里,又取出了一瓶【风暴烈酒】,丢了过去。

拜伦下意识地接住酒瓶。

“告诉我。”

严酒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持。

拜伦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

他看着严酒的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辛辣的酒液,似乎给了他一些开口的勇气。

“那座城,在瘟疫爆发前,是炎之国最坚固的边境要塞。”

“它的名字,叫‘破晓壁垒’。”

“是我亲手为它命名的。”

拜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讽刺吧?”

“寓意着撕裂黑暗,迎来曙光的地方,最终却成了亡灵与瘟疫的温床。”

严酒静静地听着。

“卡威失踪后,瘟疫爆发。”

“那座城,是第一个沦陷的。”

“要塞里最精锐的士兵,还有随军的圣光牧师,在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他们,成了亡灵大军的第一批养料。”

“被驱使着,攻击自己曾经发誓要守护的同胞。”

严酒能想象到那幅画面。

那是一场人间炼狱。

“战争结束后,两国联军曾经尝试过净化那座城市。”

拜伦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我们派出了最顶尖的圣骑士与大法师,组成了一支千人规模的净化军团。”

“他们进去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一个都没有。”

拜伦将空酒瓶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从那以后,‘破晓壁垒’就成了一个禁忌。”

“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里。”

“所有人都说,卡威就在那座城的最深处。”

“他已经变成了新的亡灵君主,坐在用他昔日同袍的骸骨堆砌的王座上,等待着下一次席卷大陆的死亡浪潮。”

拜伦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严酒。

“现在,你还想进去吗?”

“年轻人。”

“那里面没有宝藏,没有荣耀,只有最纯粹的死亡与绝望。”

“副本的入口要怎么打开?”

严酒问。

拜伦拿起一块烤得外酥里嫩的地龙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油脂与肉香,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

“之前堡垒的钥匙在先锋小队队长罗利手里,如今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拜伦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