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的口供与城东出现的病例,如同两道惊雷,彻底打破了襄阳勉力维持的平静假象。毒计不再只是威胁,它已经露出了獠牙。郭靖与黄蓉深知,此刻任何犹豫或错误,都可能将襄阳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一场与时间、与毒药、与人心的赛跑,在襄阳内外全速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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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雷霆行动,阻断毒源
掌握确凿情报后,郭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决断力。
“传我将令!”他声音沉凝,响彻府衙,“一、即刻起,全城戒严!所有城门、水门只进不出,许入城者需经严格盘查。二、命格物苑朱先生率所有医者、药师,并抽调军中识药老兵,组成‘验毒队’,由丐帮弟子配合,挨家挨户,查验所有存粮、菜蔬、水源! 凡可疑之物,无论多寡,即刻封存,集中焚毁!抗命者,以通敌论处!”
“三、”他目光扫过堂下众将,“各军立即自查营中粮秣,发现异常,立刻上报。同时,加强四门及城墙警戒,防备北元或江湖宵小趁机强攻或渗透!”
命令如山,襄阳这座巨大的战争机器,在郭靖的意志下,以近乎残酷的效率运转起来。士兵、丐帮弟子、官府差役混合编队,手持火把,在深夜里敲开一户户家门。解释、安抚、查验、收缴……尽管过程难免引起恐慌与怨言,但在郭靖亲自坐镇、黄蓉巧妙宣传(强调这是为保护全城老幼性命)以及军令的威严下,行动得以强力推行。
一夜之间,大量未及食用或种植的可疑粮种、菜蔬被搜检出,在城西空旷处堆积如山,付之一炬。冲天的火光与焦糊味,既是毁灭,也是一种强有力的宣告——毒源,正在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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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双管齐下,救治与攻心
对于已经出现的疑似中毒者,黄蓉亲自部署救治与隔离。
“朱师兄,集中所有解毒药材,按我们推演的方剂先进行缓解治疗。将患者集中到城南旧营房隔离,派专人照料,严禁无关人等靠近。”她冷静地吩咐,“同时,立刻根据细作供出的引子药物成分,以及我们检验出的毒种特性,让格物苑加紧推算、试验真正的解药!需要什么药材,列出单子,我让汉水学堂不计代价从外面弄进来!”
“还有,”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对外宣称,我们已经掌握了毒药特性,解药正在配制中,不日即可治愈患者。城内所有医馆,统一发放‘防疫汤药’(实为普通增强抵抗力的补药),必须让每个人,至少喝上一碗!”
一手是真刀真枪的救治与研究,另一手是稳定人心的信息管控与心理安抚。 黄蓉深知,在解药真正问世前,绝不能让人心先于毒药崩溃。
与此同时,针对北元的谣言攻势,反击也全面展开。
鲁有脚率领丐帮弟子,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以最通俗的语言,向百姓讲解北元毒计的阴险——他们不敢明刀明枪地来,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正是因为害怕襄阳军民团结一心!
“父老乡亲们!北虏怕咱们!怕郭大侠黄帮主!怕咱们学了天幕的本事!所以他们要下毒,要造谣,想让咱们自己乱起来!咱们能上当吗?”
“不能!”受过郭靖黄蓉恩惠、对北元本就充满仇恨的襄阳百姓,被迅速动员起来。一种 “北元越是如此,越说明我们做对了” 的共识,开始压过最初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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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博弈吴国,争取转机
面对吴国暧昧不明的态度,黄蓉决定不再被动等待。
她亲笔修书数封,以特殊的密语写成,通过绝对可靠的汉水学堂渠道,分别送往姑苏城内几位与郭靖有旧、且相对正直的吴国重臣府中,甚至设法递到了长公主(王语嫣?或慕容复亲近且能说上话之人)手中。
信中,她没有乞求,而是冷静陈述:
“北元毒计,目标虽是襄阳,然其一旦得逞,荆襄震动,吴国北疆屏障自溃,届时元骑南下,恐非江南之福。襄阳若存,可为吴国挡北风;襄阳若因援助不至而失,吴国独面强元,且失天下人心大义,智者不为。今襄阳已识破奸计,正全力应对,唯缺些许关键药材与弩箭铁料。望陛下与诸位大人明察大势,勿使亲者痛,仇者快。”
这既是陈明利害,也是展现襄阳的决心与能力——我们并非摇摇欲坠的乞求者,而是有能力坚守、且关乎你自身利益的盟友。 同时,黄蓉故意在信中透露出“已掌握部分解药配方,急需某几味药材”的信息,既是事实,也是一种试探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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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江湖威慑,剪除羽翼
对于城外那些跃跃欲试的江湖败类,郭靖采取了最直接的威慑。
他挑选百名精锐,由自己亲自率领,在一个黎明前悄然出城,突袭了城外三十里一处匪帮聚集的山寨。这些匪徒正与北元细作接头,准备在城内混乱时趁火打劫。
战斗毫无悬念。郭靖以降龙十八掌开道,精锐士卒结阵随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匪帮剿灭,擒获北元细作两名,缴获了一批武器和与北元往来的密信。
郭靖令人将匪首头颅与北元细作押至城外各处显眼之地悬挂示众,并放出消息:“郭某在此,凡欲趁襄阳之危作乱者,有如此辈!”
雷霆一击,极大地震慑了周边蠢蠢欲动的宵小,也向所有人展示了襄阳即便面临困境,依然拥有不容侵犯的武力。
破毒计,定人心。在郭靖的决断、黄蓉的机变与全城军民的共同努力下,襄阳以惊人的效率与韧性,抵挡住了北元毒计最凶险的第一波冲击。毒源被大规模阻断,人心在恐慌后开始凝聚反弹性回升,外部压力在博弈与威慑下得到部分缓解。
然而,潜在的毒患尚未完全清除,解药尚未真正研制成功,吴国的态度依然微妙,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酝酿。但经此一役,襄阳向天下证明了:这座由知识与信念共同构筑的堡垒,绝非轻易可以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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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