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寨大堂的内传来一阵喧闹。
“大哥,这次咱们可是捞了不少好处!”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猥琐的笑意,“不仅截了三车灵材,还抓了两个水灵的娘们儿!寨子里那几个我早就玩腻了,这新来的长的到是很不错呐!”
说话的是个矮胖男子,三角眼,塌鼻梁,嘴角挂着涎水,正是猩红帮头目里的老四。
“老四,你整日就惦记这些龌龊事。”一个右眼带疤的魁梧汉子皱着眉呵斥,他腰间佩着一柄宽背大刀,气息粗沉,“别忘了咱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买卖。”
“三哥,你就是想太多!”老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咱们当山匪,不就图个逍遥快活?管那么多干嘛,舒服一天是一天!”
“舒服?”一个面容俊俏、眼神阴鸷的男子突然开口,指尖敲着桌面,“我怕你这舒服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二哥,这话怎么说?”老四一愣。
俊俏男子抬眼看向坐在首位的壮硕汉子——那汉子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刀疤,正端着酒碗仰头猛灌,正是猩红帮帮主血煞。“大哥,我得到消息,铁山镇的廖伍已经向天行宗求援了,说是要派弟子来剿咱们。”
“哼,那老东西是活腻了!”老四猛地拍桌站起来,三角眼瞪得溜圆,“大哥,我这就带弟兄们去抄了他全家!”
“坐下!”血煞将酒碗重重一搁,沉声道,“没听你二哥说?天行宗的人要来了。”
“天行宗又如何?”旁边的老三嗤笑一声,右眼的疤痕因狞笑而扭曲,“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宗门弟子,结果呢?还不都成了咱们刀下鬼!那些宗门不过是把咱们当历练的靶子,派来的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雏儿,有什么好怕的?”
“老三,不可大意。”血煞手指摩挲着碗沿,眼神锐利,“那些宗门之所以留着咱们,是嫌弟子历练的地方不够。真把他们惹急了,派个元婴修士来,咱们这点家底,不够人塞牙缝的。”
“是,大哥。”老三虽不情愿,还是应了声。
“行了,都散了吧。”血煞挥挥手,站起身,“我去看看我的新夫人。”
老二老三应声离去,老四却磨磨蹭蹭地没动,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还有事?”血煞瞥了他一眼。
老四搓着手,嘿嘿笑道:“大哥,那两个娘们儿里,小姐您留着当夫人,那丫鬟……能不能赏给我?”
血煞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就你这点出息。走吧,跟我去牢房吧。”
“谢大哥!”老四喜不自胜地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堂,向着寨子最深处的牢房走去。
牢房阴暗潮湿,角落里堆着发霉的稻草。两个女子蜷缩在草堆上,衣衫虽有些破损,却难掩清丽的容貌。
其中一人身着淡绿衣裙,发髻微散,虽面带泪痕,眼神却透着倔强,正是那商队的小姐;另一人身穿青布丫鬟服,紧紧抓着小姐的衣袖,哭得瑟瑟发抖。
“小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丫鬟小莲哽咽着问,声音带着绝望。
绿衣小姐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紧紧握住她的手:“小莲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抓他们回来的那些人猥琐的目光,让她从心底里发寒。
牢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血煞与老四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当血煞与老四的身影出现在铁栅栏外时,绿衣小姐与小莲吓得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
老四那双三角眼在小莲身上来回扫视,嘴角淌着涎水,脸上的淫笑几乎要溢出来,看得小莲浑身发毛,死死攥着小姐的衣袖,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血煞上前一步,大手抓住牢门的铁锁,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锁芯便被他硬生生捏碎。他推门而入,沉重的脚步声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带着如山的压迫感。
“你……你们要干什么?”绿衣小姐尽管声音发颤,却还是强撑着抬起头,挡在小莲身前。她的脸颊因恐惧而泛白,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般,透着一丝不肯屈服的倔强。
血煞看着她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眼中的占有欲更盛,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小娘子,我来是给你指条明路。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你做梦!”绿衣小姐猛地拔高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杀了商队所有的人,双手沾满鲜血,我就算死,也绝不会嫁给你这杀人魔头!”
“哈哈哈……”血煞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暴戾,“死?没那么容易!我实话告诉你,乖乖从了我,这山寨里,你想吃什么、穿什么,应有尽有,除了我,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凶狠,像盯着猎物的狼:“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小莲,“不仅你要遭殃,你身边这小丫鬟,也得跟着你一起受辱。到时候,整个山寨的弟兄们……”
“大哥!”老四听得心痒,忍不住插话,却被血煞猛地抬手打断。血煞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让老四瞬间闭了嘴,只是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显然是按捺不住。
“小姐,别答应他!”小莲突然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哭腔,“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死?”血煞嗤笑一声,语气里的残忍像淬了毒的冰,“落到我手里,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不答应?我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剥了你们的衣服,绑在寨门口的柱子上……”
“你闭嘴!”绿衣小姐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小莲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血煞看着两人惊恐的模样,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炷香后,你若还不点头……”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就别怪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先从你这小丫鬟开始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牢房,临走时给老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守在这里。老四心领神会,搓着手留在牢门外,一双眼睛黏在小莲身上,仿佛已经在盘算着待会儿如何下手。
牢房内,绿衣小姐紧紧抱着发抖的小莲,泪水无声地滑落。一炷香的时间,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