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女帝觉醒:朕的皇夫皆是棋子 > 第95章 挑拨危机的化解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宫门将开时,六位大臣已在石阶下停步。

他们没进去,也没离开。有人低头看靴尖,有人望天色,谁都不说话。绿芜从园中出来,捧着托盘,上面搁着六枚木签。

“陛下说,来者非臣,乃同舟之人。”她声音不高,“若不敢坐,便当自己是外人。”

李御史抬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金元宝的商队昨日刚把新政顺口溜送进三个州,消息传回,百姓拍手称好。这事他昨夜还听人议论,说女帝手段硬,却真能让利到民。可今早谢知章府上一个门生悄悄递话,说新党迟早被弃,不如早寻退路。他信了半分,也怕了半分。

现在站在这里,他才知道,怕的不是席位无主,是心无定处。

绿芜转身要走。

赵明远突然开口:“等等。”

她停下。

“这宴……真是为共治?”

“签在杯下。”绿芜说,“抽到哪个字,担哪份责。陛下不指定,也不改。”

赵明远闭了闭眼。他知道“听民”那一签是留给他的。三日前他对绿芜说的话,已经传到了凤宁耳中。他本以为只是私语,没想到成了今日之局。

他迈步上前。

其余五人互看一眼,陆续跟上。

园中圆桌已设好,六围对称。香炉置于中央,松烟墨正在燃烧,气味清苦。桌上无酒无肉,只摆粗瓷碗,盛着淡茶与麦饼。

我站在廊下,看着他们入座。

萧绝的身影出现在园外石径。他穿黑袍,腰佩剑,缓步而行,每一步都落在青砖接缝处。他没有看园内,也没有停步,只是来回巡行。

诸臣神色微变。

他们知道摄政王从不参与宴饮。他出现,不是为礼,是为势。

我走出廊下,走向圆桌。

没人起身。这不是朝堂,不讲跪拜。但他们全都低了头。

我走到香炉旁,伸手拨了拨火炭。松烟墨燃得正稳。

“今日不叙官阶,只问初心。”我说,“签上所书,非权柄,乃誓言。谁愿弃之,现在还可离去。”

没人动。

我点头,拿起火钳,夹起一块新墨,投入炉中。火焰跳了一下,黑烟升腾。

“抽吧。”

绿芜端着托盘,依次走到每人面前。杯下木签已被插入,只等抽出。

第一位是户部郎中,他手伸进杯底,摸出一枚,展开一看——“革弊”。

他呼吸一沉,随即握紧。

第二位是工部主事,抽到“守法”。

第三位是礼部员外郎,得“慎权”。

第四位是兵部参议,拿的是“问政”。

第五位是刑部主簿,抽到“共治”。

最后轮到赵明远。

他坐在最右首,手放在膝上,指尖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入杯,取出木签。

“听民”二字,清晰可见。

他脸色白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怕自己做不到。怕说了为民请命的话,却扛不起这份责。

我看着他:“你说过,愿为百姓少税多田拼一次。如今签在此,路在你脚下。朕不信空话,只看实事。”

他猛地抬头,眼中已有水光。

“臣……接签。”他声音哑了。

其余五人也齐声道:“臣接签。”

我坐下,在圆桌第六位。这里本无主位,但我落座之处,自然成了中心。

“松烟墨燃尽前,此誓不灭。”我说,“从今往后,新政推行到何处,你们就盯到何处。地方官若阳奉阴违,你们可直报御前。若有阻挠,朕亲自查办。”

李御史忽然开口:“陛下……臣有罪。”

我看着他。

“三日前,谢知章派人传话,说陛下将弃新党,另立激进派。”他声音发颤,“臣一时糊涂,与两人密议,拟了一份弹劾新政的折子草稿……未递,但写了。”

其他人陆续低头。

“我也听了话。”户部郎中说,“虽未行动,但心中动摇。”

“我亦曾疑。”兵部参议道,“怕站错队,毁前程。”

我听着,没打断。

等他们都说完了,我才开口:“人非圣贤,惑于流言,情有可原。可贵在醒悟,不在完美。”

我目光扫过六人:“你们今日能坦诚,便是真同盟。”

李御史抬袖擦眼。

我抬手,绿芜端来六碗茶,一一放在他们面前。

“喝完这茶,旧事翻篇。”我说,“但从今起,再有私下结盟、听信谣言、妄议朝政者,不必等查实,朕先夺签。”

六人齐声道:“臣遵旨。”

话音未落,园外脚步声传来。

谢知章到了。

他穿儒士常服,手持书卷,站在园门外,脸色铁青。

萧绝已停步,立于石径尽头,手按剑柄。

“臣听闻陛下设宴,特来请教文化教化之事。”谢知章躬身,“不知可否入内一叙?”

我没让他进来。

“你昨夜去了太学院。”我说,“和三个学生谈了两个时辰。你说‘民心易动,君心难测’。还说‘新党得势不过昙花一现’。”

他身子一僵。

“你的门生今晨向李御史递话,用的正是这句话。”我继续说,“刑部主事陈文远是你传信中间人,三日来你与他密会四次。记录都在。”

他额头渗汗。

“文臣立言,不在煽乱。”我说,“再有挑拨之举,不必等查实,朕先削你讲学资格,停你经义讲习所。”

他扑通跪下:“臣不敢!”

“你可以走。”我说,“但记住,你写的每本书,讲的每一课,都有人记着。若再越界,不是罚你,是废你。”

他叩首三次,起身退去,脚步虚浮。

我转回圆桌。

六人仍坐着,手握木签,神情肃然。

“散了吧。”我说,“明日早朝,我会提税改成效。你们之中,有人要站出来讲实情。谁准备好了,就上前提话。”

他们起身,依次离席。

赵明远走到园门口,忽然回头。他举起手中木签,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收进袖中。

绿芜走来,低声问:“要不要查谢知章后续动作?”

“不用。”我说,“他不会再动。至少十日内,他会安分。”

她点头,退到一旁。

我留在园中,走向偏殿。案上已堆满奏本,早朝要用。龙骑卫在园外换岗,铠甲相碰,发出轻响。

我翻开第一本,是北境军需调令。

笔尖蘸墨,正要批注。

绿芜突然快步进来:“陛下,司星辰求见,在殿外候着。”

我没抬头。

“不见。”

“他说……有星象异变,关乎国运。”

我放下笔,看向窗外。

天色未暗,星图未现。

“让他等。”我说,“等我批完这份奏本。”

绿芜转身要走。

我叫住她。

“把松烟墨的灰烬收起来。”我说,“别倒掉。”

她应声退下。

我重新提笔,墨滴落在纸上,慢慢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