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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修罗场

柳叙东问:“阮小姐何出此言?”

阮宝梨用了个比较折中的说法,其实没有什么信服力,“沈山言先生和霍砚先生自小情同手足,亲密无间,既然每回沈先生回国都会在家里住几天,没道理这次不住的。”

这相当于一个服从性测验。

柳叙东果然配合地说:“是。那我让方虹去收拾客房。阮小姐,燕窝趁热喝。”

阮宝梨无奈地确定了自己在霍宅声名狼藉,但经此一役,地位显着提升了的事实。

阮宝梨说:“谢谢柳管家。”

柳叙东颔首离开了卧室。

阮宝梨立刻转向霍砚,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霍砚明了,对齐玫和霍墨说:“你们出去吧。”

齐玫像一只被驱逐领土的猫,立刻就要反抗,可是一只手拉住了她,齐玫错愕地看过去,看见霍墨仿佛被连绵春雨打湿的桃花一样的眼睛。

“我们走吧。”霍墨的声音也很低沉,失落极了,“不要在这边打扰大哥。”

“哈?”齐玫说:“他有事做就去做啊,正好我陪着宝梨,又不会妨碍他。”

霍墨似乎忍无可忍,但还能继续忍,所以只是微微地提高了一点点音量,“那我呢?”

齐玫的第二个“哈”还没从嘴里拐弯出去,就被阮宝梨猛地捂住了嘴。

小祖宗啊!

你可闭嘴吧!

可惜来不及。

叮!

“恭喜宿主,您已成功激活人物标签之‘小可怜’,请再接再厉,解锁更多版块,获取更多奖励。”

阮宝梨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脑袋里看了半天戏的系统笑了起来。

但它很快笑不出声了。

“齐玫,”霍墨抬起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哀切地看着她,“你是石头心肠吗?”

齐玫的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纳闷地说:“啊?什么意思?”

人物标签被激活的瞬间,霍墨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难过起来。

他感到孤独。

可他为什么要感到孤独?

就因为他最关心的两个人,霍砚和齐玫在同一时刻都只关心阮宝梨,没有注意到他吗?

霍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小心眼、敏感和脆弱?

可他一面跟自己说不至如此,一面又失控地红了眼睛,就连和齐玫说话都委屈得像锦衣华服后走在路上被鸟拉了一泡屎。

“我是透明的吗?”他又问齐玫,“你永远看不见我吗?”

齐玫傻眼了,思索过后,认真地回答,“你没有透明,我看得见你啊。”

霍砚不忍直视,移开了视线。

“……”阮宝梨说:“蚂蚁,你的cp好像又要be了。”

“……”系统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见阮宝梨没有要干预的意思,系统也有些急,“你倒是说句话,做点什么啊?霍墨的心都快碎了!”

阮宝梨问:“我能做什么?”

系统说:“捅破他们之间这层窗户纸啊!”

“……”阮宝梨要被为难死了,“他们之间哪里是层窗户纸,那分明是铜墙铁壁,能抵千军万马。”

系统有点无理取闹,“不管,你替他们说。”

阮宝梨问:“说什么?说他爱她?问题是齐玫的心思根本不在霍墨身上,齐玫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女性主义和自由主义,我就是化身鹊桥也连通不起两个次元。”

系统说:“那你等着吧。”

阮宝梨问:“等什么?”

“等霍墨足够可怜和委屈,就会激活霍砚的扶弟魔属性,”系统说,“哼!到时候局面一团乱,看你怎么收场。”

“……”阮宝梨确实把扶弟魔给忘了。

她往后退一步,想暗中扯霍砚的衣袖,带他离开这个即将开战的修罗场,但霍砚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了,她的指尖蹭了蹭,蹭到了他手腕上温热的皮肤。

霍砚低头看她的手,直接捏住了她的手指尖。

阮宝梨吓一跳,受惊兔子似的猛抬头瞪他。

霍砚对她挑眉,意思是,干什么?

阮宝梨一颗心乱跳,故作镇定地把手指抽回去,刚要堆起公司开大会作报告时的标志性微笑,去处理眼下的复杂人物关系,没想到石头心肠的齐玫又开口了,“霍墨,你是不是也觉得霍砚太过分了?”

被点名的霍砚余光看过去,老神在在,也可能是习惯了齐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压根不在乎。

霍墨闷闷地嗯了一声,又点点头,“是很过分。”

霍砚就有些不悦了,“什么东西?”

霍墨深吸一口气,直面他人品败尽的大哥,说:“就算你私下和齐玫取消了婚约,但对外你只字不提,全世界都知道齐玫是你的未婚妻,马上就要嫁给你,偏偏这些天你又和阮小姐大张旗鼓,从不避讳他人,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耻吗?”

齐玫说:“就是。”

霍砚瞟了她一眼。

霍墨又说:“你怎么能一方面对齐玫置若罔闻,另一方面又打着宠爱的名头,伤害阮小姐呢?”

齐玫说:“对我置若罔闻是可以的,但对宝梨不可以这样子哦。”

霍砚又瞟了她一眼。

他上辈子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脑回路不一般的女人,冒着和霍墨、沈山言割席的风险也要娶她?

这个问题或许能与他的重生之谜、阮宝梨的身世之谜,并列为霍家三大谜团。

霍墨说:“哥,你干的这些事,让她们俩怎么做人?”

“我知道了,但我和齐玫的婚礼还不能对外公告取消。”霍砚说:“至于阮宝梨,我和她之间确实有超乎寻常的,不可告人的联系,但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男女关系。”

阮宝梨觉得霍砚这嘴也没比齐玫好多少。

作为当事人,她想为自己狡辩几句。

不料上下嘴唇刚分开,她就惊恐地发现,霍墨的眼泪居然落出了眼眶,啪嗒啪嗒,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砸在地面上。

“……”尽管霍墨哭起来很漂亮,她还是张着嘴,看傻了。

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霍墨也有些慌乱,他用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湿痕,难以置信地哽咽道:“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