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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那不得帮她?

“不是,霍墨,”霍砚也很错愕,他上前一步,没想到霍墨立刻退后一步,他只能站在那儿,脑袋忽然也乱了起来,“你哭什么?”

“阮小姐才来家里几天,你们之间已经是不可告人的,非比寻常的关系。”霍墨用他那张墨梅般沉默、禁欲、清高的脸哭诉着霍砚和另一个人的亲密关系,就像他小时候哭诉霍砚更喜欢霍书而不喜欢自己了一样。

但问题是霍墨已经长大了,因此这个画面实在太诡异了。

诡异到就连石头心肠的齐玫都疑惑地退到阮宝梨身边,耳语问:“怎么回事啊?”

阮宝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物标签一旦激活,对人物的影响简直翻天覆地。

霍墨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霍砚手忙脚乱给他找纸,却哪里都没找到。

忙乱中,他回头找阮宝梨,问:“他怎么了?”

阮宝梨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齐玫忽地走到霍墨跟前,手指抓住袖口,拉长衣袖后,抬手给他擦眼泪。她微微蹙眉,不再铁石心肠,“霍墨,你表现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子,可实际上,这间卧室四个人里,你是唯一一个从小在爱里长大的人呐。”

“你有爱你的父母,疼你的哥哥,你的压力或许只源自于你内心的自我要求,但那些不能归咎给任何人,那样不公平。”齐玫给他擦眼泪时需微微踮起脚尖,明眸善睐里没有讽刺,只有此刻,她终于恢复回原书中美丽聪慧、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她理解霍墨的女主角形象。

系统发出喟叹,“啊——这才是我的宝贝女儿,刚刚那些能不能删掉啊?”

“可是,”霍墨说:“我总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为什么要融入我们?”齐玫反问,“那样不辛苦吗?”

她注视着霍墨的眼睛,真诚地说:“很辛苦的吧。”

霍墨的右手往上抬了下,给人一种他想拥抱眼前人的错觉。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了。

不等屋里的人开门,霍书已经自外推门而进 ,除去立刻背对着抹脸的霍墨,其余三双眼睛登时镭射般瞄准她。

霍书吓一跳,虎着眼睛问:“干嘛?我来送衣服的。”

说是送衣服,但崭新的衣服是抱在身后陆钰手上的,见到众人反应,他原本带笑的表情有些变化,往每个人脸上飞快审视一遍,才走到阮宝梨面前,把衣服递给她,笑道:“阮小姐。”

阮宝梨接过布料极其柔软丝滑的崭新居家服,想问问这黄底紫纹的奢侈品多少钱一件,如果太贵她穿自己的员工制服也很舒服。

霍书见她打量新衣服,以为她是不会穿,大发慈悲地揽住她的肩膀,“去更衣室,我帮你。”

齐玫不放心,也想跟过去,可是脚刚动,手就被霍墨拉住了。

没牵手臂,没拉胳膊,握住的是齐玫的手。

霍书看见了,吓得当场变脸。

可惜她没有什么救急的智慧,只能干瞪眼,并且觉得她二哥已经疯了。

陆钰也看见了霍墨不妥当的行为,很诧异,但什么也没说。

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

系统在阮宝梨脑袋里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这可怎么收场啊?”

“为什么要收场,”阮宝梨对它说:“这种时候,当然是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系统一怔,喃喃问:“你又要浑水摸鱼,乱中取胜了吗?”

阮宝梨说:“嗯哼。”

系统停顿片刻才说:“我忽然觉得好安心,我就喜欢你这种茶茶的样子。”

“我绝对不是那个最茶的。”阮宝梨对系统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转向陆钰,她是很擅长笑着公事公办的人,但如果想故意让人摸不着头脑,也能笑出个别扭生涩的模样。

“陆钰先生,这衣服是您选的吗?”她说:“谢谢您,这是我喜欢的颜色。”

衣服当然不可能是陆钰因为她喜欢这颜色选的。

可是陆钰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

“嚯!”系统大声说:“他就这么应下了?不要脸!”

不拒绝,不坦诚,不接受。

这就是这个小说世界里陆钰的渣男人设,既然是人设,他第一时间当惯犯。

霍书脑袋里“轰”地炸了个尸横遍野,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当着陆钰的面,她就像一团皱巴巴的废纸,连脾气都不会有,只会茫然且委屈地看看他,希望从对方眼睛里获得些并非如是的慰藉,借以长出新的错觉。

可是陆钰在饶有兴味地盯着阮宝梨。

齐玫的眉也是皱着的,但她难以置信问的是,“宝梨,你喜欢这个配色?”

“好难看”三个字虽然没说出口,但振聋发聩。

霍砚再次为这一截石头肠子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面无表情看向了肇事者阮宝梨。

阮宝梨也正全力以赴地盯着陆钰。

阮宝梨确实如她所承诺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霍砚不隐瞒,比如她想要从沈山言身上获得什么,她就直接利用霍砚,比如她又想从陆钰身上解开什么,她就让自己变成诱饵。

霍砚颇为欣慰,甚至想起最早的时候,阮宝梨就很明确地告诉他,她的目标是当上霍宅的管家。

她有一个很明确的计划,明确得像是拿狙击枪瞄出来的。

也可能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那任务完成后她会获得什么?

她所求的,会不会就是她不能说的真相?

得出这个猜想的同时,霍砚心里也生出另一个结论:那不得帮她?

“陆钰,”霍砚冷不丁开口,“你一直盯着阮宝梨是几个意思?”

本来就微妙的气氛像被注入凝固剂。

但霍砚没有放过他们,脸上的讥诮不加掩饰,“霍书私底下没有警告你,阮宝梨是我的人,你的眼睛别长她身上吗?”

所有人都蓦地看向霍砚,又看向陆钰,还有看霍书的。

只有阮宝梨,谁也没看,而是悄悄低下了头。

倒不是慌乱或者心虚,而是怕自己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