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年龄差,女26男18,介意误入】
“余温温,别睡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睡梦中的余温温艰难的翻了个身,掀起被子捂住耳朵,试图无视外面的声音。
什么日子?
今天是她第三本p文完结的日子,她凌晨三点才写完结局,凌晨四点才看完评论区读者们的鬼哭狼嚎,和一个喷她的读者又对骂了两个小时,六点多才堪堪睡下。
现在,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房门被“砰砰砰”的敲响,余温温再次烦躁的翻身,拿起枕头用力捂住耳朵,却还是隔绝不了外面的声音。
“余温温!你陈叔叔马上就到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答应过我,今天要早早起床,给你陈叔叔和你弟弟留个好印象的?”
被吵得实在受不了,余温温眼睛都没睁开,凭着本能猛地从床上坐起,顶着一头乱发冲着门口抱怨。
“妈!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什么陈叔叔……” 还有弟弟?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清醒。
她妈怎么会在这里叫她?
这是余温温北漂的第四年。大学毕业后,她选择留在云城这座繁华又孤独的城市,当初因为工作迟迟没有着落,她阴差阳错地踏上了写作之路,然后就在写p文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她妈妈此刻明明应该远在老家,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出租屋外?
还有,陈叔叔?弟弟?
这剧情……怎么透着一股该死的熟悉感?
一个激灵,余温温猛地掀开被子,也顾不上找拖鞋了,光着脚就冲出了卧室。
眼前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两室一厅出租屋,但本该紧闭的合租室友的房门此刻大敞着。
她的母亲余女士正站在门厅处的全身镜前,喜滋滋地左照右照,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红光。
“我……还在做梦?”
余温温难以置信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实的痛感让她瞬间龇牙咧嘴,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哟你这孩子,睡魔怔了?怎么还自己掐自己?”
余女士闻声回头,快步走到她身边,嗔怪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趁着她还在怀疑人生的当口,连推带搡地把她塞回房间,。
“赶紧的,刷牙洗脸换衣服!你陈叔叔刚来电话,说他们马上就到楼下了!”
余温温不死心地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妈……我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余女士已经回到镜前,正仔细地补着口红,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语气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你忘了?今天是我和你陈叔叔去领证的日子!”
领证?!
这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得余温温差点背过气去。
她父亲早年出轨,后来又在一次意外中车祸身亡,自那以后,余女士就对婚姻和男人彻底死了心,多年来一直独自将她抚养长大。
怎么突然就要……跟别人领证了?
还有那个陈叔叔……带着个弟弟?
电光火石间,余温温像是被雷劈中,猛地关上房门,一个飞扑回到床上,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指尖发颤地解锁屏幕。
她记得昨晚,她和那个喷子读者从剧情逻辑吵到人物三观,对战了上百楼,最后她实在体力不支,握着手机昏睡过去。
朦胧间,似乎看到对方留下的最后一句挑衅是。
【真期待见到你。】
当时她只当是对方气急败坏的口嗨,现在想来,那字里行间似乎都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余温温汗毛倒竖,颤抖着点开那个读者的主页。
当那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时,她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用户名:陈深。
这……这分明是她那本刚刚完结的言情小说里,那个偏执、腹黑、占有欲爆棚的男主角的名字!
要死了要死了!
常年5G冲浪、阅遍各类网文套路的余温温瞬间反应过来——她,似乎、可能、大概……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
而且好死不死,成了那个被男主纠缠、最终结局还被自己亲手写bE了的倒霉女主角!
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床上坐立不安,一会儿疯狂翻看手机确认,一会儿又抓过枕头用力捶打,最后只能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一头长发。
“余温温!你磨蹭什么呢?好了没有?”
门外再次传来余女士的催促。
即使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余温温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向了浴室。
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在最初的恐慌过后,一丝不合时宜的、属于职业作者的“探究欲”竟然悄悄冒头。
要知道,她当初塑造陈深这个角色时,可是倾注了(她自己认为的)毕生“才华”,把他写得……嗯……天赋异禀,各方面都远超常人。
书里描写毕竟靠想象,现实中……会不会真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余温温就赶紧甩了甩头,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该死,都这种时候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收拾妥当,换上一身还算得体的衣服,余温温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拉开了房门。
客厅里,果然多了两道陌生的身影。
她这间两室一厅的出租屋本来是和另一个女生合租的,空间不算宽敞,此刻那对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与这略显逼仄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陈父——陈建国,据说年轻时白手起家,如今也算小有身家。他和余女士是在钓鱼时认识的,共同的爱好让两人走到了一起。
此刻,他那张惯常严肃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看向余温温。
“你就是温温吧?果然跟你妈妈说的一样,是个漂亮又文静的小姑娘。” 陈建国开口道。
余温温今年实打实已经二十六岁了,被一位长辈称作“小姑娘”,她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但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腼腆的笑容,走到余女士身边坐下,乖巧地叫人。
“陈叔叔好。”
说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