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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473章 对刺杀俘虏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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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的锦衣卫诏狱深处,石壁上渗着冰冷的潮气,火把在穹顶投下晃动的暗影,将刑具架上的铁链照得泛着幽光。两名被擒的欧盟雇佣军被铁链锁在十字刑架上,身上的血污已经发黑,伤口凝结着暗红的痂,却仍在倔强地扭动——他们的脚踝和手腕都被特制的铁镣勒进皮肉,每动一下,都会带起一阵细碎的血珠。

“把水泼醒。”锦衣卫指挥佥事蒋瓛站在阴影里,声音像淬了冰。

旁边的校尉提起木桶,兜头浇在左边那名高鼻梁的俘虏脸上。那人猛地呛咳起来,蓝色的眼睛里迸出凶狠的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像是被惹恼的野兽。

“姓名。”蒋瓛往前走了两步,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刀,刀面映出俘虏狰狞的脸。

俘虏死死咬着牙,吐出一句生硬的汉语:“要杀便杀,休想让我说一个字。”

“嘴硬。”蒋瓛笑了笑,对校尉使了个眼色,“让他尝尝‘鱼鳞刮’的滋味。”

校尉应了声,从刑具架上取下一把细如牛毛的钢针,走到俘虏身后,捏住他的肩胛骨猛地刺了进去。俘虏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额头瞬间滚下豆大的汗珠,却仍梗着脖子:“你们这些明人,只会用酷刑……”

“酷刑?”蒋瓛走到他面前,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你们在北美海域截杀我大明运粮船队时,怎么没想过‘酷刑’二字?那些被你们轰碎的船体里,可有我们八十个弟兄的尸骨!”

右边的俘虏突然抬起头,他的左额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被锦衣卫的袖箭划伤的,此刻正往外渗着血。“那是他们无能。”他用更流利的汉语说道,带着浓重的法兰西口音,“欧洲的火炮射程比你们远三倍,你们的船就是活靶子。”

“是吗?”蒋瓛转头看向他,“这么说,你承认船队是你们袭扰的了?”

那俘虏自知失言,猛地闭紧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蒋瓛没再逼问,只是对校尉道:“给他上‘过山龙’。”

校尉扛来一根缠着铜管的铁条,里面灌着烧得滚烫的铅水。当铜管贴上右边俘虏的脊背时,那人先是僵住,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皮肤被烫得滋滋作响,冒出白色的烟雾。他拼命挣扎,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铁镣勒过的地方血肉模糊。

左边的俘虏看得瞳孔骤缩,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恐惧。

“说不说?”蒋瓛的声音在诏狱里回荡,“谁派你们来的?在欧洲的据点在哪?还有多少人潜伏在我大明境内?”

右边的俘虏惨叫了半个时辰,声音渐渐微弱,像漏风的风箱。蒋瓛示意校尉停下,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再不说,下一根就缠在你喉咙上。”

俘虏喘着粗气,血沫从嘴角涌出,眼神涣散,却还是摇了摇头。

蒋瓛啧了一声,转身看向左边的俘虏:“他不说,你来说。说了,我给你个痛快,不然,这‘过山龙’的滋味,你得尝三遍。”

左边的俘虏嘴唇哆嗦着,目光在刑具架和同伴之间游移。他是普鲁士人,原本是个铁匠,去年家乡闹饥荒,被欧盟的招募官用三袋面粉骗来当雇佣军,说是去“东方发财”,没想到成了阶下囚。

“我……我知道的不多。”他终于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们的头儿是个日本人,叫松井,他说……说只要杀了你们的皇帝,就能拿到一千金币。”

“松井?”蒋瓛示意校尉记录,“他在哪?你们是怎么潜入大明的?”

“松井在苏州府,具体在哪我不知道。”普鲁士人咽了口唾沫,“我们是坐船从菲律宾过来的,伪装成香料商人,在泉州港登的岸。松井说,泉州府有他的人接应,给我们换了明人的衣服,还弄了路引。”

“还有多少人和你们一起?”

“加上松井,一共十二个人。”普鲁士人急着表功,语速飞快,“另外九个都在……都在客栈外的巷子里放哨,不知道他们逃没逃掉。”

蒋瓛看向右边的法兰西人,见他依旧紧闭着眼,便对校尉道:“把他拖去‘醒酒床’,让他再想想。”

法兰西人被拖走时,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们赢不了的!欧洲的舰队已经在印度洋集结,日本的武士也会帮我们……你们的北美领地迟早是我们的!”

蒋瓛没理会他的叫嚣,继续盘问普鲁士人:“松井给你们的手铳是哪来的?还有你们用的毒刃,上面淬的是什么毒?”

“手铳是荷兰人造的,松井说比你们的火铳射程远。”普鲁士人老实回答,“毒刃上的是‘见血封喉’,是从南洋弄来的树汁,松井说只要划破皮,半个时辰就会死。”

就在这时,锦衣卫百户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蒋指挥,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亲自审这两个俘虏。”

蒋瓛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陛下怎么会突然要来?诏狱这地方……”

“公公说,陛下在文华殿等着,让您立刻把人带过去。”百户压低声音,“还说,别用刑了,别吓着陛下。”

蒋瓛无奈,只好让校尉给两个俘虏简单处理了伤口,换上干净的囚服,用铁链牵着往文华殿走。刚出诏狱,就见胡大海带着亲兵候在门口——他是朱元璋的护卫统领,此刻正板着脸:“陛下说了,审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你们都机灵点。”

文华殿内,朱元璋正坐在暖阁里翻看着山东送来的奏折,见蒋瓛押着俘虏进来,便放下朱笔,目光像鹰隼一样落在两人身上。

“草民……参见陛下。”普鲁士人被这阵仗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却被铁链扯得一个趔趄。

法兰西人则梗着脖子,死死瞪着朱元璋,眼神里满是敌意。

“你叫什么?”朱元璋没看普鲁士人,反而问法兰西人。

法兰西人昂着头:“皮埃尔。”

“皮埃尔。”朱元璋慢悠悠地说,“你们在北美杀了我大明八十个士兵,今天又来行刺朕,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置你?”

“要杀便杀!”皮埃尔挺直胸膛,“能为欧洲帝国效力,我死而无憾。”

“欧洲帝国?”朱元璋笑了,“是荷兰还是西班牙?还是你们这些小国凑起来的欧盟?”他拿起桌上的柑橘,剥了一瓣扔进嘴里,“朕听说,你们的国王为了争一块殖民地,能打十年仗,现在倒好,为了抢朕的地盘,居然凑到一块去了。”

皮埃尔脸色微变:“我们是为了文明扩张……”

“文明?”朱元璋把柑橘皮扔在他面前,“烧杀抢掠也叫文明?朕看,你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他转向普鲁士人,“你刚才在诏狱说,你们有九个人在客栈外放哨?”

普鲁士人赶紧点头:“是,陛下。松井说,只要里面得手,就放信号弹,他们就冲进来接应。”

“松井在苏州府有落脚点?”

“是,好像在……在阊门附近的客栈,具体名字我记不清了,只知道门口挂着‘福’字灯笼。”

朱元璋对胡大海道:“让苏州府的锦衣卫立刻去阊门查,凡是挂‘福’字灯笼的客栈,都给朕围起来,挖地三尺也要把松井找出来。”

“遵旨!”胡大海转身就要走,却被皮埃尔叫住。

“别白费力气了。”皮埃尔冷笑,“松井早就转移了,他说你们明人做事拖沓,肯定抓不到他。”

朱元璋没理他,继续问普鲁士人:“你们的船停在哪?船上还有多少武器?”

“船……船在太湖里,伪装成渔船。”普鲁士人声音发颤,“船上有十门小炮,还有五十支手铳,都是给……给后续来的人用的。”

“后续还有人?”蒋瓛追问。

“是,松井说下个月还有二十个人来,都是日本的武士,说他们擅长隐身,能直接摸到皇宫里……”

话没说完,皮埃尔突然用头撞向普鲁士人:“你这个叛徒!闭嘴!”

普鲁士人被撞得鼻血直流,吓得缩到一边。朱元璋示意校尉把两人拉开,然后对胡大海道:“让水师立刻封锁太湖,搜所有的渔船,发现可疑船只直接扣下。再给苏州府衙发令,让他们配合锦衣卫,挨家挨户查,别说是松井,就是他掉的一根头发,也得给朕找出来!”

胡大海领命而去,暖阁里只剩下朱元璋、蒋瓛和两个俘虏。朱元璋站起身,走到皮埃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刚才说,欧洲舰队在印度洋集结?”

皮埃尔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荷兰的东印度公司已经占了马六甲,西班牙的船队也在菲律宾待命,只要我们得手,他们就会进攻你们的沿海城市。”

“就凭你们?”朱元璋笑了,“朕的水师虽然不如你们的火炮先进,但朕的士兵敢拼命。当年陈友谅的船比朕的大十倍,还不是被朕打得落花流水?”他拍了拍皮埃尔的脸,“回去告诉你的国王,要是敢来,朕就把他们的船都拆了,钉成棺材送回欧洲去。”

皮埃尔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却仍嘴硬:“你等着……”

“带下去吧。”朱元璋对蒋瓛道,“好好审,把他们知道的都挖出来。尤其是欧盟和日本残余势力的勾结细节,还有他们在欧洲的军事部署,一点都不能漏。”

“遵旨。”蒋瓛示意校尉把俘虏牵走,刚走到门口,朱元璋又补充道:“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等俘虏被押走,朱元璋才对蒋瓛道:“看来欧盟和日本残余势力是铁了心要跟朕作对了。船队的事,果然是他们干的。”

“陛下英明。”蒋瓛躬身道,“从俘虏的供词来看,他们不仅想刺杀陛下,还想夺取北美领地,野心不小。”

朱元璋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北美西海岸:“这里是朕的软肋。驻军不多,补给线又长,欧盟的舰队要是从太平洋过来,确实麻烦。”他沉吟片刻,“你让海外情报司的人盯紧荷兰和西班牙的动向,尤其是他们的舰队规模和火炮射程,有任何消息立刻报给朕。”

“是。”

“还有,”朱元璋转身,“把这两个俘虏的供词整理出来,明天早朝的时候给大臣们看看,让他们也知道,咱们的麻烦不小。”

蒋瓛刚要退下,朱元璋又道:“苏州府那边,让华云龙亲自去一趟。他熟悉江南的地形,抓人的本事比你们锦衣卫还厉害。”

“陛下圣明,华将军确实擅长这个。”蒋瓛笑着应下,“前几年在浙江抓海盗,他硬是带着三十个人端了人家的老巢,还没伤一个弟兄。”

朱元璋点点头:“让他动作快点,别让松井跑了。这人知道的太多,留着是个祸害。”

蒋瓛退出去后,暖阁里只剩下朱元璋一人。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飘落的梧桐叶,眉头紧锁。俘虏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欧洲的舰队、日本的武士、潜伏的奸细……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看来,光是整顿吏治还不够啊。”他喃喃自语,“得让水师再快点变强,不然,这太平洋怕是要变成别人的后花园了。”

他叫过身边的太监:“传旨给吴祯,让他把工部新造的那批‘火龙炮’尽快装到船上,再从广东水师调二十艘大福船到宁波港,随时待命。”

“奴才遵旨。”

太监退下后,朱元璋重新拿起那份审讯记录,逐字逐句地看着,时不时在旁边批注。火把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却照不亮他眼底的凝重。

这场仗,看来是躲不过了。

只是不知道,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有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