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目光投向角落里那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垃圾”。
那是从归墟机械天使残骸上扒下来的零件，其中有一块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暗金色金属板，正散发着微弱的热量。
【神圣光金】。
柳箐月掏出加密手机，拨通了李默的号码。
嘟声刚响半下就被接起。
“老板！”李默嗓门大得差点震破听筒，
“您终于来信儿了！那个‘粉晶鹅’的基因图谱我刚跑出来，简直离谱！
它的细胞活性是地球生物的……”
“那个先放放。”柳箐月打断了他的学术狂欢，“李默，有新活儿。”
“您说！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给经费，我把月球给您刷层漆都行！”
“还记得之前费劲巴拉从鹰酱国弄回来的那台EUV光刻机吗？”
“记得啊！那可是宝贝，我每天让人擦三遍，供得跟祖宗似的！”
“很好。”柳箐月语气平静，“现在把它扔仓库吃灰去吧。”
“啊？”
李默愣了三秒，“老板，您发烧了？那可是7nm以下制程的……”
“从现在开始，你的团队只有一个核心任务。”
柳箐月没理会他的惊诧，
“我要你用我马上给你的材料，从零开始，搞一套全新的芯片体系。”
她一边说，一边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块菱形的晶体，还有那几块沉甸甸的【神圣光金】。
摄像头对准了这两样东西。
“老板……这啥？”李默的声音变了。
即便隔着屏幕，那菱形晶体内部流转的复杂光路，
还有那暗金金属表面浑然天成的能量纹路，
都让这个技术宅本能地感到战栗。
“别管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这块晶片里是一个神级文明的底层代码库。
这块石头，是他们的硬件基础。”
柳箐月把东西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要的芯片，不是在硅片上刻电路图。”
“我要你用这种金属，直接搭建能跑能量流的‘符文矩阵’。”
“我不要那种只能算算数的电脑，我要一个能承载‘魔法’的载体。
简单点说，我要给我的防御系统装一颗‘神之心’。”
电话那头死寂一片。
只能听见李默急促的喘气声，像是刚跑完五公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老板……您这是要让我们……手搓神器？”
“不。”
柳箐月看着脚下的地板，仿佛透视到了地下三米的深渊。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乌龟壳太脆了，想换个钛合金的。”
“项目代号‘盘古’。三个月，经费无限，人手随你挑。
我要看到第一块能点亮的样品。”
“是！！”
李默这一声吼得撕心裂肺，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子要把实验室炸了的狂热。
挂了电话，柳箐月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这东西造出来，配合别墅本身的阵法，
就算是那个什么“暴食者”再来，她也有底气给它一炮。
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唐刀。
“老板，有个坏消息，有个好消息。”唐刀说话永远是不紧不慢的调子。
“先听坏的，我现在抗压能力强。”
“坏消息是，咱们在mIt挖人的动作太大，被鹰酱那边盯上了。
以‘国家技术安全’为由，把陈静博士和名单上前十的专家全扣了，
限制离境，护照都没收了。”
柳箐月磨了磨后槽牙。
果然，这帮人就喜欢玩阴的。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陈静博士被带走前，通过特殊渠道给我们推了个人。”
唐刀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玩味。
“这人是陈静的‘忘年交’，学术界的疯狗。
三年前因为提出‘生物算力与高维空间折叠’理论，被哈佛、mIt联手封杀，说他是伪科学异端。
现在这哥们儿正蹲在纽约的地下室里领救济金，靠吃过期罐头活着。”
“最妙的是……”
“他不是华夏人，是个地地道道的鹰酱白人。
那边情报局压根没把他当盘菜，觉得他就是个废柴疯子，完全没有监控。”
柳箐月来了兴趣。
被主流科学界封杀的疯子？
这不就是专门为她这种不科学的产业准备的人才吗？
“叫什么？可靠吗？”
“叫艾瑞克·韦恩。至于可不可靠……”唐刀笑了一声，
“陈静博士的原话是：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理解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异界玩意儿，除了他，没别人。
只要给他足够的算力和课题，他能把上帝解剖了。”
柳箐月看了一眼桌上的【神圣光金】。
解剖上帝？
这口气，她喜欢。
“联系他。”柳箐月当机立断，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他弄过来。
告诉他，只要他肯来，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维空间’。”
“明白。今晚就动手。”
唐刀挂断电话。
柳箐月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斩星”剑。
地下室的灯光有些昏暗。
她用剑尖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不管下面埋着什么……”
她自言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回荡。
“既然在我家地盘上，那就得听我的规矩。”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姥姥的名字，这地底下就算埋着玉皇大帝，那也是我的私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