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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斩劫者:九狱斩神录 > 第250章 血染玄天·金仙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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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血染玄天·金仙陨落

玄天峰的残垣在因果余波中轻颤,碎芒如星屑飘洒,将天空染成幽蓝与血金交织的颜色。

林渊站在云端,衣袍被罡风掀起,掌心轮回剑嗡鸣如龙吟。

他能清晰感觉到弑天血脉在血管里奔涌,每一滴血都在灼烧,与轮回剑意交融成一柄无形的剑——那是他以凡躯斩过宗门欺压、斩过九狱杀劫、斩过伪天道枷锁的道。

下方,玄阳踉跄后退半步,胸前贯穿的剑痕还在汩汩淌着金血。

他原本高傲如烈日的金仙法相此刻崩裂过半,左半边脸甚至露出森白的骨茬。

听见林渊那声“斩命之人”,他瞳孔骤缩成针尖,突然发出一声近似野兽的嘶吼:“蝼蚁也配谈斩天?给我爆!”

林渊瞳孔微缩。

他早看出玄阳生机涣散,却没料到这疯魔竟连金仙道基都不要了。

识海中九狱塔轰然震动,轮回狱第七层的青铜门应声而开——那是他在化神期历经百日杀劫时解锁的能力,能让自身时间线短暂回溯三息。

刹那间,他眼前的画面开始倒转。

玄阳高举的焚天戟残片重新缩回掌心,金血逆流回伤口,甚至连远处白芷颤抖的指尖都在往回收。

林渊趁机拧身,足尖在虚空中点出三道剑印,将自己的位置往右侧偏移了七丈。

当时间重新流动,玄阳的自爆气浪已经席卷而来。

但林渊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气浪最薄弱的边缘。

他袖中飞出三道因果光链,精准缠住玄阳的脚踝——那是九狱塔第八层赋予的“命运剥离”能力,专破转世重生之法。

玄阳这才察觉不对,金眼中首次浮现出慌乱。

他试图挣断光链,却发现那锁链越挣越紧,竟直接钻入他的命门穴。

“你敢!”他嘶声怒吼,焚天戟残片的火焰几乎要烧穿天际,“我玄天宫与天道同寿——”

“同寿?”林渊冷笑,轮回剑骤然暴涨十丈,剑身上浮起九道暗纹——那是九狱塔每一层的印记。

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想起矿洞坍塌时的黑暗,想起苏清璃寒毒发作时的颤抖,想起伪天道降下的雷劫里藏着的“天命”二字。

“天道若锁我,我便斩天道;你若为锁,便做第一块碎铁。”

话音未落,轮回剑已穿透玄阳的心脏。

金血飞溅,在林渊脸上溅出几点猩红。

玄阳的法相彻底崩碎,露出下方苍白的凡人躯体——原来所有金仙,终究不过是被天道豢养的“凡躯”罢了。

林渊左手按在玄阳眉心,九狱塔第八层的力量如潮水涌出。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命运线在识海中显现,像一根纠缠着因果的金线。

“断。”他低喝一声,金线应声而断。

玄阳的眼神瞬间空洞,连最后一声嘶吼都卡在喉咙里,化作血沫喷在林渊衣襟上。

下方广场上,玄天宫的弟子们终于崩溃。

有年轻弟子跪坐在地,哭着扯自己的道袍;有长老颤抖着指向天空,却连一句完整的骂词都吐不出来。

反倒是散修联盟的老修士们跪在碎石上,对着林渊的方向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斩得好!斩得好啊!”

玄天宫主殿顶端,白芷指尖死死抠住汉白玉栏杆,指节泛白。

她望着玄阳逐渐透明的身影,想起千年前那个在她药园里偷摘灵果的少年。

那时的林渊,不过是个连引气期都不到的小杂役,如今却站在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原来……我们都错了。”她低声重复着之前的话,眼眶发红。

青冥站在她身侧,手中的因果盘突然崩裂成碎片。

他盯着掌心渗出的血珠,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他算出过林渊会崛起,却没算出这崛起,是要掀翻整个天道的棋盘。

林渊松开手,玄阳的躯体开始消散。

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那缕被剥离的命运线还在识海盘旋,像一根刺,提醒他九狱塔第九层的意识、苏清璃的混沌之伤,还有更上方的“笼子”。

突然,玄阳残留的金身发出一声闷响。

林渊抬头,看见那具即将消散的躯体表面,裂开蛛网状的金纹——那是自爆的余波,正在突破他的封锁。

玄阳的金身炸裂声像闷雷滚过玄天峰,金红血雨裹着碎骨残片簌簌坠落。

林渊抬臂挡住飞溅的血珠,却任那温热的腥气漫进鼻腔——这是他斩杀的第一个金仙,也是他向所谓“天命”挥出的第一剑。

白芷的指甲在汉白玉栏杆上抠出五道深痕,她望着空中炸开的金芒,喉间泛起苦涩。

千年前那少年偷摘灵果时,发梢沾着晨露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

那时她不过是玄天宫最普通的药童,他是连杂役都不如的扫叶人,两人隔着三进院落的距离。

可如今,他站在云端,而她连出手的勇气都没了——方才玄阳自爆前那抹慌乱,像一记重锤砸在她道心上:原来高高在上的金仙,也会怕,也会死。

“青冥道兄!”她转头看向身侧,却见青冥的因果盘碎成齑粉,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顺着因果链往下淌。

这位向来算无遗策的玄天宫智囊此刻眼眶通红,盯着林渊方才站立的位置嘶吼:“天道之下,岂容蝼蚁僭越!”他手腕一翻,取出最后三道因果锁,锁尖凝着幽蓝的命纹——这是他以自身三百年寿元祭炼的禁术,专为困杀天命之外的变数。

林渊听着青冥的怒吼,耳中却回荡着九狱塔第九层那道低语。

“真正的枷锁才刚刚显现”——他垂眸看向掌心,轮回剑的剑纹正随着心跳明灭,像在呼应塔中意志。

玄阳的血珠落在剑身上,竟被吸收得干干净净,连半点痕迹都不留。

这让他想起矿洞坍塌时,九狱塔第一次苏醒时的温热;想起苏清璃被混沌侵蚀前,掌心那片冰冷却顽固的温度。

所谓“真我”,大概就是这些刻在骨血里的执念吧?

“你们还要继续吗?”他的声音压过血雨坠落的声响,像淬了冰的剑刃。

白芷喉结动了动,终究别过脸去。

她的道袍下摆被血雨浸透,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若真与林渊死战,玄天宫剩下的两位金仙,怕也不过是给这方天地再添两具金尸。

青冥却红着眼冲了上来,因果锁如毒蛇吐信,要绞住林渊的四肢百骸。

林渊望着那些泛着幽蓝的锁链,突然笑了——九狱塔第八层的“命运剥离”,本就是为破因果而生。

他足尖轻点,体内九道塔纹同时亮起,整个人如被按下快进键的虚影,在青冥的锁链缠上他前一瞬,已出现在十丈外的云头。

“金仙又如何?”他的声音混着风声,撞进每个玄天宫弟子的耳中,“不过是我脚下的一道门槛。”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血雾里。

青冥愣在原地,因果锁无力地垂落,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方才那一瞬间,他竟连林渊的气机都捕捉不到,仿佛对方根本不属于这个天道笼罩的世界。

林渊的身形出现在玄天宫最高殿宇的飞檐上时,血雨恰好停了。

他望着脚下层层叠叠的殿阁,忽然想起初入玄天宫时,他被人押着从山脚爬到这里,膝盖磨破了皮,却连殿门都没资格跨进。

如今他站在飞檐上,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倒像是在为他奏乐。

殿内的檀香还未散尽,供桌上的三柱香只剩半截。

林渊信步走进主殿,目光扫过供着“天道”牌位的神龛,最终落在神龛下方的暗格里——那里躺着一枚玉符,表面刻着“天命”二字,正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青冥因果锁上的命纹。

他伸手握住玉符,指尖刚触到符面,识海中的九狱塔便剧烈震动。

那道低语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清晰:“这就是他们困住天道的笼子……”

林渊盯着玉符上流转的幽光,忽然明白为何玄天宫敢与天下为敌。

原来所谓“与天道同寿”,不过是他们私藏了这枚掌控“天命”的玉符,将天道困在自己画的牢笼里,再以天道之名,行镇压之实。

血珠顺着他的下巴滴在玉符上,幽光突然大盛。

林渊望着玉符中浮现的模糊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以凡躯斩过宗门欺压,斩过九狱杀劫,斩过金仙之威,这困住天道的笼子,又算什么?

“真正的斩天,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呢喃,玉符的幽光映得他眼底发亮,像藏着一团要烧穿九霄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