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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白月光,我成了女帝 > 第22章 江湖之远?这牵挂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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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江湖之远?这牵挂有点长

初夏的风卷着槐花香,吹进清漪学堂的窗棂。林晚晴刚讲完《千金方》里的“妇人杂病篇”,就见阿禾举着封信冲进教室,红绳辫子扫过案上的药碾,铜碾子轱辘辘滚到脚边。

“先生!西域来的信!阿竹姐姐说……说波斯那位姑娘把清漪草种到里海啦!”阿禾的声音比檐角的铜铃还脆,信纸在她手里抖得像只振翅的蝶。

林晚晴接过信,阿竹的字迹已染上几分西域的粗犷:“波斯女子玛依娜用清漪草治好了部落首领的顽疾,首领不仅捐出草场种药,还让女儿跟着学医术。里海沿岸的商队现在都传‘东方神草能治百病’,连罗马的商人都来打听呢。”

信末画了株草,草叶上停着只鹰,是西域的图腾,却被阿竹添了几笔银斑,活脱脱一株会飞的清漪草。

“玛依娜还说,想请先生写篇《清漪草种植法》,她要刻在石碑上,立在里海岸边。”阿禾凑过来,鼻尖快碰到信纸,“先生,我们去里海看看吧?听说那里的日落是金色的!”

林晚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孩子自去年从波斯回来后,总念叨着“要让草走遍天下”,背包里常年塞着包草籽,见着荒地就想撒两把。

“等你把《本草图》背完,我们就去。”她把信折好,夹进《女相策》的“西域续篇”里——这本册子如今已被续写得厚厚的,塞满了各地女医、女官的来稿,页边画满了形态各异的清漪草。

正说着,靖王的侍卫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锦盒:“王爷说,这是岭南苏湄大人托商队带回的‘稀罕物’。”

打开锦盒,里面是颗拳头大的珍珠,珠身竟天然带着银斑纹路,像极了清漪草的叶片。附带的纸条上,苏湄的字迹清隽如竹:“渔民在深海采珠时发现,说这珠是‘草神显灵’。臣已让人打磨成镜,镶了银框,送与先生梳妆——愿女子之心,如珠如草,既能温润,亦能坚韧。”

林晚晴指尖抚过珍珠镜,镜中映出窗外的清漪草,草叶与珠纹交相辉映,竟分不清哪是草,哪是珠。

“苏大人还说,岭南的女医馆开了分馆,连泉州的船娘都来学医了。”侍卫补充道,“她们说要做‘水上清漪草’,专治船上的晕船、湿气病。”

阿禾听得眼睛发亮,抓起案上的药锄就往外跑:“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尚药局的姐姐们!让她们也在药圃里种点水生的清漪草!”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槐树下,林晚晴忽然想起沈清漪脉案里的一句话:“医道如水流,堵则滞,通则远。”当年困在太医院药圃里的草,如今竟顺着丝路、沿着海岸,流到了千里之外的异域,这或许就是“通”的力量。

入秋时,李昭下旨,让林晚晴以“安国县主”的身份巡视江南。随行的除了阿禾,还有新科女进士周若——这位出身江南士族的姑娘,放着六部的清闲差事不做,非要去地方查“女子受虐案”,说“朝堂的规矩再好,到不了乡野也没用”。

船行至苏州,恰逢沈清漪的忌日。林晚晴带着周若和阿禾,去了沈家旧宅的药圃。当年荒草丛生的院子,如今已被当地百姓改成“清漪园”,园中央立着块碑,刻着沈清漪的医训:“医者,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守园的是位白发老妪,是当年沈家的邻居,手里总攥着块清漪草织的帕子:“每年这时候,都有姑娘来献花。昨天还有个从蜀地来的女医,说要在这里建个‘女子医道馆’,教乡下丫头们识字学医。”

周若摸着石碑上的字,忽然道:“县主,臣查到苏州有个‘贞节堂’,逼着寡妇守节,有女子想改嫁,竟被族人沉了塘。”她声音发紧,“这种事,光靠朝堂律法管不了,得让百姓自己醒过来。”

林晚晴望着满园的清漪草,忽然有了主意:“把‘贞节堂’改成‘新生堂’,让女医们住进去。谁想改嫁就帮她写文书,谁想学医就教她认药草——用活人的日子,去破那些死的规矩。”

阿禾立刻接话:“我去翻《女医总录》!里面有好多寡妇行医致富的故事,抄下来贴在堂门口!”

老妪听得直抹泪:“清漪姑娘要是看到这光景,怕是要笑出声哟。”

离开苏州前,她们在“新生堂”的墙角播下清漪草籽。周若蹲在土里埋籽,忽然道:“臣以前总觉得,女子要争的是官帽、是权力。现在才明白,最该争的是‘选择’——可以选嫁人,也可以选行医;可以选守家,也可以选走天下。”

林晚晴想起波斯的玛依娜、西域的阿竹、岭南的苏湄,她们走的路不同,却都在做同一件事:给更多女子选择权。

船到杭州时,恰逢钱塘江大潮。码头上挤满了看潮的人,其中不少是女医馆的学生,正给观潮的百姓分发“防晕药”。林晚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是当年女科进士榜首的阿竹,她正踮脚给个老婆婆讲解药效,腰间的玉佩晃呀晃——那是李昭御赐的“都护印”改制的,上面刻着株草。

“阿竹姐姐!”阿禾大喊着扑过去,差点撞翻药箱。

阿竹笑着接住她,药箱里的清漪草叶散出来,被潮风卷得漫天飞。围观的孩童追着草叶跑,笑声混着潮声,像支喧闹的歌。

“刚从里海回来,玛依娜托我带了包那边的土。”阿竹打开个布包,褐色的泥土里混着几粒草籽,“她说这土养出来的草,抗盐碱,咱们江南的湿地也能种。”

林晚晴捻起一粒草籽,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金手指又在“说话”了。她看见玛依娜在里海岸边教部落女子辨认草叶,看见阿竹在西域的帐篷里给牧民诊脉,看见苏湄在岭南的盐场教船娘识字,看见周若在苏州的“新生堂”里写文书……这些画面像串珠,被清漪草的银线串在一起,从长安一直延伸到天边。

大潮退去时,夕阳把江面染成金红色。阿竹忽然指着远处的商船:“那是去日本的船,船上有咱们女医馆的学生,带着清漪草籽,说要去东瀛试试。”

周若望着船影,轻声道:“以前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才知道,女子的才,能跨越山海。”

林晚晴想起离开长安前,李昭在城门口说的话:“江湖之远,朝堂之高,本就该由女子一起看。朕在长安守着根基,你去把根须扎得再远些。”

此刻望着满江金波,她忽然明白,所谓“牵挂”,从来不是束缚人的绳索,是让根须延伸的养分。长安的清漪草牵挂着西域的风,西域的草牵挂着波斯的海,波斯的草又牵挂着更远的远方——就像她们这些女子,隔着千山万水,却被同一份信念连在一起。

船继续南下时,阿禾在甲板上铺开信纸,给玛依娜写信:“先生说,等我们到了泉州,就把清漪草种在船上,让船走到哪,草就长到哪……”

林晚晴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海岸线,手里的珍珠镜映出蓝天白云,也映出一片无边无际的绿意——那是清漪草的颜色,是希望的颜色,是无数女子用脚步丈量出的,通往更广阔世界的颜色。

江湖很远,牵挂很长,但只要这草还在生长,这条路就永远不会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