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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课题针对的,算是性教育吧!

钟鸣没有命名为《学生性教育》,是因为两个世界的世界观还是差的太多了,当他解释这个‘性’字的时候,恐怕能直接把孩子们吓一大跳。

或者,之后家人说起,特别是两个女孩子,保不齐还会被人家长找上门来。

所以,这事还得含蓄一些。

说来也挺有趣的,面对于《君父训》这种教材,钟鸣重拳出击;面对孩子们的《性教育》,他却自觉地唯唯诺诺起来。

这不是一个不能公开讲的话题,只是现在还不能。

钟鸣笑着问道:

“有哪个同学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多少岁成婚的吗?”

这个问题,只有部分孩子知道。

根据孩子们的回答,知道他们的父母结婚的年纪,大概都是在十五岁左右。

这和钟鸣预想的出入不大。

女性在十三至十七之间,男性在十五至二十之间。

只是一个最为普遍的范围。

钟鸣顺着这个问题问到:“那你们一岁的时候,你们的父母是多少岁呢?”

这个问题基本上每个同学都回答了,答案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甚至有一个孩子报出了三十几岁。

闻言,钟鸣好奇地问道:

“有没有哪个同学是独生子女的?也就是没有多的兄弟姊妹的。”

满座寂然,没孩子举手。

张普跃左右看了看,举起了手。

钟鸣有些好笑,打趣道:“张同学,你还是你们家的独生子呢?”

张普跃点头笑道:“是的先生,我的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爹那时也没再娶,所以我就没有多的姊妹。”

钟鸣收起了笑容,轻轻点头。

他默默转身,手指向黑板:“好了同学们,大家一起告诉我,这几个字念什么?”

孩子们朗声答道:

“保护好自己!”

钟鸣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保护好自己,相信大家都能理解,那就是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今天我们只针对一点来讲:随着我们逐渐长大,我们身体的各个部位也随之在变得成熟......”

孩子们仍旧认真地听着,因为他们什么异常也没有听出来,觉得仍是在正常地上课。

冯三保和张普跃却没忍住相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变得有一些古怪。

直到听到后面,他们才明白了先生的意思。

最后,钟鸣询问道:

“同学们,以后要是有人碰你们不该碰的地方,该怎么办啊?”

孩子们朗声答道,“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告诉先生或是父母!”

...

散学后,在回家的路上。

张普跃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道:“先生,学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钟鸣转头一瞥,笑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张普跃笑了笑,说道:“嘿嘿,您先前在课上讲,人应该等到身子骨发育成熟再完婚,然后又暗示说,人至少要到二十岁,才算发育完全......那这话意思岂不是,要在二十岁之后完婚才是对的?”

钟鸣不置可否地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张普跃:“那您怎么不直接说呢?我看有很多孩子,可能都没体会到这点。”

钟鸣轻轻摇了摇头:

“直接说不太好。”

张普跃:“先生认为十几岁晚婚不对?”

“岂止是不对?”

面对张普跃,钟鸣毫不顾忌地说道:“这般年纪,身子尚未长稳,便要承担生育之责,这和害命有什么区别?”

张普跃听后欲言又止。

钟鸣见后,淡淡地笑道:“有话就直说,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个话题,不必有什么顾忌,想怎么说都行。”

张普跃点点头,还是说道:“先生,这世上的花草树木,不都是长到一定时候就开花结果吗?人不也该是这样?到了年纪成婚生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钟鸣略显惊讶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还说的挺好!不错,可关键是人的十几岁,并不该是生育的年纪,而是学习、快乐成长的阶段!”

张普跃若有所思,最后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可从来,便是如此啊!”

钟鸣目视前方,将之前说过的话又再给说了一遍:

“从来如此,便对吗?”

听到这话张普跃便不再说话了,并不是他已经接受了先生的思想,而是他明白先生总是有自己的思想,而事实往往证明他是对的。

他家要近一些,所以提前回了。

与先生他们告别后,张普跃回到家里,进门便见妻子坐在院中的竹椅上监督着工人忙活。小女儿则蹲在一旁的泥地上,捏着根细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画地涂画着。

迈步走进院里,他的视线落在女儿身上,脑子里想着和先生的谈话。

李氏并非张普跃的原配,而是上一位去世之后,才托媒人说合,续弦娶了这位寡妇。(第146章)

但这个女儿,是他和李氏所生。

那时他已四十七岁,李氏刚满二十八,这般年纪得女,算得上是老来得喜。因此他对这个小女儿的疼爱,远比早已长大成人的儿子要多得多。

他看着地上的女人,觉得她是那么小,还没有自己的腿长......十年后,她又能长多大呢?

之后,他把李氏叫到屋里问道:“娘子,你生孩子的时候痛不痛啊?”

李氏一拳捶来,怒道:“滚!老鬼,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张普跃现在已是三境,这一拳对他来说比蚊子叮一下还轻,但他还是装作呲牙咧嘴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哎呀,你别生气嘛,就是今天上课留下的问题,我想不通,所以来问问你!”

李氏眼一斜,“你们上的是什么课?”

张普跃:“嘿嘿,求你告诉我吧!”

李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当然痛啊!这不废话吗?生孩子能有不痛的?”

张普跃摆手笑道:“嘿嘿,我问的不是这一次,而是你嫁给我之前的那一次?”

李氏勃然大怒:“张普跃,老娘杀了你!”

...

张普跃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眼神一瞟,又把老脸凑过去问道:

“娘子,气消了吧?求求你告诉我吧!”

李氏叹了一口气,“唉,真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普跃上去握住她的手,撒娇道:

“你就告诉我吧~”

李氏一脸恶心,随后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唉,怎么可能不痛呢?那个时候我才十几岁,又瘦,生了好几个时辰没生出来,差点把我疼死......倒是没死,不过昏过去两天才醒来......”

张普跃听着,又看到刚才还在愤怒的妻子脸上出现了痛苦,眼角划下了泪水,他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

他以前不曾了解这些吗?

或许晓得。

只是他此时正失神地呢喃道:

“啊,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