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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有点负罪感,在云沧剑宗如果弟子无视律例擅自御剑,起码也要绕山跑圈去。

但朝暝殿的弟子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人强势路过,就为了跟即墨繁打个招呼。

即墨繁觉得自己这一路已经把从前一个月的招呼量都用完了。

好容易结束和最后一个师兄的寒暄,他总算到了客房处。

一进门就被咯咯哒叫着的玄鸟扑了个满怀。

即墨繁也不明白,在魔界时就算了,那时候只有他一个正道周围灵气浓稍高,玄鸟喜欢粘过来无可厚非。

怎么回了修仙界还是这个毛病。

“师尊,您回来啦!”葛根向来勤勉,即便没人看管他,他也会每日勤耕不辍,按时按量的完成训练要求。

此时他正打完一套剑法收势,见到即墨繁立刻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跑了过来。

顺势一个清洁咒套在葛根身上,帮他清理干净身上黏糊糊的汗渍,即墨繁又顺手搓了一下小孩变得清清爽爽的脑袋。

好吧,他原谅刚才谢青崖对着他的脑袋一顿输出了,因为揉小孩脑袋真的很有意思。

“师尊,我刚才已经可以御剑飞十米了!”葛根兴奋到蹦蹦跳跳的。

御剑不仅仅是念动一套法诀那么简单,在空中如何控制速度、如何保持平衡,都是需要熟练才能学会。

即墨繁只能教他如何令剑飘起来,怎么站稳不至于摔下去,就只能葛根自己苦练了。

“做得不错,今天可以早些休息。”即墨繁说。

“没关系,我不累!”葛根摇头。

“去休息吧。”即墨繁却拒绝了小孩的勤奋,“你刚刚突破一个大境界,身体固然处在兴奋期,但实际上你的体质却还是需要时间慢慢提升到与修为相匹配的程度,欲速则不达。”

葛根一直都很听话,得知了理由就点点小脑袋,乖乖应下了。

“魔尊还没回来吗?”他转头去问在一旁捏着两块铁皮掰来掰去解闷的霜煌。

“没见到,不过应该跑不远吧?他身上拴了缚魔索。”霜煌挠了挠头。

“小乌呢?”盛昔没再众人跟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大概是为了不给朝暝殿带来麻烦,即墨繁也一直用他曾经的假名称呼他。

“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出来。”霜煌一指旁边那扇唯一紧闭的门扉。

即墨繁不由皱眉,却也除了叹气不知该说什么。

他会带上盛昔一起过来,一方面是魔界现在情势紧张,他不好回去。

另一方面就是他想用盛昔来博取朝暝殿众人的信任。

如今第二重目的已然达到,第一重困难也不是不能克服......

思忖着,他走上前去,敲响了盛昔的房门。

盛昔很快就出来应了门,看起来状态倒是没什么问题。

“你要是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即墨繁本想直白开口。

可没想到自己的直球打得都这么快了,还能被盛昔给打断了吟唱。

“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盛昔冲他露出格外阴森的笑,凑近过来的模样像是能吃个小孩,此时此刻倒像个彻头彻尾的魔修了。

即墨繁没忍住退了半步,“你想干什么?”

盛昔把自己只剩下剑鞘的佩剑举到即墨繁面前晃了一下,“帮我一起,把我的剑偷回来。”

即墨繁几乎是被盛昔生拉硬拽拖走的。

“乌神剑不是你自己的剑吗?”走了一段路,他终于找到间隙问话,“为什么还要‘偷’?”

“当然是因为‘盛昔’已经死了。”盛昔说,“无主的剑突然消失,这不是给朝暝殿找麻烦吗。”

“那你知道你的剑在哪里?”即墨繁问。

“剑鞘和剑被一同锻造出来,有它就能找到乌神剑。”盛昔晃了晃手中剑鞘,“你还有多少问题?一口气全问了,磨磨唧唧跟懒驴拉磨似的。”

“最后一个问题。”即墨繁耸耸肩,“为什么当初去魔界没有带着你的乌神剑,现在又突然决定要把他偷回来?”

“当时本来我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的,谁知道走火入魔容易,想回修仙一途几乎是天方夜谭。”盛昔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而且,当时师尊他们给我定的死法是突破时死在雷劫中,雷劫把人劈成几分合理,但没道理能把乌神剑也劈碎,从元婴突破化神的雷劫而已,强度没有那么大。”

即墨繁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叹了口气,“所以,你就拽我来给你做挡箭牌?”

“你自己不能轻易在宗门现身,也不能同乌神剑失窃的事扯上关系,否则就会陷朝暝殿于不义之地。”

“有什么问题吗?你利用了我,也叫我利用你一回。”盛昔戳了戳即墨繁的肩膀。

力气不小,戳得还挺疼。

即墨繁揉了揉,“没问题。你打算怎么做?”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盛昔之间一拨,通体乌黑的剑鞘便在他手中旋转一周被他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能把整个魔界都搅合得地覆天翻,想个能骗过修仙界世人的法子也不难吧。”

即墨繁没说话。

通过仅剩的乌神剑鞘,即墨繁跟着盛昔,一起寻到了朝暝殿后的祠堂里。

这里是供奉朝暝殿已故门人的地方,不论身份是普通外门还是一宗之主,在这里都只有一个小小的灵位而已。

不过即墨繁一进门就感觉得到,这些灵位恐怕不是普通木石打造的凡俗之物。

应当是经由炼器师之手,打造的空间法器。

内里大概就是陵寝之类的设计,停放棺椁,或是打造衣冠冢。

谁说朝暝殿穷的?光这一屋子大手笔的灵位就不知要耗费多少灵石才能打造出来,简直富裕得流油好不好。

乌神剑的剑鞘发出细微的嗡鸣,盛昔拎着它,走向了其中一块灵位。

没有职位介绍,没有生平颂文,简简单单只书写了“盛昔”两个字,以及生卒年月日。

这间祠堂里的所有灵位都是一样,仅从他们眼前这块牌子,根本看不出主人生前是显赫还是落魄,大家全都整整齐齐,只剩一个名字。

盛昔伸手轻轻在灵位上点了点。

“他好像需要你的血。”即墨繁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