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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微生没有和郑衔蝉面对面打过交道,但他听说过这位神奇的郑师兄。

毕竟放眼五大宗门,古往今来都少有人会收一个双灵根做内门弟子。

他自己算是其中稀有的个例,但毕竟云沧剑宗以前不算多么有名的宗门,这件事算不上多大的谈资。

可郑衔蝉却偏偏在修仙界综合实力排名第二的朝暝殿,拜了已经名声在外几百年的谢青崖为师,还愣是在首徒的位置上坐了一百多年。

爱好只有吃,修行和其他师兄弟比起来完全一塌糊涂。

听起来简直荒谬。

所以荒谬的人做出荒谬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宁微生花了零秒钟就特别流畅地接受了即墨繁的说法。

“那师弟又为什么在这山洞里搭了一个结界?”可宁微生不开口,旁边有其他人开口询问。

“因为我在这里捡到了个人。”即墨繁耸了一下肩膀,“你们应该也想找这个人。”

随着他错身让开众人视线的动作,亮起的灵光照亮晦暗洞窟,靠在石壁底下的戚枫渔也显露出真容。

“少宗主!”

几重声音交叠响起,立刻就有人越过站在洞口的即墨繁冲了进去,对昏迷中的戚枫渔上上下下的检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微生却压住了自己忍不住也想上前的步子,转头询问即墨繁。

他把自己为何会来此找人也简单给即墨繁讲了一遍。

即墨繁点了点头表示了然,“我凑巧在树林里捡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个人昏在那里,身上没有致命的外伤。”

那边的弟子们也七手八脚把人检查了个遍,的确如即墨繁所说,虽然身上有不少擦伤与挫伤,可都是很轻的皮外伤,根本不至于让他到这种一睡不醒的状态。

“我诊了他的脉象,也没看出来他是否是中什么了毒或是受了内伤。”即墨繁说。

那边的弟子也连连点头,“嗯嗯。”

“总之就是原因不明陷入昏迷。”即墨繁把视线从戚枫渔身上转回来,看向宁微生,“把他放在树林里我担心会遇到什么变故,所以想着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暂时休息。”

“然后你们就来了。”

宁微生看着同门围在戚枫渔身旁,又是喊名字又是掐人中,戚枫渔都没有给予大家任何反应。

“麻烦即墨师弟了。”他说,“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将少宗主带回去了。不打扰即墨师弟,来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不必,举手之劳,你忘了就好。”即墨繁摇头。

宁微生看出来他是真不想让自己过去烦人,一点客套的意思都没有。

心下不由得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不过他马上深吸一口气就把情绪压了下去,招呼其他人把戚枫渔带回去。

即墨繁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路消匿在密林之中,宁微生还遥遥给他拱手行了个礼。他却没有给予回应,唤出拥雪剑直接御剑离开了。

这群人当然看不出戚枫渔是因为什么才受的伤。

不是下毒,不是外伤,不是隐疾,而是陷在他的幻境阵法中难以自拔了。

放在不懂阵法的人眼中,看起来就是瞌睡到怎么叫都叫不醒。

云沧剑宗里能看明白他手段的人只有沈昀一个,虽然他现在因为强行取下魂灯而把自己搞得神魂虚弱需要静养,但戚枫渔也一定等得到他来看诊。

少宗主打小身子骨就不好,大病小病不断,不知道用过多少药。

其他人就算表面上没有意见,私下里也绝对不会毫无怨言。

他现在的状态又看起来只是昏睡,没有生命危险,自然不会给他找什么额外的医治之法,吊着一口气不死就算了。

沈昀既然能一张通讯符提早于其他人把戚枫渔的动向告知即墨繁,那就不可能在事后又给他掉链子。

不然他自己的歪心思也藏不住。

虽然没能直接把戚枫渔打得万劫不复,不过即墨繁丝毫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云沧剑宗就会主动找上他来。

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云沧剑宗还没有来,倒是朝暝殿先来了。

“首席大弟子?”即墨繁抱着自己的剑还坐在椅子里,被谢青崖一句话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谢青崖点了点头,“你意下如何?”

“本来朝暝殿就有半数以上的弟子都很服你的实力,另外半数也在问道大会后被同化了。如今你若是想要做这个首席大弟子,明正言也顺。

“只等你自己点头了。”

即墨繁惊讶倒不是在于谢青崖说把首席大弟子的位置给他,他惊讶的是居然这么简单粗暴又迅速。

要知道他上次在接下云沧剑宗首席大弟子时,那可是先从宗门事务开始,狠狠熟悉了一个多月,才算是得到了各峰长老的承认,拿到了这个职位。

可放在朝暝殿这里,似乎一切都变得随便起来了?

包括他那次拜师也是,如果不论那些不请自来的观众,现场好像必须到场的人就只有谢青崖一个。

头一磕整个拜师礼就结束了,完全没有云沧剑宗那么繁杂的步骤。

他到现在甚至连殿主的面都还没见过呢。

“......承蒙各位信任,得此殊荣,我又怎么会推诿呢。”沉默了半天,即墨繁吐出来一句话。

“其实这活儿在朝暝殿反而是个万人嫌,大家都不乐意被宗门事务缠身。”郑衔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从谢青崖身后冒出一颗脑袋来,又伸手递给即墨繁一串烤鸟蛋。

“给,小师弟,尝尝!”

“你可抓紧时间叫他小师弟吧。”姜拾云从门外飘了过来,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不然再过一会,小师弟就要变大师兄了。”

“是不是呀小师弟?再叫一声师姐听听呀。”

即墨繁:......

“谢谢师兄。”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伸手接下那串鸟蛋。

而后又抬头看向姜拾云,“师姐,早安。”

姜拾云当即眉开眼笑,“好乖呀!”

只有谢青崖什么都没说,站在一边看他们玩闹。

他已经是老年人了,就不和小孩子们争来争去了。

——而且,就算即墨繁成为一宗首席,辈分也仍然在他之下,还是要叫他一声师尊的。

他根本没必要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