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琛的家里被时愿的兽夫们霸占了。
时愿于中间,容雪他们坐在她左手边,江昱琛在她右手边。
“我和鹰族部落的兽人要在一起了呢。”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唯有江昱琛看着时愿,眼睛亮亮的。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
反观另一边,便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几人周身的阴郁残暴,瞳孔死死锁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们的雌性不要他们了吗?
想过虐死,想过她讨厌他们,想过很多很多未来以后,但谁也没有想过离开她。
就这一刻,所有复仇的想法,土崩瓦解。
他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一报还一报,从来都不是让时愿离开他们的怀抱。
做那些冷脸的事,只不过是想让时愿撒个娇,服个软,说一句爱他们就好了。
他们想看到的是的心爱之人挽留和纠缠。
只是……想用这种拙劣可悲的方式,证明时愿心里能不能有那么一点点位置属于他们。
可一切都搞砸了。
“不要……”
容雪率先哭出声,他从未想过复仇的,可不可留下他。
“是我错了,别不要我。”
他低下头,猛得将时愿抱进怀里。
“别这样…求你……别离开我……”
时愿深吸一口气,用力去推这个鼻涕眼泪差点撒自己身上的鱼,一边哭一边往自己领口进小珍珠。
“放开她,松手!”
江昱琛拉着时愿的胳膊,将她解救出来:“兄弟,你值得更好的。”
而我不一样,我拥有最好的!
他有些得意着看着对面四个人将时愿搂进怀里。
更是感受到怀中人的依赖,心里的快乐更甚,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江昱琛看出来时愿的兽夫并非她所说的,欺负她,不爱她,可那又怎样。
如今她选择的是自己。
兽夫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彻底依偎在了别人的怀抱里。
眼眶通红的看着时愿,不要他们了吗?
他们还不如死在上一世,因为那样即使到死,他们都曾拥有着她。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时愿!你给我出来!”
洛染染披散着头发,衣衫有些凌乱,浑身擦伤,不顾雄性们阻拦,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被人护在怀里的时愿,眼底瞬间记恨极了。
洛染染转头看向江昱琛:“你不能被这个女人迷惑!当年在大陆森林,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她时愿!”
“她甚至还将我推下悬崖!家里的兽夫崽崽们也都不见了。”
江昱琛眼神发冷,猛地看向洛染染:“你再说什么!”
洛染染看向时愿,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自己穿越过来,不就是想要过的更好,谁能想到被反派盯上。
而恶毒反派的想法脑回路清奇,让人经常跟不上,她到底怎么想的。
针对一个人有原因吗,没有。
看不顺眼的事情,时愿顺手就做了。
这样坏女人凭什么将日子过的这么好,得到这世间的一切。
权利、地位、爱情。
上一世她洛染染得到了,所以…这一世是轮流转了吗。
时愿瞪大眼睛,这都不死。
想当上大祭司和洛染染竞争居然会这么困难。
她这样的小狐狸掉进去就得摔成狐饼。
被拆穿的她,悄咪咪地从江昱琛怀里蹭出去。
一下扑到最近的白泽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就跳到他身上挂起来。
“那个…我其实不想待在鹰族的,我说着玩的哎呀~”
她小脸蹭蹭白泽,又拉着旁边青璃的大手晃晃,还不忘给里沐,容雪抛个媚眼。
“我就看看你们是不是真心爱我,恭喜你们通过考验!我们回家叭。我最想吃你们做的饭了,你们看我想你们想瘦了。”
时愿像团毛茸茸的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们,故意露出蓬松的狐耳还在微微颤动。
做坏事被抓包后的小狐狸格外乖巧。
还仰头将软软的唇瓣印上他的唇。
白泽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托着时愿的小屁股将她抱的更稳。
她从来没有主动碰过他们,以至于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化开了,眼眶都有些发热。
这是当着别人的面羞辱完他们吗?
之后呢,还亲吗?
是不是轻易的又不要他们了。
他没有动,贪恋时愿唇瓣的美好,甜美香甜并且是主动的。
他不恨时愿了,当初结契是他们爱她,死缠烂打。
也不会恨她将他们虐待,上一世是他们不配,她本来就值得更好的。
他甚至不恨时愿从前假死弃他们而去,是他们没给她安全感,让她害怕了。
所以到底他们到底恨什么呢?
这一刻他明白了。
恨自己,从来没得到时愿的爱,哪怕是一点点怜惜。
现在…是被施舍了一些吗?
白泽周身的清冷气息瞬间消融,轻轻地点头,一寸一寸很郑重又认真。
“好,带念念回家。”
明明看穿了她的小把戏,眼底却满是纵容。
知道她坏,知道她的算计,可是爱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里沐看着她得意的模样,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可爱死了,这个小狐狸。
青璃抱着手臂,阴郁的眸子重新染上柔和清冷的脸上难得染上柔和:“回去给你炖汤补补,看你瘦的。”
好吃好喝吃美的时愿猛点头。
容雪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心头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想要伸手去抱她,却被白泽侧身避开。
“念念刚到我怀里,你急什么?”
“凭什么你抱着?给我也抱会。”
“念念喜欢我,我奈子大。”
“屁,我更大。”
一时之间,几个兽夫又因为谁来抱时愿的问题吵了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被晾在原地的江昱琛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揽着她的触感。
她…不要自己了吗?
可是,早上还揉着他的奈子,抱着他亲个不停。
江昱琛慌了,整个心脏被揪着疼:“念念,你…你去哪?”
他已经听不清洛染染说什么了。
泪眼模糊间,哽咽道:“我把家当全部都给你,我还可以去挣更多。我当小也行,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泽揉了揉时愿的小脑袋,将她按进怀里。
“来鹰族部落当使者交换小麦就是为了接我们的雌性回家,更是名正言顺。希望鹰族部落的族长能找到更好的。”
而他们即将拥有最好的!
他们得意的看向失声痛哭的江昱琛,面带嘲讽。
“走了,宝贝。”白泽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时愿抬起头,像只被顺毛的小狐狸,软乎乎的撒娇:“嗯,回家。”
江昱琛都发现她是假的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行人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将身后的哭声与绝望彻底隔绝。
江昱琛看着那抹越来越远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