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清醒后也很懊悔。
这下好了,谢寂洲再也不可能理他了。
他怕俩人碰到会尴尬,还特意出了个差,走的远远的。
想等谢寂洲气消点,再找机会跟他道歉。
哪知道,谢寂洲也在躲他,还躲到国外去了。
江域在心里骂谢寂洲没种。
不就是接了个吻么,用得着躲这么远?
有好几次,他冲动到想跑国外去堵谢寂洲。
想当着他的面说:“老子要是想亲你,你躲哪都没用。”
但他终究是没这个勇气去找他。
他了解谢寂洲,他要是想远离谁,真的做的到一辈子都不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所以他不敢把谢寂洲逼急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江域快抓狂了。
以前是只敢意淫,没真的亲过。
现在亲过了,又突然不给亲了,真的是要命。
眼看着谢寂洲没有回来的意思,江域不得不出手了。
他和人联手,搞黄了谢寂洲公司一个重大的项目,让谢寂洲一夜之间损失了几千万。
这样,谢寂洲就不得不亲自回来补救。
江域都想好了,到时候再送几个项目给谢寂洲,反正会帮他把损失补回来。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还是被谢寂洲发现了。
谢寂洲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冲到他办公室,一杆挥掉了他的电脑。
“江域,玩到我头上来了,你不想活了是吗?”
江域伸手接住了半空中的球杆,“谁让你躲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寂洲一脚踹了过去。“我躲你,你他妈干出那种恶心的事,我能不躲你吗?”
江域被他这句话伤到了,“那个吻,你觉得恶心?”
“何止恶心,还变态,猥琐,下流。”
江域眼眶发红,那颗被虐了千百遍的心,又碎了一些。“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喜欢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种变态,就算全世界没人了,我都不可能喜欢你。江域,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大家都会很难堪。”
谢寂洲走之前还将江域桌上的打火机丢进了垃圾桶。“你不配留我的东西。”
江域是真的心碎了。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很后悔,要是不捅破那层纸,他们还是好朋友。
现在,只能当陌生人了。
互相厌恶的陌生人。
江域把钱打到了谢寂洲的账户上,然后拉黑了他的电话。
至于垃圾桶里的那个打火机。
他当然没舍得丢。
.
这样断绝来往三个月后,各自的生活都恢复了平静。
可平静之下,是越来越难熬的漫漫长夜。
不止江域难受,谢寂洲也很难受。
他起初以为自己是因为失去江域这个朋友难受,后来才发现不止于此。
他很排斥的那颗种子,在他心里扎筋入脉长成了参天大树,搅得他里外都很难受。
他居然发疯似的,想见江域。
这样的念头,在那个裤子被打湿的夜晚达到了顶峰。
他冲动到把江域电话从黑名单放出来,然后打了过去。
等待的那几秒,他紧张到全身血液沸腾。
最后却听到电话里机械的忙音。
他打了好多次才反应过来,江域把他拉黑了。
江域从来不会拉黑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
谢寂洲心里揪得难受,他后知后觉,江域是真的打算放弃他了。
那晚,谢寂洲一夜未眠。
天刚亮,他就开车出去了。
他在江域的家门外,连着抽了好几根烟,才下车走过去。
没走几步,看见江域家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那人睡意惺忪的样子,明显是在这里过了一夜。
谢寂洲摇了摇了头,骂自己傻逼。
他把新买的打火机,丢到路边。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三天后,俩人在同一个酒局上碰到。
虽然隔了几个人,但彼此的目光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落到对方身上。
有人问江域,是不是和谢寂洲以前认识。
江域说:“认识,现在不太熟。”
谢寂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以前也不熟。”
江域没再接他的话,冲服务生说:“把酒换成红的,谢谢。”
谢寂洲及时按住身前的酒瓶。“我的不用换。”
江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了。
谢寂洲给自己满上,连续喝了三杯。
每喝一杯,都看江域一次。
江域的下颌线逐渐紧绷,握着杯子的手也逐渐泛白。
明明伤的是谢寂洲的胃,江域却觉得比伤自己的还难受。
他不动声色地撇开视线,强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谢寂洲却变本加厉,要了度数更高的酒。
一杯接一杯,像不要命似的。
喝就算了,还盯着江域的脸。
像是在说,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江域最终还是没忍住,起身把谢寂洲面前的酒端了。
谢寂洲及时拉住他的手,“阿域,我胃疼。”
江域听着谢寂洲略带委屈的撒娇,知道这辈子都要栽这个傻子手里了。
他给谢寂洲买胃药,还亲自送他回家。
俩人在车里一句话都没说,下车前,谢寂洲才扯了扯江域的衣袖。“送我进去,我头晕。”
江域冷着脸扶谢寂洲进去,把他放在沙发上后就打算离开。
谢寂洲却各种使唤他。
“阿域,要喝水。”
“阿域,给我按按,胃疼。”
江域哪里还挪得动步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给醉鬼按摩。
他原本是心思单纯地在按摩,谢寂洲却突然掀开衣摆,把他的手放了进去。
触到一大片腹肌后,江域喉结滚了滚。
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继续在谢寂洲的胃部揉动。
“好些了吗?”
谢寂洲的手也钻进衣摆,握着江域的手慢慢下移。“这里不好。”
江域猛地将手抽回。“谢寂洲,你别乱撩。”
谢寂洲突然坐了起来,盯猎物似的盯着江域。“有贼心没贼胆?”
江域把身体换了个方向,背对着谢寂洲。“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是吗?谢寂洲把上衣脱了,“这样呢?”
见江域还是没反应,他又把裤子也脱了。“看着我,江域。”
江域不敢看,他迅速从沙发上起来。“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谢寂洲用力把裤子砸在地上,“江域,你不是喜欢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跑什么?”
“你醉了,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跟我谈。”
江域开门走了。
谢寂洲嘴角勾起。“怂包。”
第二天早上。
江域还在床上,谢寂洲就闯进他卧室里来了。
什么都没穿,就那样若无其事地坐那看杂志。
江域以为自己眼花了,连续擦了几次眼睛,看见的都是同一幅场景。
“谢寂洲,你酒还没醒?”
谢寂洲把杂志放下,缓缓走向床边。
“醒了,现在可以谈了吗?”
江域不敢看谢寂洲的身体。“你把衣服穿上。”
谢寂洲单膝跪在床上,“穿上还怎么谈?”
江域脸红的发烫,“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