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风波,二皇子被扳倒了,这让太子一党损失不小,这个朝野之争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可是杨佳奇却再三叮嘱宋功辰,不可掉以轻心,太子这人心机很重,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个釜底抽薪,二皇子、八皇子都倒下了,他受益最大,七皇子被刺案总算是告一段落。
回到宋府,刚好赶上饭点,好久没见到家人的宋功辰,终于在饭桌上见到了他们。宋老夫人道:
“辰儿多吃点,这个红烧肉好吃,你快尝尝!”
父亲宋侍郎看着有些消瘦的宋功辰:“你虽然保住了七皇子,你可是彻底得罪了太子啊!”
宋功辰刚吃进嘴里的红烧肉,差点被父亲的这句话给呛出来,宋功辰赶紧把口中的肉咽下去道:
“我早就得罪透了,他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不过现在这个形势,就他想把我怎么样,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听到这话,宋夫人韦氏道:
“你们父子两个,能不能别在饭桌上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连顿安生饭都不让吃么?”
宋功辰立刻止语,可是弟弟却喊道:“哥,你好久都不带我玩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
宋功辰道:“你说地方,哥带你去!”
还未等弟弟宋照辰开口,宋成就进来对饭桌上的人深施一礼道:“小人拜见各位家主。”
然后对着宋功辰道:“宋公子,有人给你送来了信笺,请你过目。”
宋功辰赶忙站起来,接过宋成送来的信笺。众人看他接过信后翻开,表情变得舒展,知道那信上的内容一定不是什么要紧的内容,于是众人继续低头吃饭,而宋功辰则和家人说自己吃饱,一边读信一边离开了饭堂。
初的阳光照耀在紫宸城外的翠明谷,烟柳垂丝如碧帘,溪水中漂浮着点点落樱。宋功辰勒住缰绳,胯下的宝马“踏燕”打了个响鼻,蹄尖踏碎水面倒影。
宋功辰今日身着月白锦袍,腰悬双鱼玉佩,是应了朝阳郡主薛紫华之约,前往谷中禅境寺共赏新茶。
“公子,前面就是和景桥了,郡主应当已在亭中等候。”
随从宋成勒马跟上,指着前方横跨溪面的石拱桥笑道。话音刚落,两侧密林中突然窜出七八条黑影,玄衣蒙面,手持弯刀,如鬼魅般直扑而来。
“有埋伏!”
宋成拔刀迎上,刀锋与对方弯刀相撞,迸出火星。宋功辰虽通防身术,可论用到古代兵器,他还是弱了些,不过仗着之前宿主的记忆,他迅速翻身下马,抽出腰间软剑,格挡迎面劈来的刀光。
但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招式狠辣,招招致命,不过片刻,宋成便已肩头中刀,鲜血浸透衣袍。
“公子快走!”
宋成嘶吼着挡在宋功辰身前,却被两名杀手合力刺穿胸膛。宋功辰目眦欲裂,软剑刺向杀手咽喉,却被对方侧身避开,弯刀擦着他的臂弯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宋功辰心里暗骂:“这帮孙子,下手真特么狠,这真是奔着要我命来的!”
眼看三名杀手围拢过来,弯刀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宋功辰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清脆却凌厉的女声:
“住手!敢在本主面前行刺,你们好大的胆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骑红影疾驰而来,马上少女身着绯红劲装,墨发高束,腰间佩剑“碧雪”出鞘,剑光如练。
正是朝阳郡主薛紫华。她本在断桥亭中候着,见迟迟不见宋功辰身影,心中不安,便带着侍卫赶来,恰好撞见这惊险一幕。
“郡主!”
宋功辰又惊又喜,却见薛紫华翻身下马,执剑挡在他身前,冷眸扫过一众杀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你们是活腻了?不怕凌迟处死?”
为首的杀手冷哼一声:“在下还是奉劝郡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只杀宋功辰,与郡主无关。”
说罢,挥手示意手下继续进攻。宋功辰和薛紫华万万没想到,这些杀手的气焰如此嚣张。
薛紫华丝毫不惧,碧雪剑舞出一团剑花,挡住杀手的攻势。她自幼随名师亲授习武,剑法精湛,虽为女子,却比寻常男子更为勇猛。一名杀手趁她不备,从侧面偷袭,宋功辰忍着臂伤,软剑及时格挡,替她挡下这一击。
“你受伤了,退后!”
薛紫华见他手臂鲜血直流,眉头紧蹙,攻势愈发凌厉。她的侍卫也已赶到,与杀手们缠斗在一起。翠明谷中,刀剑碰撞声、惨叫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惊飞了枝头栖息的鸟儿。
为首的杀手见势不妙,知道再拖延下去恐难脱身,便虚晃一招,想要趁机刺杀宋功辰。薛紫华察觉他的意图,毫不犹豫地挡在宋功辰身前,碧雪剑直刺杀手心脏。
杀手猝不及防,被一剑穿心,倒在地上。其余杀手见首领已死,军心大乱,被薛紫华的侍卫逐一制服。
危机解除,薛紫华立刻转身查看宋功辰的伤势,语气中满是担忧:“你的手臂怎么样?快让我看看。”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手臂,从怀中取出伤药,温柔地为他包扎。
宋功辰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中暖意涌动,轻声道:“多谢郡主相救,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今日恐怕……”
“休要胡说!”薛紫华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你我相识多年,我怎会眼睁睁看着你遇险?以后出行,务必多带些人手,切不可再如此大意。”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翠明谷中,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宋成的尸体静静躺在一旁,薛紫华命侍卫妥善处理后事,送回宋府。而后扶着宋功辰上了马,缓缓向禅境寺的方向走去。
进了寺院,郡主赶紧请寺中懂医术的僧人给宋功辰施药,重新验查了伤口,索性并无大碍,只要好好的养伤几日便好。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可知谁想要你性命?”朝阳郡主问道。
宋功辰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