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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功辰自打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屡遭暗杀,好在是每次有惊无险,这次被刺,居然是被自己定下婚约的朝阳郡主给挡刀了。

说起来堂堂六尺男儿,居然躲在郡主的身后被庇护,这要是在没来到这个朝代,宋功辰会感到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了,形势异常的复杂,活着不易,在他的这个隐藏的身份面前,只要活着,只要能去想法完成他该完成的任务,什么脸面、自尊他都能放下了。好在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又恢复自如。

“什么都别说了,你宋公子得有多少仇家?怎么谁都想捅你一刀,尽管你是中书侍郎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宠臣,还是长公主之女朝阳郡主的未婚夫!”杨佳奇看着已经恢复元气的宋功辰戏谑道。

“我说佳奇,这可不是你说话的风格!”宋功辰有些无奈,

“和什么人待久了自然就沾染这些习气”杨佳奇回怼。

“你是里外里的捎带我呀!”两人这么斗嘴。然后话锋一转:“据你所知,这次暗杀是谁的手笔呀?”

“你觉得这么大的阵仗,谁会如此行事?”二人互换颜色心知肚明是谁做得手脚。

“我看他是不甘心失败,不过他要是这么闹下去,恐怕他的身份不保!”宋功辰话道。

“可是现在山河图、归途镜是两样东西,还是暗语?”杨佳奇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

“那不是不是还说定朝纲,利苍生之后,这两样东西就自己‘哐当’自己就冒出来了?”

杨佳奇看着宋功辰:“你想象力也是够丰富的,什么东西能‘哐当’啊!”

“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也不能光顾着朝纲,得多加注意山河图和归途镜,前面看起来是个图,后面是个镜子,这两样东西要是齐了,估计咱俩就能穿回去了。”宋功辰好像是破了这个偈。

“你说的轻巧,你就舍得放下你这里的父亲、祖母,还有那么爱你的朝阳郡主?”杨佳佳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要宋功辰的小命吗,他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遇到了迟来的爱情,现在因为这个怎么取舍?看着宋功辰不话了。

杨佳奇打趣道:“到时候你就留在这里,躲在你的温柔乡里,我一个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宋功辰又气又羞的恼道:“我说佳奇,玩笑有点过了!”其实杨佳奇说的又何尝不是宋功辰的心事。

朝堂大殿的铜鹤香炉飘着轻烟,晨光透过雕花格窗,落在文武百官的绯色朝服上。文德皇帝赵明德扶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过阶下:

“今年的春闱将至,朕要选真才实学之士,补六部州县空缺,诸位有何建言?”

白发苍苍的太傅张佑之率先出列,叩首时朝珠轻响:“陛下英明!老臣亲历前朝,彼时科举废弛,世家子弟凭门路入仕,地方官不懂农事,流民四起。文重帝重开科举,取了三十余位寒门进士,才稳住江南赋税。科举是天下寒士的登云梯,更是朝堂的定海神针啊!”

礼部尚书王国光捧着奏折上前,声音沉稳:“太傅所言极是。去年科考查出三起舞弊案,皆是权贵子弟买通考官。今年臣已备好糊名誊录之法,再派御史巡考,确保寒门子弟有公平之机。若选不到实心办事的人才,春耕劝农、河工修缮皆会停滞,百姓要骂朝廷无能啊!”

文德帝闻言点头,手指轻叩龙椅:“两位卿家说得对。朕要的不是只会吟诗作对的书生,是能去灾区放粮、去边关筹饷的干才。传旨礼部,三日内置办科考所需,再令各地知府举荐孝廉,与科举并行,务必网罗天下贤士!”

紫宸城贡院外雨丝斜织,新科进士榜单甫一张贴,便引哗然。寒门士子陈子墨望着榜单,脸上苍白,他曾在预考拔得头筹,此刻却连末名也无,而不学无术的吏部尚书之子林硕,竟高居二甲第三。

三日后,陈子墨怀揣两份考卷,冒死拦了枢密院副使杨佳奇的轿。一份是他自己的墨卷,卷尾“清风渡月”四字被刮去;另一份是林硕的朱卷,同一位置竟添了“清风渡月”。这是主考官李云嵩与林府约定的暗号。杨佳奇连夜入宫,将考卷呈给文德帝。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文德帝捏着朱卷的手指渐渐收紧,龙颜大怒,突然将考卷狠狠摔在案上:“科场乃国之根本,李云嵩竟敢勾结权贵,践踏国法!”

龙颜震怒间,案上的霁蓝釉笔洗被扫落在地,碎片溅起三尺高。

次日早朝,文德帝当庭下令:将李云嵩打入天牢,三日后腰斩于市;林硕及其父削爵抄家,流放三千里;所有涉案官员一律革职查办。同时颁下圣旨,此后科举考卷需“糊名誊录”,考官入闱前断绝与外界往来。

陈子墨最终被补录为二甲进士,金銮殿上,文德帝望着他,沉声道:“朕要的,是能为天下寒门撑腰的官。”春雨再次落下,洗去了贡院外的尘埃,也洗去了科场多年的积弊。

残灯在景安殿的铜兽首炉上明明灭灭,太子赵宗常攥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指腹将信纸边缘碾出褶皱。窗外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像极了三日前卫统领被押赴刑场时,铁链拖过青石板的声响。

“殿下,苏御史在狱中‘暴毙’的消息,宫里刚传出来。”内侍的声音带着颤,不敢抬头看太子骤然冷沉的脸色。

赵宗常猛地将密信拍在案上,青瓷茶盏震得叮当响。不过半月,他一手提拔的卫统领以“通敌”罪问斩,掌司言的苏御史因弹劾七皇子被构陷下狱,连东宫最不起眼的文书官都“病逝”了。

“殿下息怒,龙体要紧。”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谋士谢苍钟凑过前来。他将一卷卷宗放在案上,“卫统领死前,曾将京郊大营的布防图藏于臣处;苏御史入狱前,也留了二皇子私吞赈灾粮的账册副本。”

赵宗常眼中的猩红稍退,指尖抚过卷宗上的墨痕。谢苍钟又道:“七皇子虽清除了明面上的人,却漏了卫统领在大营的旧部,还有苏御史安插在户部的暗线。如今只需……”他俯身低语,声音被雨声掩去大半。

殿内烛火摇曳,赵宗常的拳头缓缓松开,再抬眼时,眼底只剩冷冽的锋芒。“按你说的办,先让户部那几位‘老臣’递奏折,再让大营的人……”他顿了顿,指尖在案上轻点,“务必让父皇看清,赵锦常到底想做什么。”

谢苍钟躬身应下,转身时瞥见太子案上的密信,末尾“太子若不早谋,恐遭不测”的字迹,在烛火下格外清晰。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隐约透出一丝微光,却不知这黎明,能否照进波诡云谲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