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我们铜锣湾堂口愿意借人,我会让阿楠带五个人去帮太子。”蒋天生话音刚落,大佬b立刻接话,明显是事先安排好的托。
“哇,五个人?好厉害。可惜斧头俊手下有近万个小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陈浩楠淹死。”大佬b刚说完,靓坤就冷嘲热讽起来。
“靓坤,你什么意思?”大佬b指着靓坤骂了起来。
“怎么?说你厉害不行?难道要我说你不行?”
靓坤扬起下巴,斜睨着大佬b,满脸轻蔑地开口:
“操!”
大佬b顿时火冒三丈,作势就要扑向靓坤,却被身旁的马王简、韩宾等人急忙拦住。
“都住手!”
蒋天生再次厉声喝止,目光扫过病房里一众洪兴堂主,沉声道:“各位就当给我蒋天生一个面子,行不行?”
“哇,蒋先生都发话了,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还能说什么?我出五个人,让我头马丧彪带队。”
蒋天生话音刚落,靓坤立刻接话。
随着靓坤表态,阿基、马王简、肥佬黎、韩宾、恐龙等人也相继表示愿意借出人手。
轮到十三妹时,林锡耀突然插话:“十三姐,你该不会要借五个姑娘给太子吧?到时候怕是要让兄弟们腿软。”
“去你的!借五个姑娘给太子,砵兰街的生意你来照看?别到时候尖沙咀没打下来,九龙的男人先撑不住了。”
十三妹朝林锡耀甩了个白眼,转头对蒋天生说:“蒋先生,砵兰街的情况您清楚,我让头马胖荣带十个人助阵,已经够意思了。”
蒋天生朝十三妹微微颔首,目光最终落在尚未表态的林锡耀身上。
整个病房的目光都聚焦在林锡耀身上,众人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哇,大家都这么盯着我,搞得我怪紧张的。”
林锡耀笑着打趣,随即收起笑容,正色对蒋天生说道:“蒋先生,我和太子哥都是社团兄弟,谈什么借不借兵。只要太子哥开口,我立刻带人从油麻地杀进尖沙咀助阵。”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薄云天。但在场众人,尤其是蒋天生,心里都清楚这话当不得真。
“靓锡,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蒋天生面上带笑,心里却暗忖:这小子年纪轻轻,满肚子算计。
“蒋先生,我句句发自肺腑,确实一心为社团着想。”
林锡耀神情恳切地望向蒋道。
“既然这么多堂口愿意借人,社团再凑一些,太子,你有没有把握夺回尖沙咀?”
蒋天生直接略过“满脸诚恳”的林锡耀,转头向病床上的太子发问。
“蒋先生放心,我太子就算拼上这条命,也定要拉着斧头俊同归于尽!”
太子面容扭曲地吼道。
“好!有信心就好。你打算何时行动?”
蒋天生继续追问。
“明晚!”
太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但太子,你这一身伤......”
蒋天生身旁的陈耀望着太子满身的绷带,忍不住开口。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明晚我必定把社团的地盘统统夺回来!”
太子咬牙切齿地保证。
“好!太子你好好休养,明晚洪兴就看你大显身手了。”
蒋天生笑着拍了拍太子肩膀。
随后蒋天生便让林锡耀等人各自散去。
基哥第一个溜得飞快,看来下面确实把他折磨得不轻。
林锡耀则与十三妹、韩宾、恐龙一同离开。
“阿锡还是你机灵,随便找个借口就把蒋天生借兵的事搪塞过去了。”
十三妹笑着拍了拍林锡耀。
“十三姐,我说的是实话,确实一心为社团。”
林锡耀满脸真诚地辩解。
“是是是,你确实全心全意为社团。”
十三妹敷衍地摆摆手,一脚油门驾着银色跑车绝尘而去。
“这......宾哥你总该信我吧?”
林锡耀转头看向韩宾。
“什么?恐龙你说屯门有急事要赶回去?那快走吧!”
林锡耀望着恐龙和韩宾乘坐的汽车渐渐远去。
随后,他略带无奈地坐进一辆黒色奔驰车,对开车的高晋和副驾驶的大头说:“阿晋,大头,这世道,说真话都没人肯信。”
“锡哥,怎么回事?”大头好奇地问。
“我说我是真心为社团……”
“噗!”林锡耀话还没说完,大头就忍不住笑出声,赶紧解释:“锡哥,我不是笑你,就是觉得这话听着好笑。”
“唉,你们都不明白我。尖沙咀可是块宝地,都是替社团拿回地盘,凭什么非得是太子,不能是我?”
林锡耀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慢慢说道。
【13
就在蒋天生与洪兴众揸fit人开会的同时,许华炎的别墅里,许华炎、凌江和斧头俊三人也聚在一起。
“阿俊,我晓得你心里憋着火,可今天我们新记才刚和靓锡摆了和头酒,你晚上就对太子动手,是不是太快了点?”凌江看着斧头俊问道。
尽管新记是向林锡耀摆的和头酒,但中午刚说完以和为贵,晚上就动林锡耀同社团的太子,在凌江这样的老一辈看来,确实有些失面子。
“江哥,你说得对,我是冲动了些。但事情已经做了,总不能让我上门给太子赔礼道歉,再摆一桌和头酒吧?”
也正因为凌江是新记的大管家,地位高,斧头俊才把话说得这么客气。要是换了别人敢这样说他,早就一巴掌甩过去——出来混还讲这么多规矩,不如去当差人算了。
“阿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江听出斧头俊中午为社团受了气,语气也软了下来。但他话才开头,就被许华炎打断:
“好了,阿俊,气话就别说了。打都打了,中午不只你丢脸,社团也丢了面子。晚上这一动,对社团来说,未必是坏事。”
许华炎停顿片刻,目光转向斧头俊,继续说道:“阿俊,太子和靓锡不同,他是蒋天生的直系人马。洪兴绝不会轻易放弃尖沙咀这块肥肉,他们一定会反扑。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中午那场和头酒,不止斧头俊憋屈,许华炎心里同样不痛快。新记威风几十年,向来都是别人向新记低头,哪有新记向别人摆和头酒的道理。
因此,对于斧头俊当晚在尖沙咀对洪兴揸Fit人太子采取的行动,许华炎内心是认可的。
斧头俊沉吟了一会儿,反问许华炎:“二叔,蒋天生有没有联系你?”
许华炎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点头道:“联系过了。”
“既然蒋天生已经和二叔通过电话,而洪兴至今没有大动作,说明他们无意与新记全面开战。”斧头俊分析道,“这样一来,洪兴只有一个选择——从各堂口调人手给太子,助他夺回尖沙咀。”
听完斧头俊的判断,许华炎脸上的笑意更深,显然对他的分析十分满意。
凌江接着问:“阿俊,你打算怎么应对?”
斧头俊自信地看向凌江:“江哥,别忘了,我是尖东之虎。尖沙咀是我的地盘。”
许华炎随即表态:“好,等这次击退洪兴,社团会给你更重的担子,你做好准备。”
斧头俊面带笑容离开了许华炎的别墅。
他走后,许华炎收起笑意,平静地对凌江说:“阿江,去查查东星白头翁最近在搞什么。”
凌江一愣,话题突然从洪兴转到东星,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华炎淡淡道:“阿俊今晚见过白头翁后,突然叫牙带强去打太子。我相信,这事和白头翁脱不了关系。”
掌控新记二十余载,许华炎亲手将社团推至今日高度,他对组织的掌控力远超常人想象。
如斧头俊这类一方诸侯,身边早已布满许华炎的眼线,稍有风吹草动,消息便会立即传到他耳中。
“明白,二哥,我这就去安排。”凌江应声道。
“再加派人手盯紧靓锡,一有异动立即汇报。”许华炎补充道。
凌江略显诧异:“二哥,靓锡刚拿下油麻地,地盘还没捂热,他真有这么大胆子?”
“阿江,你做事向来稳妥,但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谨慎。”许华炎缓缓道。
凌江点头离去后,许华炎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自语:“不贪心?一个月内连夺油麻地、九龙城两区话事人,两个月在油麻地清一色开胡。靓锡,若这次你继续贪心,我定备份大礼相赠。”
此时油麻地的极蓝**内,昔日号码帮皇子的地盘正被个小头目带着几十个马仔掌控。
“光哥,今天收了三万港币规费。”顶着一头绿毛的小弟谄笑着将钞票放在正在 ** 的男子面前。
“痛快!”光哥吸完将吸管一扔,接过钞票吩咐道:“毛仔,通知极蓝**老板,明天起规费涨到五万。”
“?大哥怎么又涨价?”毛仔闻言愣住。
“操 ** ,又不用你掏钱!”光哥劈头就骂。
他接着说道:“毛仔,这地方原本是皇子的产业,现在皇子没了,外面都在传洪兴的靓锡已经统一了油麻地。这场子我们肯定保不住,现在不趁机多收些保护费,难道要等靓锡收回去之后,你来收吗?”
“哦,光哥,我懂了。”
听了光哥的解释,毛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光哥是想占靓锡的便宜。
“傻乎乎的,干活去。”
光哥摆摆手,示意毛仔离开。毛仔刚起身,光哥又突然开口:“找两个妞过来陪我, ** ,这批货太纯,劲儿真大。”
“好的,光哥。”
毛仔点头应下,随后走出了光哥的包厢。
“有钱不捞是傻子,真没用。”
望着毛仔离开的背影,光哥一脸不屑地骂道。
以前他在皇子手下当个小头目,一天也就挣几百块,现在一天收的保护费,比他过去干两三个月还多。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老大, ** ,这钱赚得比抢银行还快。靓锡,你行行好,让我再多捞几天吧!”
光哥一边等妞,一边默默祈祷。
不过,他的祈祷显然起了反效果。
极蓝门口,天养生带着几十个手下走了过来。
“生哥,这里以前是号码帮皇子的地盘。”
一个手下凑到天养生身边,讨好地说道。
这两天,天养七兄弟、阿东、阿武、骆天虹他们带着人四处接收地盘,忙得脚不沾地。
“嗯。”
天养生点点头,随即带人走进极蓝。
“老大,我是跟号码帮光哥的,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门口负责泊车的小弟拦住了天养生,开口问道。
今天天养生没戴墨镜,他没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就把那小弟吓得不敢再拦。
“小子,我们是洪兴的。”
跟在后面的手下一把揪住泊车小弟的衣领,把他一起拖进了极蓝。
很快,天养生领着一帮人走进**后,几个手下熟门熟路地走到音乐控制台前,拿起话筒高声喊道:“洪兴办事,闲杂人等都出去!”
紧接着,一名揪着泊车小弟衣领的洪兴马仔对他说道:“叫你们看场子的人出来。”
此时的光哥正和两个姑娘**,突然,毛仔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