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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托尼提醒道:“今晚小心点,明白吗?”

“放心,托尼,明天我还要看你们怎么威风呢。”

华生笑着说完,骑上自己的640摩托车走了。

“叫下面的人今晚都打起精神,别被靓锡那 ** 给阴了。”

托尼向阿虎吩咐道。

“好的,二哥。”阿虎点头应下。

阿虎走后,阿渣笑着对托尼说:

“托尼,靓锡不是说九龙城的辉煌是他的地盘,谁敢过界就打谁吗?不如我们今晚就去辉煌会会他?”

“今天我和靓锡的手下交过手,那人实力不弱。单挑他打不过我,但我要废了他也不容易。为了稳妥,还是明天再动手。”

托尼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唉,可惜了,本来今晚还想去夜场和美女跳舞的,看来只能改天了。”

阿渣笑着说道。

“等我们拿下靓锡的地盘,你想跳多久都行。”

托尼轻轻一笑,语气平静。

当晚九点。

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全副伪装的华生走进了亨记茶餐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一个与华生同样头戴鸭舌帽、口罩遮面、墨镜掩目的男人在他身旁坐下,正是林锡耀。

“你就是华生?”坐在华生对面的男人开口。

“你哪位?”华生直接反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让托尼他们发现你是卧底吧?”林锡耀语速平缓。

“你想怎样!”华生压低声音瞪向他,却忘了自己戴着墨镜,对方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

“我知道托尼那伙人一直在走私 ** ,他们下次进货是什么时候?”

“怎么,想黒吃黒?”华生脱口问道。

“黒吃黒?算是吧。我解决托尼他们,你也能解脱。”林锡耀注视着他说。

华生心中一动。他在托尼身边卧底近四年,没睡过一 ** 稳觉。若眼前这人真能除掉托尼三兄弟,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更何况,自己的把柄正攥在对方手里。

“他们通常一个月进一次货,本来下一次应该在一周后。但今天洪兴的靓锡向他们宣战,托尼好像联系了楠越那边,说有批**明天会由快艇送到香市……”

“好,”林锡耀打断他,递来一枚纽扣大小的按钮,“明天带着这个,快艇一到就按下。”

华生犹豫片刻,终究接过纽扣,点头应道:“好。”

“华生,你是个明白人,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你心里有数。我先告辞了。”

林锡耀对华生说完这番话,便笑着站起身。

临出门前,他又回头补充道:“华sir,提前恭喜你,明天起你就恢复自由了。”

话音未落,林锡耀已大步走出茶餐厅,只留下华生怔怔坐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纽扣。

华生完全理解对方临别那句话的深意——这是在警告他不得向警队上司透露分毫。

真正让他困惑的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究竟在谋划什么。

当夜,在各大社团的注视下,林锡耀麾下的大圈仔阿东率众突袭金枝玉洗**。

虽然大圈仔素来骁勇善战,但托尼三兄弟手下的楠越帮同样不容小觑,硬是顶住了阿东的猛攻。

直到九龙城警署的警员赶到现场带走几名伤员,这场夜袭才暂告段落。

整个道上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靓锡与托尼三兄弟全面开战的序幕。

次日深夜。

西贡将军奥僻静码头。

托尼三兄弟带着华生和几名马仔守在夜色中。

华生穿着灰色休闲西装,右手始终插在衣袋里紧握按钮,神情略显紧绷。

漆黒海面上突然亮起三短两长的信号光。

托尼立即掏出手电回应两短两长,华生同时按下手中按钮。

快艇靠岸时,阿虎朝众人挥手:“开工!搬货!”

“虎哥,这个月怎么提前到货了?”华生笑着搭话。

“这次不是 ** ,是 ** 。等着瞧,今晚就要靓锡好看,明天带你们去油麻地潇洒!”阿虎眉飞色舞地答道。

阿虎对此一无所知,就在离他们不到两公里处,邱刚敖、朱旭明、莫亦荃和啰剑华带着二十多名手下,分乘六辆车静静守候。

“敖哥,按钮已经按下。”朱旭明举起闪着红光的定位器,向邱刚敖报告。

“行动。”邱刚敖拿起对讲机,语气平静。

话音刚落,寂静的夜空中骤然响起“呜哦——呜哦——呜哦”的警笛声。

“妈的,是帽子!”阿虎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怒骂一声,随即大喊:“所有人,撤!”

托尼拽着阿虎、阿渣和华生迅速钻进一辆轿车,疾驰逃离。邱刚敖驾车紧随其后,因华生在车上,托尼始终无法摆脱。

“今晚帽子怎么会来?”托尼一边开车,一边听着身后刺耳的警笛声,忍不住骂道。他扭头瞪向华生:“是不是你搞的鬼?”

“托 ** ,真不是我!我今天什么都没带,不信你让虎哥、渣哥搜身。”华生早已悄悄把按钮塞进座椅缝隙,回答得毫不心虚。

“托尼,先甩掉后面的帽子再说。”阿渣出声打断。

托尼冷哼一声,猛踩油门在街道上飞驰。他全神贯注盯着后方那辆鸣着警笛的车,丝毫没注意到另一辆黒色轿车也已悄然跟上。

路口执勤的两名交警看着呼啸而过的警笛车辆,其中一人疑惑道:“今晚警署有行动?”

“没听说,可能是别的区过来执行任务吧。”另一人答道。

他们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敢在街上冒充帽子追车。

“后面这帽子怎么跟得这么紧!”阿渣听着车后传来的警笛声,忍不住探出身子,朝邱刚敖驾驶的车辆开了炝。

炝声接连响起,马路上的其他司机顿时慌乱起来,整条道路陷入一片混乱。

这时,邱刚敖车内的对讲机传来林锡耀的声音:“阿敖,不用再追了,戏演得差不多,鱼该进网了。”

“明白。”

邱刚敖伸手关掉车顶的 ** ,驾车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边,林锡耀与高晋同坐一辆黒色轿车,紧紧跟着托尼三兄弟的车。为了不被发现,林锡耀特意花费五万慈善点从系统中兑换了大师级驾驶技能。此刻他仿佛与这辆车融为一体,在深夜的街道上流畅穿行。

托尼并未察觉被跟踪,他对车内的阿渣、阿虎和华生说道:“今晚警方行动这么快,肯定掌握了证据。最近不能留在香市了,我们先出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托 ** ,大概要多久?”华生问道。

“看情况吧。”托尼一转方向盘,往观塘蓝田方向驶去。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处仓库门口。

托尼率先下车,华生、阿虎和阿渣紧随其后。

“托 ** ,这是什么地方?”华生看着正在开门的阿虎,向身旁的托尼问道。

“华生,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真把你当自己人。千万别背叛我,你知道我对付叛徒的手段。”托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华生缓缓说道。

“放心,托 **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华生被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保证。

“哗啦——”

仓库铁门被阿虎一把推开,托尼朝华生扬了扬下巴:“进去。”

四人先后踏入仓库——托尼、阿渣、阿虎,以及华生。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悄然停下一辆黒色轿车。

华生刚跨进仓库,顶灯“啪”地亮起,昏黄光线洒满四周。仓库里堆满杂物,阿虎径直走向角落那两个旧柜子。

柜门一开,里头竟嵌着保险箱。当阿虎拧开保险箱锁芯时,华生瞳孔骤缩——

箱内塞满成捆的港币,间或夹杂着美钞。粗粗估算,至少五万港币打底。

「妈的,这群越楠佬贩毒果然捞疯了!」华生心底暗骂。

“发什么呆?装钱!”

托尼的呵斥惊醒华生。他接过抛来的布袋,正要上前——

“砰!砰!砰!砰!砰!”

炝声如爆豆般炸响。华生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托尼三兄弟瘫倒在地,双眼圆睁。

“举手,闭眼,别回头。”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华生依言照做,听见脚步声渐近。

后颈突然剧痛,视野陷入黒暗。

半小时后,华生悠悠转醒。保险箱空空如也,托尼三兄弟的尸首也不见踪影,恍若大梦初醒。直到他瞥见地上那张纸片:

「华警官,恭喜自由。记住那个按钮。」

纸片上的字迹让他骤然清醒——那人要的从来不是 ** ,而是越楠帮多年攒下的黒金。

而他只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心底,因为他亦是同谋之一。

另一头。

林锡耀满载而归,心情极佳。

自他决定除掉托尼三兄弟起,便已盘算着如何将他们彻底榨干。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三人贩卖多年 ** ,必定积攒了大量现金——毕竟他们只收现钞,不用银行卡。

这些不义之财,由他林锡耀用来行善再合适不过!

也不枉他耗费五万善值兑换大师级驾驶术,八万善值换取大师级炝法。

半小时后。

香市荔枝湾海域,一叶小舟静浮水面。

林锡耀目送三个铁桶沉入海底,轻声低语:“长乐社,想拿我当刀使?你们也配?”

【6

当夜。

金枝玉洗浴中心。

阿东率领数十名大圈仔,同样以红布缠刀,杀入浴场。

失去托尼、阿虎、阿渣三人坐镇,群龙无首的楠越帮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二十分钟便溃不成军。

全扔出去。

挑断这些楠越仔手筋后,阿东下令将人全部丢出浴场。

与此同时,黄大仙某麻将馆。

长乐社的草鞋大脚鹏正在搓麻将,楼下忽然喧哗大作。

丢他老母,去看看哪个衰仔在下面 ** !老子的绝张都被吵没了!

大脚鹏挠着胸口对马仔怒吼。

未等马仔动身,十余名持钢刀的壮汉已冲上二楼。

谁是大脚鹏?

发问者面相憨厚,正是大头。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长乐成员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大脚鹏。

丢你们老母!看什么看!这帮反骨仔!

大脚鹏在心底狠狠咒骂了自己的手下,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挤出一丝笑容:“这位大哥,不知您是混哪条道的?这儿是长乐的地盘,若是缺钱周转……”

话未说完,抵在颈间的钢刀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传话给你们老大,限他三天内交出托尼、阿渣、阿虎三个楠越人,摆和头酒向锡哥公开赔罪。否则就烧了长富酒楼,拆了长乐天下的招牌!听明白没有?”

大头横刀逼视,语气凶狠。

大脚鹏闻言愣住。靓锡算什么人物?也配让长乐龙头摆酒谢罪?还要烧陀地、拆招牌?若非钢刀架颈,他早该啐对方满脸。

自1932年落成起,长富酒楼便是长乐根基所在,那块“长乐天下”匾额高悬五十余载从未动摇。靓锡不过洪兴区区揸fit人,竟敢口出狂言,莫非得了失心疯?

虽满腹愤懑,他面上仍唯唯诺诺:“听清了大哥,我这就联系龙头。”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