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软蛋！有本事再来啊？贾张氏仗着年纪大没人敢动她，在屋里上蹿下跳，抄起东西就往工人身上砸。工人们被她这阵势吓住，纷纷退到屋外——这疯婆子可是真敢拿油漆泼人的主儿，衣服毁了不说，那股味儿几个月都散不掉。
一群废物总算滚蛋了！贾张氏得意地冷笑，脸上写满了奸计得逞的快意。
唐国强站在门外，看着满屋狼藉直发愁，都不知道怎么跟付卫国交代。而贾张氏还赖在屋里不肯走，她知道工人们都是小角色，真正的对手是付卫国。
左邻右舍都被动静引来看热闹，见到贾张氏这副德行，个个摇头叹气。
傻柱他后妈又发神经喽。许大茂挤进人群，看见贾张氏满地打滚的丑态，幸灾乐祸地嚷嚷。
院子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一大爷，您不去劝劝？贾张氏好歹是您半个亲家，要是付卫国回来，贾家怕是要把人得罪狠了。
您想想付卫国现在什么身份？他要让贾家在四九城待不下去，一句话的事。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阴沉，这事他不想掺和。
他故意装聋作哑，学着从前聋老太太的神态和腔调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得，学得还挺像。
许大茂撇撇嘴，也懒得再多说，干脆看起热闹来。
哟，都围在我家门口，是有人在我屋里上吊了不成？
付卫国正好回来，看见大半个院子的人都挤在后院原先聋老太太的屋子前，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打趣道。
卫国啊，贾家那老婆子在你屋里闹呢，拦着不让装修。
街坊们想着帮帮忙，可那婆子太凶了，你瞧瞧都被她糟蹋成什么样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走到付卫国跟前，指着屋里说。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付卫国阴沉着脸，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冷声道。
见他动怒，众人识相地让开一条路。
付卫国目光冰冷地盯着贾张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他慢慢走过去，抬脚就朝贾张氏踹去。
力道不重，却足以让贾张氏在地上滚几圈。
有好戏看喽！
不少人心里都这么想着。
打人啦！没爹没娘的狗东西打人啦！
贾张氏吃痛地蹲在地上，立刻嚎叫起来。
打人？谁看见我打人了？我不过是踢了脚挡路的垃圾。
我踢垃圾碍着你了？你是这房子的什么人？
我是这房子的主人！
房子是易中海的，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房子是傻柱押给易中海的，傻柱的就是我贾家的，怎么不是我的？
贾张氏恶狠狠地指着付卫国，付卫国直接掰住她的手指：
房本上写的都是易中海的名字，他卖给我，现在的主人就是我。
哎哟！
贾张氏疼得缩回手，面目狰狞地低吼道：
我要去公安局告你殴打老人！
付卫国冷笑：尽管去，看警察抓的是你还是你。
围观的邻居们哄笑起来，有人指着贾张氏嘲讽道：
有本事就去告，付卫国又没做错。
明明是你闯进别人家搞破坏，没打断你肋骨算客气了。
换作是我，不仅要打你，还得让你赔钱。这些装修材料可不便宜。
许大茂讥讽道，阎阜贵也跟着帮腔：
这油漆是上等货，几桶值好几十块呢。
贾张氏，你没文化就算了，还跑别人家捣乱......
你这人品也太差了，老贾要是知道，怕是要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赶紧走吧，你惹谁不好偏惹付卫国，人家可是大老板。
就是，你家那小饭馆，他要是想整垮，分分钟的事。
别说饭馆了，当初他要是有心，你们连开张的机会都没有。
邻居们的话让贾张氏心里发慌。她真怕付卫国把饭馆搞垮了，那可是贾家全部的希望，棺材本都投进去了，还没回本呢。
我不管！这房子就是我贾家的，只要我活着，你们休想装修！
贾张氏嘴上强硬，却明显弱了几分。付卫国已经懒得再跟她纠缠。
最后说一次，滚不滚？
付卫国冷冷道。
邻居们也忍无可忍，纷纷指责：
贾张氏，你这么大岁数都白活了？房子早不是你的了！
就是，人家付卫国够大度了，你还得寸进尺！
再不滚，不用付卫国动手，我们就把你轰出去！
大院里有你们贾家，真是丢人现眼。
以后谁家敢把闺女嫁到咱们院来？
说得对！就该把贾家赶出大院，还大家清净！
这话一出，众人群情激愤，齐声喊着要把贾家赶走。
贾张氏气得发抖，可一张嘴哪骂得过十几个人。
“你们，你们！”
贾张氏的脸因愤怒扭曲变形，本就难看的老脸显得更加狰狞。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仿佛随时要背过气去，活像犯了心脏病。
突然，贾张氏停止了表演，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该不会……被气死了吧？”
见贾张氏半天没动静，有人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不安。
“不至于吧？这老太婆脸皮厚得很，骂她的话从来不当回事。”
“就是，肯定是装的！”
“要不你去试试？”
“我才不去，万一被她讹上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付卫国皱了皱眉，他可不信这老东西会这么容易死。目光扫到墙角的油漆桶，他忽然有了主意。
“哟？死了？正好，我这儿有副神药，能起死回生……可惜了，现在得拿来救条老狗……”
贾张氏趴在地上，耳朵动了动，听到付卫国说要用药救她，心里冷笑。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却见付卫国拎着油漆桶走过来，顿时慌了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装，继续装。”
付卫国心里暗讽，本想直接把油漆泼她身上，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真泼了，这老太婆反而有理了。
于是，他冷笑着把油漆桶放在贾张氏脑袋旁边，用刷子蘸了白漆，绕着她躺倒的身体画了个轮廓。
刺鼻的油漆味呛得贾张氏鼻子发痒，胃里翻江倒海。她拼命忍着，可终究不是能憋住的主儿。
“你这缺德玩意儿！想熏死老娘啊？我要是做鬼——”
果然，她很快憋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一脚踹翻油漆桶，指着付卫国的鼻子破口大骂。
“瞧，这不就活了？我就说是神药，闻一闻，精神一整天。”
付卫国直接打断她的叫骂，随即话锋一转，冷冷道：
“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这是私闯民宅。”
“等公安来了，少说关你十天半个月。别仗着半截身子入土，就在这儿撒泼。”
贾张氏心里已经打退堂鼓，再被这么一吓，顿时进退两难。
一边不甘心让付卫国顺顺利利装修，一边又真怕吃牢饭。
见她杵在原地手足无措，门口看热闹的人哄然大笑。
易忠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贾张氏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开始打鼓。
她真担心付卫国把她家饭馆搞垮了。
那可是贾家未来的依靠，她把棺材本都投进去了，现在还没收回成本呢。
这时，有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贾张氏，你闹够没有？卫国是看在邻居情分上才没跟你翻脸。这事因我而起，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别耽误人家装修。
思来想去，易忠海决定站出来调解。
不为别的，就为能讨好付卫国也值得。
现在指望傻柱养老是没戏了，傻柱被一大家子吸血鬼缠着，都快被榨干了。
要是能和付卫国修复关系，哪怕只是普通邻居，就算得不到帮助，至少也不会被针对。
呵，终于肯出来了？
付卫国暗自冷笑，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以前易忠海总是无缘无故偏袒贾家，邻居们早对他这个一大爷有意见了。
如今他把贾家抵押的房子卖掉，本身就表明了态度。
现在开口，表面上是替他说话，实则是易忠海在表明立场。
既能赚名声，又能甩掉那群吸血鬼，简直一举两得。
这老狐狸果然狡猾。
老不死的，你还敢说话？
我们贾家把你当自己人，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家房子卖了！
贾张氏见易忠海出面，眼珠直转。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再跟付卫国作对，不用他动手，邻居们就会帮着他。
毕竟院里不少孩子都在付卫国手下干活。
得罪整个大院可不划算。
但易忠海不一样。
谁都知道他和贾家是一伙的。
现在他却站在贾家对立面。
邻居们不知道傻柱偷易忠海养老钱，抵押房子的事。
易忠海也不可能当众说这事，那样就把傻柱坑了，他还指望傻柱养老呢！
所以贾张氏想借舆论给易忠海施压，逼他把房子赎回来。
反正易忠海的就是傻柱的，傻柱的就是贾家的。
你还有理了！
易忠海怒火中烧，胸中郁结着一股怨气。
想到傻柱为了贾家，竟偷走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他心中便翻涌起难以抑制的愤怒。
正如贾张氏所料，易忠海仍顾忌着傻柱的颜面，不愿彻底撕破脸。
对傻柱，他终究还存着一丝期望。
毕竟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若此时决裂，前功尽弃。
尽管他对贾家老小早已心灰意冷。
……
后院的争吵声清晰地传进秦淮茹的耳朵。
她刚回到家，没见到贾张氏，立刻猜到她又去了哪儿——肯定是阻拦付卫国装修去了。
虽然秦淮茹心里并不反对贾张氏的举动，但她担心婆婆又惹出麻烦。
如今的付卫国今非昔比，若真把他得罪狠了，全家都得为贾张氏的行为付出代价。
思忖片刻，秦淮茹决定去后院看看情况。
她拉着莫小蝶站在人群中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