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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尤凤霞蹙眉的模样,付卫国轻笑出声,向侍者要了包香烟。这包烟算你请的。他转头对侍者道,买单。

这体贴的举动让尤凤霞心头一暖。既保全了她的颜面,又化解了她的窘迫。倒是个绅士。她暗想着,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欣赏——那是女性对异性纯粹的欣赏,而非下属对上司的敬意。

她没有推辞,待付卫国结完账,便踉跄着起身补上烟钱。见她步履不稳,付卫国继续展现着绅士风度,小心搀扶她坐进车内。早让你少喝些。他轻拍尤凤霞的背,帮她顺了顺翻涌的酒气。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稍坐片刻后,尤凤霞气息渐稳。确认她无碍后,付卫国才绕到驾驶座。

轿车缓缓穿行在四九城的夜色中。酒精作用下,尤凤霞的目光愈发大胆。眼前这个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男人,还生得一副好相貌,要说不动心,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他如此温柔体贴,连赠予的那座四合院都装修得格外用心。

她揣测不透付卫国的心意,却能确定自己已然心动。一股冲动突然涌上心头,她几乎想要吻上去。

车子在胡同口戛然停住。惯性让尤凤霞的脑袋轻轻撞上付卫国的肩膀。酒精染红的双颊,此刻似乎更烫了几分。

引擎声戛然而止,车灯随之熄灭。

昏黄的路灯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蓦地,连那微弱的光也消失了,黑暗瞬间笼罩了他们。

在这片漆黑中,付卫国嗅到一缕酒香逐渐逼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贴上他的鼻尖。

孤男寡女共处狭小空间,果然容易擦出火花。

付卫国暗自思忖。他心知肚明尤凤霞的意图,却懒得故作清高——推开她再念句男女授受不亲?

那才叫蠢。

温热的吐息混着酒气越发浓烈,就在两人即将触碰的刹那——

一道刺目的光柱突然打在脸上,刺得他们同时眯起眼。

大半夜在这儿搞什么名堂?

公共场所像什么话!

陌生人的呵斥瞬间击碎了尤凤霞的酒胆。付卫国干笑着刚要解释,却被一只发烫的手拽下车门。

我送醉酒朋友回家!大爷您可别误会!

他边被尤凤霞拖着冲向四合院边喊,不料这话反让她跑得更快。付卫国踉跄着暗叹:这女人真醉假醉?

啧啧,现在的小辈花样真多。

手电光追着两人仓皇的背影,看门大爷摇头晃脑地嘟囔:改革开放把人心也改活泛喽......

自打上回被二赖子一伙勒索,傻柱饭馆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这几日那群人没来捣乱,客流刚有起色。

但傻柱清楚,这帮无赖绝不会轻易罢休。

他早备好自制土炮藏在柜台下,若对方再逼人太甚——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叔,想死你了!

清晨开业不到钟头,刺耳的吆喝就撞进店门。

守在前台的傻柱攥紧拳头,指节发出脆响: ** 又来了!

还来干啥?我们早被榨干了!

他单手摸向柜台下的土炮,另一只手扣住打火机,脸上却不动声色。

“叔,棒梗欠的债连个零头都没还清呢!”

二赖子晃着尖刀走到收银台前,身后十几个兄弟占满了饭馆的桌子,全都盯着傻柱冷笑。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您把钱结了,我们立马走人。”胖墩附和道,“您是长辈,我们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傻柱冷哼一声。要不是人多,就这几个废物,他早收拾干净了。

“你们这些天白吃白喝,还不够抵债?店里现在勉强维持,哪还有钱?”他压着火气道,“棒梗自己成家立业,你们找他去!”

二赖子嗤笑:“指望那废物还钱?母猪上树都比这靠谱!今儿不拿钱,你这店就别想开!”

他一刀插在桌上,身后的人全站了起来。

傻柱一听要断他生意,怒火直冲头顶。他抄起火机就朝二赖子脑袋砸去:“去你大爷的!”

二赖子猝不及防挨了一记,眼前发黑。胖墩等人骂骂咧咧要掀桌,却见傻柱一把按住二赖子,掏出打火机抵着他:“再动一下,老子连人带店全点了!”

听闻此言,二赖子心头一颤。

这街坊邻里谁不晓得,傻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发起狠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住手!大伙儿都消停点儿!

二赖子嗓音发飘。

其实不用他开口,众人心里都门儿清。

他们怕的哪是二赖子被烧成炭人?

真正怕的是傻柱犯起倔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叔,嘿嘿,您老消消气!

咱们就是心疼血汗钱打了水漂,一时昏了头。

您 ** 肚里能撑船,高抬贵手饶了咱们吧!

二赖子脸色煞白连连告饶,傻柱却冷哼一声。

狗东西!你们跟棒梗耍老千的事儿当我不知道?

前前后后坑了他几千块还不够本?

再说这买卖赔本是你们自个儿眼瞎,怨得着谁?

这些天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还拿钱,真当老子是泥菩萨?

打牌的事儿纯属瞎猜。

傻柱琢磨着,就棒梗那德性,能交到什么正经朋友?

这帮混混肯掏钱,准是来路不正。

再一琢磨,啥营生来钱快又没风险?

可不就是设局骗人么。

不过出不出千他管不着,钱都进了狗肚子,还不是由着他们编?

但买卖赔本关他屁事?要怪就怪这群蠢货信了棒梗。

叔您教训得是是,都怪我们糊涂。

可换作是您,血汗钱全打了水漂......

连娶媳妇的本儿都折进去,能不急眼吗?

再说您摊上棒梗这么个便宜儿子也不容易......

咱们都是被他坑的苦主啊!

这样,您放我们走,往后绝不来给您添堵!

二赖子现在只想哄住傻柱。

老油条最懂见风使舵,他能在道上混这么久靠的是硬气?

呸!

全凭这张能把死人说话的嘴。

要不怎么把棒梗耍得团团转,被坑了还帮数钱?

傻柱心里明镜似的。

这 ** 满嘴跑火车,今儿要放了他们,明儿这铺子准得冒黑烟。

傻柱一时没了主意,或许该找警察帮忙?

正走神间,他忽然感到握打火机的手一阵剧痛——二赖子趁他不备,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背。

吃痛之下,傻柱松开了手。

转眼间,打火机和 ** 都被抢走。傻柱愣在原地,二赖子却狂笑起来,退后几步讥讽道:

** ,跟老子耍横?

给我摁住他!

他让人制住傻柱,把东西递给旁边的胖墩,接着抡起巴掌就往傻柱脸上扇。

** ,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坑你怎么了?

你家棒梗更是个 ** ,连出千都看不出来,上赶着给我们送钱!

还吹什么大生意能发财。

老子信了他的鬼话才投钱!

从来只有我坑人,谁敢坑我?

二赖子越打越狠,傻柱嘴角渗血,挣扎着怒吼却无济于事。

曾经的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如今被人按着扇耳光,憋屈得快要炸开。

全怪那个混账惹的祸!

傻柱暗自发狠,回去非打断棒梗的腿不可。

二赖子打累了,怕真闹出人命,便让人把傻柱锁进厕所。

几人在大堂商量后,决定搜刮完值钱东西就砸店报复。

反正他们料定傻柱不敢报警,就算报警,大不了再进去蹲几天。

贾家包庇棒梗的事终究没能瞒住。

棒梗逃过了法律,却躲不过更狠的报复。

二赖子心里门儿清,自然肆无忌惮。

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要是再碰见傻柱,那家伙非得拼命不可。

为这点小便宜搭上命?不值当。

二赖子一挥手,指挥得明明白白。

“你们几个,去厨房!菜啊肉的,全给我搬走!”

“锅碗瓢盆?见一个砸一个!”

“剩下的,桌椅板凳统统砸烂!”

“看你还狂!”

二赖子冷笑着,自己则翻箱倒柜找钱。

结果只摸出二十多块。

看来上回被搜刮后,傻柱学乖了,没再往柜子里藏钱。

“呸,就这么点儿,塞牙缝都不够!”

嘴上嫌弃,手却利索地把钱揣进兜里。

钱再少也是钱,够他们吃顿好的了。

没多久,小弟们回来复命。

餐厅早已一片狼藉,二赖子满意地点点头。

一行人拎着大包小包,大摇大摆往外走。

临走前,还不忘朝地上啐了一口。

……

过了好久,傻柱总算攒够力气,撞开厕所门,踉踉跄跄走出来。

可一到前厅,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眼前像是被抄了家,桌椅散架,碗碟粉碎。

他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天杀的……我的店啊!”

声音发抖,几乎要哭出来。

四十多岁的汉子,很少这么崩溃过。

今天算是尝到什么叫祸从天降。

这点家底全砸进去了,想重修?难了。

现在又和易忠海闹翻,借钱?做梦吧。

傻柱心里发苦。

好不容易开个饭馆,本以为能越来越好。

结果棒梗这混账招来一群瘟神。

钱赔光了,脸也丢尽了。

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省得受这窝囊气。

摊上这么一家子拖后腿的,往后日子怎么过?

“唉……”

傻柱瘫坐在地上,愣愣地发呆,半天没动弹。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向院子。

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刚进家门,秦淮茹瞧见傻柱这么早回来,还当是带了饭菜。

走近才看清他满脸淤青,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赶紧上前扶住傻柱,声音里带着焦急:那些人又来找麻烦了?真是阴魂不散。柱子,伤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