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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牢门被猛地推开。

宫尚角面沉如水地大步走出,周身散发着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他径直走到雾姬夫人面前,目光如刀:

“宫唤羽,现在具体在后山祠堂何处?”

雾姬夫人迎着他的目光,惨然一笑:“祠堂之中……另有密室。入口……在供桌之下。”

宫尚角得到答案,不再看她一眼,猛地转身,玄氅带起一阵冷风:

“远徵,调集人手!封锁后山祠堂所有出口!”

“是!”宫远徵立刻应声,眼中是压抑不住的仇恨与兴奋。

宫尚角经过失魂落魄、瘫软在墙角的宫子羽时,脚步未停,只冷冰冰丢下一句:“执刃大人,如今,可信了?”

说完,兄弟二人带着冲天煞气,快步离去,直奔后山。

地牢里,只剩下宫子羽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望着刑架上再度昏迷过去的雾姬夫人,脸上泪水纵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而角宫内,凭窗而立的上官浅,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后山祠堂,隐藏在参天古木与厚重山影之中,平日里香火清冷,此刻却被无数火把照得亮如白昼,肃杀之气几乎凝成实质。

角宫与徵宫的精锐侍卫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刀出鞘,箭上弦,所有出口皆被死死封住。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历代先祖的牌位,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无需多言,宫尚角一掌拍向沉重的紫檀供桌!

内力吞吐之下,供桌发出嘎吱巨响,竟向一侧缓缓滑开,露出底下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的幽深石阶,阴冷的风夹杂着尘土气息从中涌出。

宫远徵眼神一厉,率先便要冲下。

“小心。”宫尚角按住他的肩膀,自己当先一步,身影没入黑暗。

宫远徵紧随其后。

石阶蜿蜒向下,尽头是一间宽敞却压抑的石室。

室内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映照出石壁上斑驳的痕迹和正中一个蒲团上盘膝而坐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袍,背对着入口,周身萦绕着一股极不稳定的、澎湃汹涌的内力波动,空气都因这股力量而微微扭曲。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头来——正是本该早已死去的宫唤羽!

他正盘坐于蒲团之上,周身内力奔涌不息,竟隐隐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旋,显然正处在修炼的紧要关头。

听到破门而入的动静,他猛地睁开眼!

当看清来人是宫尚角兄弟时,他眼中瞬间闪过极致的震惊与暴怒,强行收功导致内力反噬,喉头一甜,硬生生将一口血咽了回去,脸色变得铁青。

“是你们?!”宫唤羽霍然起身,脸上再无平日半分温和沉稳,只剩下阴谋败露的狰狞与急怒,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是那个贱人!茗雾姬那个贱人背叛我?!我就知道!无锋的婊子果然不可信!”

他只差最后一步,只差一点点,就能突破玄石功第十层!

届时宫门之内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刻!

“闭嘴!”宫远徵厉声喝断,眼中怒意滔天。

“宫唤羽,果然是你。”宫尚角声音冰寒刺骨,手中长刀已然出鞘,雪亮的刀光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弑父杀长老,构陷同门,你罪该万死!”

“罪?”宫唤羽狂笑一声,眼中尽是偏执与疯狂,

“成王败寇,何罪之有?!这宫门早该易主,凭什么我要屈居人下?!就差一点,只差一点我的玄石功就能突破第十层。

届时宫门上下谁是我敌手?执刃之位?无量流火?都本该是我的,都是你们,坏我大事!”

他话音未落,竟率先发难!

身形如炮弹般从石床上弹起,裹挟着磅礴却因强行收功而有些紊乱的内力,双掌直拍宫尚角面门!

掌风刚猛狠戾,竟是要一击必杀!

宫尚角眼神一凛,不退反进,腰间长刀瞬间出鞘半寸,冰冷的刀罡与那浑厚掌风悍然相撞!

“轰!”气劲爆开,震得整个石室嗡嗡作响,尘土簌簌落下。

宫尚角被震得后退半步,握刀的手微微发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宫唤羽的功力,竟比想象中更为深厚!

宫远徵见状,立刻揉身而上,指尖寒芒连闪,数枚淬毒暗器刁钻地射向宫唤羽周身大穴!

同时短刀出鞘,配合宫尚角,一左一右夹击而去!

宫唤羽虽内力深厚,但毕竟功法未成,又遭反噬,面对宫门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两人联手夹击,一时竟也被逼得手忙脚乱。

他怒吼连连,掌风呼啸,将射来的暗器尽数拍飞,又与宫尚角的刀锋硬撼数记,石室内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气劲纵横,灯影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束手就擒!”宫尚角刀势如狂风暴雨,步步紧逼。

“做梦!”宫唤羽面目扭曲,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玄石功催谷到极致,

皮肤表面竟隐隐泛起一层灰石般的光泽,硬接了宫远徵一记刁钻的刺击,竟发出“锵”的一声脆响,只是衣袍破裂,并未见血!

“他的龟壳功更硬了!”宫远徵啐了一口,攻势愈发狠辣。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攻势如潮,宫唤羽虽凭借诡异功法勉力支撑,但败象已露,身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气息也开始紊乱。

就在宫唤羽被宫尚角一刀劈得踉跄后退、空门大露之际,他眼中凶光一闪,

竟不顾身后宫远徵刺来的短刀,全力一掌拍向宫尚角心口,竟是打算以伤换命!

宫尚角眼神一寒,正欲硬接这搏命一击

忽然,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宫唤羽身侧。

来人一身素白,是个面容清冷如冰雪雕琢的孩童,正是雪宫之主——雪重子。

他甚至没有看宫唤羽,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柄样式古朴的短刀。

那刀身并无寒光,反而透着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刀的。

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比月光更冷、比寒冰更冽的刀芒骤然亮起,仿佛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无声无息地划破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