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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期盼着能再见她一面,又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更害怕……听到她与那个“寒鸦爹爹”在一起的更多细节。

宫音徵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宫远徽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歪头想了想,很实诚地回答:

“娘亲说,江湖论用毒爹爹才是最厉害的!她要我来找爹爹学用毒!”她只说了自己的任务。

宫远徽听了,心中那点微弱的期望火苗,如同被投入火星的枯草,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她……还记得他擅毒?还将女儿送回来来跟他学?

这时,一直沉默的宫砚角也抬起了头,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如同最沉静的深潭,直直地望向宫尚角,语气认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学刀。学挣钱。养娘亲。”

养娘亲?!

宫尚角眼神骤然一厉,周身寒气暴涨,声音冷得如同数九寒冰:

“寒鸦柒——他竟然养不起她?!”

这话问出口,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那个口口声声说只要她、连孩子都不要的男人,竟然连养活她都做不到?!

宫砚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问得愣了一下,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和妹妹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刀爹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宫远徽却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红着眼眶,猛地转头看向宫尚角,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哥!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问清楚!”

宫尚角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用眼神示意他冷静,控制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烦乱,侧过头,对一直候在旁边的金复沉声吩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金复,命人即刻出发,去寻浅夫人。”

他顿了顿,刻意加重了“浅夫人”三个字,继续道:

“告诉她,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接着,他语气一转,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顺便,给那个寒鸦柒带一句话——”

“养不起,就要有自知之明。”

雪长老张了张嘴,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徽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执拗的样子,

又看了看那两个懵懂却身份特殊的孩子,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

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咽了回去。

宫子羽和宫紫商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和“这下事情大条了”的讯息。

两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这兄弟二人之间无声的硝烟波及。

巍峨雪山之巅,寒风凛冽,卷起细碎的雪沫,如同给这纯白世界蒙上一层流动的轻纱。

上官浅裹着一件雪白无瑕的狐裘,立于悬崖边缘,墨发被风吹得微微拂动。

她俯身,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在绝壁石缝中顽强绽放的雪莲。

那雪莲晶莹剔透,花瓣上还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在稀薄的日光下流转着清冷的光泽。

指尖捻着那冰凉的瓣叶,她端详片刻,红唇微启,呵出一团白雾,声音轻得像雪落下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

“果然,再是冰清玉洁的雪莲,也比不上出云重莲的造化神奇,生机磅礴。”

寒鸦柒就站在她身后半步之遥,玄衣在白雪映衬下更显深沉。

他几乎是本能地,手下意识地微微抬起,虚挡在她身后,仿佛怕这山巅的罡风或是脚下的冰雪伤到她分毫。

听到她的感叹,他断眉微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

“宫远徵送的?”他记得,宫门之中,唯有那位徵宫之主,才有能力培育出那等传说中的圣药。

上官浅闻言,侧过头,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蚀骨魅惑,斜睨了他一眼,红唇微启,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钩子:

“怎么?吃醋了?”

寒鸦柒看着她这副模样,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指尖缠绕起她一缕被风吹拂起的墨发,凑近鼻尖轻嗅,发间残留的独属于她的那一抹幽香。

他的笑容邪气而偏执,眼神深处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与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吃醋?”他重复着这个词,舌尖仿佛品尝着某种滋味,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完全独属于我。”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将那缕发丝烙上自己的印记,

“但那又如何?”他凑近她耳边,气息灼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至少现在,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上官浅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目光却重新投向远方那云雾缭绕的山峦,语气变得有些飘忽:

“算算时日,砚角和音徵……应该已经到宫门了。你就不怕……”

她的话没有说完,尾音似乎夹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消散在风里。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不怕宫尚角?不怕宫门找来?不怕……失去她?

寒鸦柒闻言,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邪肆张狂,他松开她的发丝,转而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用一种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嗓音,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怕?我寒鸦柒,本就是从那无间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世间礼法、旁人眼光,于我何干。活着,你身边必须有我。就算死了……”

他顿了顿,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上官浅的脸颊,眼神痴迷而决绝,

“化作灰,散了魂,也会化作最凶戾的诅咒,缠在你身边,永生永世,绝不放手。”

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又如同最炽烈的告白,在这人迹罕至的雪山之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占有欲。

上官浅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疯狂与执念,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她轻轻拨开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转身靠在他身上,望向宫门的方向,目光悠远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