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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103章 酒桌惊破千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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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杨部长杨可算抻了抻腰,后腰的酸胀感彻底消失了。

他看着茶几上没喝完的枸杞水,突然觉得这小年轻比省医院的专家靠谱多了。

“老雷,咱们今晚出去吃顿便饭。”他给雷老师去了一个电话,“就当谢谢小许。”

雷老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六点:“光建还要上课。”

“吃顿饭,不会耽误他的课吧。”杨部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的霓虹在他脸上流淌,“我知道有家酒楼,菜做得清淡,适合养病。”

“那也行吧,我一会去接他先到我家,你在我家等吧。”

杨可算回头时,腰杆挺得笔直,再也不用像来时那样扶着墙。

许光建来到雷老师家时,杨可算部长与夫人已坐在雷老师家的沙发上等候。

见许光建进来,很客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招呼。

雷师母正在厨房洗水果,闻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就不去了,家里还炖着汤。”

她把一盘樱桃塞进雷老师手里,“你们少喝点酒,光建是学生。”

杨夫人已经换了件米白色风衣,长发在脑后挽成个松松的髻。“嫂子一起去嘛。”她走过来挽住雷师母的胳膊,银镯子在灯光下叮当作响,“我点些滋补的汤,你带回去给老雷补补。”

许光建看着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突然想起刚才治疗时,杨部长手腕上只有块旧上海表——这两人的饰品风格差得太远。

他的天眼不经意扫过,杨夫人的结婚证夹在钱包里,登记日期是去年秋天,照片上的她笑得格外甜。

“走吧走吧。”杨部长打开门,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小许坐我车,老雷跟嫂子坐后面。”

杨夫人的车是辆黑色轿车,真皮座椅上放着个刺绣靠垫。许光建坐进后座时,闻到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花香,是种清冷的木质香。

“小许平时爱吃什么?”杨夫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睫毛在镜片上投下细小的影子。

“家常菜就行。”许光建指尖在膝盖上画着符,天眼看到杨部长的印堂发暗——这是有祸事的征兆,“我爷爷说,山珍海味不如家里的糙米饭。”

杨部长在副驾驶笑了:“这孩子说话像老学究。”他从储物格里摸出盒薄荷糖,递给许光建,“含一颗,提神。”

小车穿过两条商业街,在“华西酒楼”门口停下。门童穿着红色制服,弯腰拉开车门时,许光建注意到酒楼的玻璃幕墙映出杨部长的影子——他的肩膀不自觉地绷紧了,像是怕被人认出来。

“咱们从侧门进。”杨部长突然说,拉着许光建绕到酒楼后面,“现在查得严,免得有人说闲话。”

侧门的服务员显然认识他们,笑着掀开布帘:“杨先生,荷花厅给您留着呢。”

荷花厅的墙上挂着幅水墨画,大片的荷叶遮着朵半开的荷花。杨夫人刚坐下就拿起菜单:“这里的石斛炖鸽子不错,老杨得补补。

”她的指甲在菜单上划着,“再要个清蒸鲈鱼,小许是学生,多吃鱼聪明。”

雷老师看着菜单上的价格,悄悄拽了拽妻子的衣角。雷师母会意,笑着说:“够了够了,我们几个吃不了多少。”

菜很快上齐了,水晶盘里的龙虾球泛着油光,清蒸鲈鱼的葱丝还冒着热气。

杨夫人给每个人盛了碗石斛汤,瓷勺碰到碗沿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快尝尝,这汤得炖四个小时。”

许光建舀了勺汤,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他的目光落在杨部长的手腕上——那块旧上海表的表带松了,随着抬手的动作在手腕上晃悠。天眼突然发烫,他看到杨部长的印堂处缠绕着团灰气,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小许怎么不吃?”杨夫人从对面递过来只龙虾球,银叉上的虾肉颤巍巍的,“这虾是刚从海南空运来的,特别新鲜。”

“杨叔叔最近是不是总失眠?”许光建揉了一下眼,“就算睡着了,也总做被人追赶的梦。”

杨部长夹虾的手猛地一顿,虾肉“啪”地掉回盘子里。“你怎么知道?”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我从没跟外人说过。”

杨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她给丈夫递了张纸巾:“老杨就是最近病着没休息好,小许别吓唬他。”她的指尖在桌布上抠出个小坑,桌布的线头被勾了起来。

雷老师赶紧打圆场:“光建这孩子眼睛毒,上次看蒙校长,就说他有贵人相助。”他给杨部长夹了块鲈鱼,“吃鱼吃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许光建没接话,只是盯着杨部长的脸。天眼清晰地看到,杨部长的右眉尾有颗很小的痣,这颗痣在相术里叫“小人痣”,主被身边人算计。

“杨叔叔的单位里,是不是有个姓刘的副部长?”他用筷子在桌上轻轻一点,“四十多岁,总穿深色西装,头发梳得特别整齐。”

杨部长手里的玻璃杯突然倾斜,水洒在桌布上,晕开个圆形的湿痕。

“你……你见过他?”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上周纪委找他谈话时,就是这位刘副部长陪同的,当时他还笑着说“杨部放宽心”。

“没见过,但我能看到。”许光建舀了勺汤,汤面上的油花聚了又散,“他最近总往纪委跑,还跟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见过面——那女人左眼角有颗痣,说话时爱抿嘴。”

“是李腊梅!”杨夫人失声叫道,手里的勺子“当啷”掉在地上,“我上周在菜市场看见她了,就穿红裙子,左眼角那颗痣特别显眼!”

她突然抓住丈夫的胳膊,指节发白,“她是不是还跟你提过以前的事?”

杨部长的脸色像张白纸,他想起三天前收到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部长的。”发信人是个陌生号码,但他一眼就猜到是李腊梅——这是他们夫妻间的秘密,只有她知道他当年晋升的内情。

雷师母悄悄碰了碰丈夫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惊讶。这孩子说的,简直像亲眼看见过一样。

“他们在查你三年前经手的扶贫款。”许光建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每个人心里,“那个刘副部长负责整理材料,李腊梅提供线索,他们想趁你生病把你拉下来。”

他看着杨部长越来越白的脸,补充道,“已经查了半年,就差最后实据了。”

杨部长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杨夫人赶紧给他拍背,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门口想说什么,却半天没发出声音。

“老杨你别急。”雷老师递过水杯,“喝口水顺顺气。”

杨部长喝了口水,呼吸才渐渐平稳。“小许,你有办法化解吗?”他抓住许光建的手,掌心的汗把许光建的手背都打湿了,“只要能躲过这关,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光建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像风中的落叶。“办法有,但得等吃完饭再说。”他抽回手,用纸巾擦了擦手背,“现在说这些,影响食欲。”

杨部长这才发现,满桌的菜几乎没动。龙虾球的油凝固了,鲈鱼的热气也散了。“对对,先吃饭。”他拿起筷子,却怎么也夹不起菜,手太抖了。

接下来的饭吃得格外沉默。杨夫人偶尔给丈夫夹菜,雷老师夫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的事,许光建安静地喝着汤。包厢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还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像在倒计时。

杨部长终于放下筷子,桌上的餐巾被他揉成了团。“现在能说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眼里的红血丝像张网。

许光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办法有两个,都得从长计议。”

他放下汤勺,瓷勺与碗底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咱们边吃边说,正好让杨叔叔慢慢想想。”

杨夫人赶紧给许光建续了杯茶:“小许你说,我们都听着。”她的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恳求。

雷老师也坐直了身子,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改变杨部长的一生。

包厢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连墙上的水墨画都像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即将揭晓的答案。

许光建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在舌尖散开。他知道,这场饭局从现在起,才真正进入关键——不仅要化解杨部长的病,更要化解他身后的祸事。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