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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研制长生疫苗 > 第104章 双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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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建的指尖在茶杯沿轻轻摩挲,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他看着杨部长攥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像要把桌布攥出洞来。

“第一个办法,从根上解。”他的声音平稳,像在说别人的事,“把你办公室第三个抽屉里的扶贫款账本,交给纪委。”

杨部长的肩膀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你连这个都知道?”他的声音劈了叉,手里的餐巾纸被揉成了团,纸屑从指缝里漏出来,“那是……那是我留着给山区建学校的备用金,没敢入账。”

“是不是备用金,纪委一看就知道。”许光建夹了片青菜,菜叶上的水珠滚落在盘里,“但你得主动交,还要附上建校计划书,让他们看到你的真心。”

他的天眼扫过杨部长的脸,印堂的灰气淡了些,像被风吹散的烟。

杨夫人的银镯子在手腕上转了圈,发出细碎的响声。“主动交?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她往丈夫碗里夹了块鸽子肉,肉块在米饭上弹了弹,“万一被刘副部长抓住把柄……”

“被动查出来,是违纪;主动交上去,是献爱心。”许光建放下筷子,指尖在桌上画了个圈,“这中间的区别,就像看病——主动求医能治好,拖到病重就难了。”

雷老师在旁边点头:“光建说得对。我有个亲戚在审计局,他说主动说明情况,处理会轻很多。”他给杨部长续了杯茶,水汽在杯口凝成白雾,“老杨你是清白的,怕什么?”

杨部长盯着茶杯里的茶叶,茶叶沉在杯底,像团解不开的乱麻。“我怕……怕别人说我作秀。”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当了十年官,最看重的就是脸面。”

“脸面哪有平安重要。”许光建拿起茶壶,给每个人添了水,“刘副部长要的是你的位置,不是你的脸面。你把账本交上去,他就没了抓手,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杨夫人突然抓住丈夫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我支持你。”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着,“咱们本来就没贪,怕什么?大不了不当这个官,我出去带旅游团,照样能养活你。”

杨可算看着妻子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哽咽:“你以前总说我当官能给你长脸,现在倒想让我辞官。”他用指腹蹭了蹭妻子的手背,那里有块很小的烫伤疤——是上次给她煮姜汤时不小心烫的。

“以前是我不懂事。”梅兰的眼眶红了,她抽了张纸巾擦眼睛,“现在才知道,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雷师母叹了口气:“这就对了。钱没了可以再挣,官没了可以再做,要是人出了事,什么都没了。”她给梅兰夹了块山药,“多吃点,补补气血。”

许光建等他们情绪平复些,才继续说:“第二个办法,破外煞。”他的指尖在杨部长的手腕上点了点,那里的旧上海表正“滴答”走着,“你住的别墅,客厅正对着写字楼的装饰柱,那叫穿心煞,会招小人。”

杨部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难怪我总觉得客厅冷飕飕的,即使开着暖气也没用。”他的手指在桌布上划着别墅的格局,“那柱子就在正对面,每天早上的阳光都顺着柱子照进来,像把刀劈在沙发上。”

“我就说那房子不对劲。”梅兰的声音发颤,她想起有次打扫卫生,吸尘器的线突然缠在桌腿上,差点把她绊倒,“上次请的风水先生,收了钱就说‘风水极好’,原来是骗我们的!”

“他没骗你,只是没说全。”许光建从背包里摸出张黄纸,用茶水在纸上画了道符,“那房子刚建好时,柱子上有藤蔓缠着,煞气被挡住了。今年春天物业剪了藤蔓,煞气就漏出来了。”他把黄纸递给杨部长,“贴在客厅窗户上,能挡三个月。”

杨部长捏着黄纸,纸的边缘有些毛糙,像被人揉过。“三个月后呢?”他的指腹在符痕上轻轻摩挲,那里的茶水渍已经干了,留下浅褐色的印记。

“卖房。”许光建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桌上,“把别墅卖了,换套周围没有尖形建筑的房子。最好是小区中央的一楼,带个小院子,种点葫芦——葫芦能收煞气。”

梅兰手里的银叉“当”地碰到盘子,叉尖上的龙虾球滚到了地上。“卖房?那是我们去年才买的!”她的声音拔高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光装修就花了二十万,你说卖就卖?”

“二十万换平安,值。”许光建捡起地上的龙虾球,扔进骨碟里,“要是被刘副部长算计,别说房子,可能连退休金都保不住。”他看着梅兰通红的眼睛,“而且要尽快卖,不能等刘副部长动手。”

杨可算突然按住妻子的手,她的指甲还陷在掌心。“我卖。”

他的声音很沉,却异常坚定,“明天我就联系中介,标价低二十万,只求尽快出手。”他想起儿子上次来电话,说“爸你要是出事,我就退学”,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老杨……”梅兰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桌布上,晕开个小小的湿痕,“我们以后住哪里?”

“先租房子住。”杨部长给她擦了擦眼泪,指腹蹭过她的脸颊,“等这事了了,我们去郊区买个带院子的房子,你不是一直想种月季吗?”

他的指尖在她眼角的泪痣上轻轻碰了碰,像在安抚只受惊的小猫。

许光建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桌上的菜没那么凉了。他的天眼看到杨部长印堂的灰气又淡了些,像被阳光晒化的霜。“还有件事。”

他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放在卧室的枕头底下,能安神,让你少做噩梦。”

杨部长接过布包,艾草的清香从布缝里钻出来,像小时候外婆家的味道。“小许,谢谢你。”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当了十年官,见过无数送礼的,却没见过你这样,倒贴东西帮人的。”

“我爷爷说,帮人就是帮自己。”许光建把布包的绳子系好,“以后我研制长生疫苗,说不定还要麻烦杨叔叔帮忙宣传呢。”

杨部长笑了,这次的笑声很轻松:“只要你能研制出来,我给你当宣传员,免费的!”他拿起茶壶给许光建倒满水,“来,喝茶,这茶是明前的龙井,你尝尝。”

雷老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该回去了,光建明天还要上学。”他站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了道印子,“老杨你也早点休息,按光建说的办,错不了。”

杨部长坚持要送他们到楼下,夜风把他的风衣吹得鼓鼓的,像只展开翅膀的鸟。“七天后我去接你扎针。”他拍着许光建的肩膀,“到时候给你带龙井,新采的。”

许光建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刚见面时,他还佝偻着腰。“老师,你看。”他指着杨部长的影子,路灯下的影子又直又长,“他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心结解开了,人自然就精神了。”雷老师拉着妻子的手,“走吧,回家。”

小车驶出停车场时,许光建从后视镜里看到杨部长和梅兰还站在台阶上。梅兰正把他画的黄纸小心地折起来,放进钱包里,杨部长在旁边看着,嘴角带着笑。

“他们会没事的。”许光建靠在椅背上,夜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吹得他头发乱飘,“杨叔叔不是坏人,只是被官场迷了眼。”

雷老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心思比大人还细。”他打了个哈欠,“等你高考完,我请你吃火锅,就咱们俩。”

许光建笑着点头,指尖在书包带上轻轻一捻。书包里的艾草香顺着缝隙飘出来,和车外的桂花香混在一起,格外好闻。他知道,杨部长的事还没完全解决,但至少找到了方向——就像治病,只要找对了方子,总有痊愈的一天。

车窗外的霓虹渐渐稀疏,许光建看着路边的树影,突然想起爷爷的话:“医者医身,智者医心。”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糖纸在指尖沙沙作响。或许他现在做的,不只是治病,更是在帮人找回那颗原本干净的心。

小车在学校门口停下时,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最后一遍。许光建推开车门,夜风里带着青草的气息。“老师晚安。”他挥了挥手,转身往教学楼走去。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照亮他前方的路。许光建摸了摸书包里的艾草包,突然加快了脚步。明天还要上课,长生疫苗的笔记还没整理完——他的路,也得一步一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