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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用指尖看似随意的在桌案上轻轻有节奏的敲击三下,姿态懒漫却带着利落

敲击桌面的声音未散,殿梁阴影处骤然坠下一道黑影。

男人身形高挺,身着一袭墨色劲装,宽肩窄腰的线条在暗处愈发凌厉,脸上覆着一张玄铁面具,

只露出一双眼,瞳仁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锐利得似能洞穿人心,眼尾却微微上挑像带着几分笑意,让人即便只看见半张遮掩的脸,也能猜到面具下定是副不错的容貌。

男人落地无声,单膝跪地,嗓音低沉如浸了雪的玉,好听却也带着隐隐的克制:“参见长公主,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越倾歌勾了勾唇角:“过来些。”

男人身形微顿,随即膝行半步,却在离她三尺处停住,脊背挺得笔直,恪守着君臣的界限,呼吸也都放得极轻,只有微微发颤的手指暴露了他伪装下的不平静

越倾歌敛眸,这个男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对自己的心思更不简单,倒是能装……

少女微微倾身,:“再靠近些!”

男人犹豫着终究还是又挪近了些,墨色劲装的衣摆轻轻扫在了少女的锦绣的宫鞋鞋尖上,自觉逾越,又准备往后挪了半寸……

将男人的动作尽收眼底,越倾歌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逗弄:“刚刚李太医的话你听到了吗?”

“是!”

男人垂眸应道,声音稳得听不出波澜

越倾歌倾身向前,示意他付耳过来,男人顿了顿,还是照做……

温热的气息扫过他颈侧,声音轻得像缕风:“替我办件事……”她话语极短,不过寥寥数语

男人的呼吸却骤然慢了半拍,颈侧的肌肤泛起细微的麻意,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极淡的异样,却又被他瞬间掩入深潭,只垂首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辱使命。”

越倾歌直起身,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风痕……”

男人一愣,他没有想到长公主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往日他担任暗位头领,也只是得了一个暗一的名头,

虽然长公主那里都有一本名册详细记录,可是以往长公主从来没有喊过自己的名字……

都是叫自己暗一,而原来……她记得自己的名字!

风痕也实在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了……

这突然间听到还是让他忍不住愣了一下,心中前有千般感觉萦绕,他立刻回神:“属下在!公主还有何吩咐?”

:“背上的伤还疼吗?”

一月前她曾经派他去调查萧玦的把柄,父皇时日无多,萧玦已经是注定的摄政王,

可是当时的自己很不甘心被他人把持朝政,于是她安排了风痕去寻找摄政王的把柄,可惜未成……

而自己迁怒了风痕,让他自己去领罚,谁知道这人却是个实心眼的,也许是看不得自己失望,

他居然领了惩罚力度最终的20鞭,这事她此前有所耳闻,但并未放在心上

可现在自己重生回来了……

风痕压根没有料到长公主居然会过问他的伤势,心中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立刻开口:“公主勿要担忧,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越倾歌不置可否,抬手丢出一个小药瓶:“办完我交代的事,养好伤再来我面前”

风痕下意识接住了少女抛过来的瓶子,小小的瓶身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指尖的温度,风痕心中一荡,公主是在关心自己吗?

想到了这个可能,风痕的心都跳快了几分:“是!劳主子挂心”

:“嗯,去办吧……”

:“是!“ 将药瓶塞进怀中

风痕立刻起身,动作利落如蓄势的豹,单手拿起桌上装有蛊虫的瓷瓶,墨衣掠过地面时带起一阵轻风,直至人已经离开,越倾歌才开口朝着殿外开口

:“清芷?”

殿外很快响起了稚嫩的回应:“公主,我在!”

说着殿门被推开,清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公主前些天要奴婢制的香,已经制好,您可要一试?”

越倾歌颔首:“好啊!~”

看着清芷垂首摆置熏炉的模样,越倾歌眼眶忽然漫上一层酸涩。

上辈子她出嫁和亲只带了清芷一人,她在图望举步维艰,可清芷一直忠心的陪伴着自己,

而在遭遇刺杀时,因为自己被蛊虫控制无法使出半分功夫,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颇为被动……

刺客的剑刺向自己的时候,是清芷猛地扑过来,硬生生替她挡了那一剑。

虽很快就有侍卫赶来抓住了刺客,可是清芷已经不行了,当时她就倒在她怀里,血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淌,最后还攥着她的衣角,气若游丝地说“公主……要好好的”。

而如今,清芷就活生生站在这儿

回想起上辈子的种种越倾歌喉间发紧,她抬手从腰间解下一根红绳,绳端系着颗鸽卵大的珠子,珠身莹润如凝脂,正面细细刻着一个“倾”字,正是她的名字。这是父皇当年亲赐的“昭雪珠”,

持珠者可在天下十二家皇家银庄随意支取银钱,更能调遣她暗中布下的三成势力,寻常人连见都见不到。

:“清芷,你过来!”

:“是!”清芷将香炉摆正,来到越倾歌面前,就见越倾歌抬手将一枚珠子塞进了自己的手中

在看清自己手中捧着的是什么后,清芷眼睛猛的瞪大,

:“公主!这是昭雪珠?”清芷虽只是个婢女,却也听过昭雪珠的名头,知道这颗珠子代表着何等分量。

:“是,从今日起这珠子就送给你!”

清芷大惊:“这如何使得!这可是陛下赐给您的,奴婢怎敢要?”

越倾歌抬手阻止了清芷要跪下去的动作:“这东西父皇既已赐给我,那便是我的东西,我给你,你就收着,难不成,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珠子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清芷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殿下!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何德何能,受殿下如此看重……”

“你配!”越倾歌打断她:“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你自是值得最好的!。”

清芷满心感动,她抹着眼泪,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地砖上,声音带着誓死的决绝:“奴婢谢过公主!奴婢定会誓死效忠殿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护殿下周全!”

越倾歌伸手将她扶起来,粉身碎骨的事这辈子绝不会在发生,她声音带着笑意却格外坚定:“傻清芷,这辈子跟着我,只会享福!”

清芷破涕而笑

殿外忽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启禀长公主,三皇子殿下此刻人正在外厅,想求见殿下。”

越倾歌脸上的暖意淡去,眸中掠过一丝冰冷

越瑾言

那个将大越江山拱手送人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