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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步入镇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门,一片萧条。唯有那“庆丰酒楼”方向,传来阵阵喧哗哄笑之声,显得格外刺耳。

来到酒楼前,但见门口守着几个敞胸露怀、凶神恶煞的汉子,腰间挂着铁掌帮的标识。楼内杯盘狼藉,一群铁掌帮众正在划拳行令,呼喝不止。主位之上,一个满脸横肉、太阳穴高鼓的壮汉,想必就是那过寿的香主,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正搂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强行灌酒,那少女衣衫已有破损,显然挣扎过。

旁边地上,一个中年男子(想必是王掌柜)头破血流,奄奄息地躺着,无人理会。

“岂有此理!”杨过看得目眦欲裂,提起玄铁重剑就要冲进去。

“慢。”韩非伸手拦住他,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楼内的喧嚣:“鄂州白石镇,庆丰酒楼内,尔等聚众滋事,强占民产,殴打良善,强掳民女,依《宋刑统》及江湖公义,该当何罪?”

楼内瞬间一静。所有铁掌帮众都愕然转头,看向门口这三位不速之客。那香主也放下酒碗,醉眼惺忪地打量韩非,见他青衫磊落,气质不凡,但面生得很,不由嗤笑一声:“哪里来的酸丁,敢管爷爷们的闲事?什么狗屁《宋刑统》,在这地界,老子的话就是王法!识相的赶紧滚蛋!”

韩非不理他的叫嚣,继续如同宣读公文般陈述:“现有苦主王姓父女,人证物证俱在。依据即将颁布之《抗蒙同盟盟约(草案)》第三条:同盟成员及江湖同道,皆需恪守‘不得欺凌弱小、不得强取豪夺’之基本准则。尔等行径,已严重违反此则。”

“抗蒙同盟?那是什么玩意儿?”香主和他手下哄笑起来,“老子只知道铁掌帮!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香主一把推开怀中少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噼啪声响,狞笑着走向韩非:“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运起铁掌帮的功夫,一掌拍出,掌风凌厉,直取韩非胸口!这一掌若是拍实了,便是顽石也要开裂!

然而,韩非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掌风及体,才微微侧身,右手食指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

这一点,并非硬碰硬,而是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香主手腕内侧的某个穴位上,同时一股蕴含“裁决”真意的先天内力透体而入!

“啊!”香主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酸麻剧痛,凝聚的掌力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墙壁,轰然溃散!他惨叫一声,抱着手臂踉跄后退,脸上写满了惊骇!

“内息运转,过于刚猛,不知收敛,破绽在此。”韩非收回手指,语气平淡地点评,仿佛刚才只是指点了一下对方武功的缺陷。

其他帮众见状,又惊又怒,发一声喊,各持兵刃围了上来。

“冥顽不灵。”韩非摇了摇头,对杨过道,“杨过,你去护住那对父女。小龙女,请稍待。”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动!依旧是那身青衫,在场中穿梭,如同鬼魅。他并未下杀手,但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废掉一名帮众的战斗力——或点其穴道,使其僵立当场;或断其兵刃,震伤其手腕;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巧劲将其摔倒在地,关节脱臼!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某种“理”的韵律,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执行一场早已设定好的“清除程序”。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几十名凶神恶煞的铁掌帮众,已全部倒地,呻吟不止,失去了反抗能力。

整个酒楼,只剩下那香主还站着,但他看着满地打滚的手下,以及气定神闲、纤尘不染的韩非,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打颤。

韩非走到他面前,目光如刀:“铁掌帮香主,尔等罪状,可还有异议?”

“没……没有!好汉饶命!饶命啊!”香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韩非不再看他,转身对闻讯赶来的镇上保正和几位乡老道:“此间恶徒,触犯律法,败坏江湖声誉。依律,首恶当严惩,胁从者亦需受罚。此人,”他指了指那香主,“废去武功,送交官府,依律定罪。其余帮众,各施杖刑,驱逐出境,永不得再入白石镇滋事。受害父女,需得赔偿汤药费及损失。”

他的处置,条理清晰,罚当其罪,既彰显了威严,又未过度杀戮,令旁观百姓心服口服。

那保正和乡老连忙应下,看向韩非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韩非又对那瘫软在地的香主冷冷道:“回去告诉铁掌帮如今主事之人,江湖自有法度,非是尔等可以为所欲为之地。若再听闻铁掌帮有类似恶行,韩某必亲上铁掌峰,清理门户!”

“是……是!小人一定带到!一定带到!”香主磕头不止。

事情处理完毕,韩非让杨过帮忙安置那对父女,自己则走到酒楼外,寻来纸笔,挥毫写下一份告示,将铁掌帮众在白石镇的罪行及惩处结果公之于众,并再次申明了“不得欺凌弱小、不得强取豪夺”的江湖基本准则,落款——“法宗韩非,代行《抗蒙同盟》执法之权”。

告示张贴出去,迅速在鄂州地界引起轩然大波!

“法宗韩非”之名,伴随着雷霆手段惩治铁掌帮的事迹,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江南武林!

许多人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位在襄阳辅佐郭靖、据说要订立什么《盟约》的韩先生,不仅道理讲得透,这执法的手段,更是凌厉无比!他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宣告一种新的秩序!

杨过看着那告示,咂咂嘴,对小龙女低声道:“龙姑姑,韩先生这招杀鸡儆猴,够狠!我看以后那些想趁乱捞好处的家伙,得掂量掂量了。”

小龙女望着韩非书写告示时那专注而坚定的侧影,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南下第一站,便以铁掌帮余孽的鲜血与哀嚎,为“法宗”的威信,也为那尚未正式成立的《抗蒙同盟》,祭了旗。

韩非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前方的路,还有更多的“病灶”,等待他去诊断,去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