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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知否之砚之护墨兰 > 第132章 科举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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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科举舞弊

秋闱放榜那日,京城的贡院外挤满了考生,红榜上的名字被指指点点,有人欢喜有人愁。忽然,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冲破人群,跪在贡院门前,高举着状纸哭喊:“主考官泄题!我要鸣冤!”

这一喊,人群瞬间炸开了锅。那书生叫柳明远,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却名落孙山,而榜上有名的几个,多是勋贵子弟,平日里连《论语》都背不全。

案子很快捅到了仁宗面前。主考官是旧党元老刘大人的门生,旧党自然想保,纷纷上折说“柳明远落榜怀恨,诬告考官”;新党则觉得是扳倒旧党的好机会,要求“严查主考官,揪出幕后黑手”。朝堂上吵成一团,仁宗头疼不已,目光最终落在沈砚之身上:“沈爱卿,此事你去查,朕信你能一碗水端平。”

沈砚之接了旨,却没急着提审谁。他知道,这种案子最容易被党争裹挟,查来查去,最后只会变成“各打五十大板”,失了公允。他要查的,不是“哪党有罪”,是“谁泄了题”。

第一步,查卷子。沈砚之让人把所有考生的试卷和考官的阅卷记录全调上来,堆满了半个书房。他发现,榜上有名的几个勋贵子弟,试卷上竟有好几处与主考官平日批注的《制义精选》雷同,连错字都一样。

“把主考官的幕僚叫来。”沈砚之指着其中一份试卷,“这几个典故的用法,不是寻常考生能懂的,倒像是幕僚的手笔。”

幕僚被带来时,浑身发抖。沈砚之没动刑,只是把他的手稿和考生试卷放在一起:“你自己看,这字迹、这措辞,若说没关系,谁信?”

幕僚看着两份几乎一致的文字,心理防线瞬间垮了,哭着招认:“是主考官让我把考题写给那几个勋贵子弟的,他说‘都是自家人,照顾一二’……”

可光有供词还不够。沈砚之又让人查贡院周围的动向,发现放榜前几日,有信鸽频繁在主考官府和勋贵府之间飞。捕快在鸽棚里搜出了几封信,里面用暗号写着“考题在《论语》第三章”“答案按幕僚所拟”,笔迹正是主考官的。

铁证如山。沈砚之带着供词、试卷、信鸽密信进宫,仁宗看着这些证据,气得把茶杯都摔了:“科举是为国选材,竟敢如此舞弊!把主考官和涉案勋贵都拿下!”

旧党想求情,可证据摆在面前,谁也不敢开口;新党想借机扩大打击范围,沈砚之却在奏折里只写了“涉案人员”,没提任何党争字眼,让他们没处发力。

最终,主考官被革职流放,涉案勋贵被夺爵,柳明远等落榜的才子被重新考核,成绩优异者补录上榜。百姓们拍手称快,说“沈大人查得公正,没让党争坏了规矩”。

退朝后,刘大人拦住沈砚之,脸色铁青:“你就非要赶尽杀绝?”

沈砚之看着他:“刘大人,不是我赶尽杀绝,是舞弊者自己断了后路。科举若不清明,寒门子弟还有什么盼头?国本都要动摇了。”

刘大人无言以对,拂袖而去。

沈砚之回到府中,墨兰正在看新补录的榜单,见柳明远的名字在列,笑着说:“这下,江南的百姓该说你是‘寒门福星’了。”

沈砚之脱下官服,疲惫却欣慰:“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科举就像渠水,得清,才能灌溉出好苗子。若被污泥堵了,再好的种子也长不起来。”

墨兰为他端来热茶:“你没偏旧党,也没偏新党,只盯着‘舞弊’二字,他们想挑错也挑不出来。”

沈砚之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中枢的清明,或许就藏在这样一桩桩“就事论事”的案子里——不被党争裹挟,不被私情左右,只认道理,只看证据。就像这科举,不管考生是旧党子弟还是新党门生,有才者上,无德者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