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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知否之砚之护墨兰 > 第133章 修渠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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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修渠之争

黄河故道的岸边,风卷着黄沙打在人脸上,生疼。沈砚之蹲在地上,抓起一把土,搓了搓——沙质土,渗水快,若按旧法用夯土筑渠,怕是用不了三年就会溃堤。

可旧党和新党又吵翻了天。旧党拿着《河渠志》说:“古法筑渠用夯土掺糯米汁,坚固耐用,当年郭守敬就是这么修的,岂能说改就改?”新党则主张用新法:“用木槽架渠,省工省料,比夯土快三倍,为何要守着老一套?”

两派在朝堂上争了半月,从“古法可靠”吵到“新法高效”,甚至扯出了“祖宗之法不可变”和“新党标新立异”,愣是没说到点子上——这水渠是给沿岸百姓浇地用的,不是用来争党争输赢的。

仁宗让沈砚之去实地考察,说:“你说了算,别让他们再吵了。”

沈砚之在黄河边待了三日,白天跟着老河工踩点,夜里在帐篷里画图。老河工告诉他:“夯土筑主渠是稳,可支渠太多,全用夯土,费时费钱;木槽架支渠快,可主渠得抗住洪水,用木槽不行。”

这话点醒了沈砚之。他画了张“折中图”:主渠用古法,夯土掺糯米汁,再加一层碎石防渗,能抗洪水;支渠用新法,架木槽连接主渠,顺着地势引水,省工省料。两者结合,既稳又省。

回到京城,沈砚之把图纸摊在朝堂上,旧党新党都围了过来。

“主渠用古法,是守了稳妥;支渠用木槽,是取了高效。”沈砚之指着图纸上的主渠,“这里是黄河主干道,汛期水大,必须用夯土,不然冲垮了,沿岸万亩良田都得淹;支渠在田间,水势缓,用木槽足够,还能省下钱修更多支渠。”

他又让人算了笔账:全用古法,需银五十万两,工期一年;全用新法,需银二十万两,可主渠寿命顶多三年;折中法,需银三十万两,工期半年,主渠能用十年,支渠可随时更换。

“诸位请看,”沈砚之指着账本,“折中法既没丢祖宗的稳妥,也没拒新法子的便利,最要紧的是,能让百姓早日用上水,不误春耕。”

旧党元老看着图纸,主渠的夯土工艺确实是古法,挑不出错;新党官员算了算账,木槽支渠确实省了不少钱,也没理由反对。

“不管古法新法,能让百姓浇上水的,就是好法。”沈砚之的声音不高,却让两派都闭了嘴。

仁宗拍板:“就按沈爱卿的法子办!”

三个月后,水渠修成。主渠像条坚实的土龙,卧在黄河故道边;支渠像无数条木臂,把水引到田间。开闸那日,沿岸百姓提着水桶、端着瓢,看着清水顺着渠水淌进干裂的田地,全都跪下来磕头,喊着“谢沈大人”。

百姓们还自发在渠边立了块碑,碑上没提旧党新党,只刻着“沈公砚之督修,惠及万民”。

沈砚之收到消息时,正在和墨兰看新送来的稻种。墨兰笑着说:“这碑比任何封赏都金贵。”

沈砚之望着窗外,那里的试验田里,新稻种正抽芽:“其实我没做什么,只是把老河工的话听进去了。百姓要的不是‘古法’或‘新法’的名声,是实实在在的水。”

风从渠边吹来,带着水汽和稻花香。沈砚之知道,这折中法能成,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是因为他没站在“旧党”或“新党”的队伍里,而是站在了“百姓”这边——他们的需求,才是最好的“法子”。